可刚爬了一半,水猫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因为白耗子船上的人他居然一个都不认识,于是他又立即警觉了起来,停止了往上爬,抬头喊到:“白耗子,你船上的这些兄弟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生呢?”
听到水猫这么一喊,靳老虎于是再也不犹豫了,大手用力一挥,那些隐藏在船帮下的手下呼啦一下全都站了起来,各个拉弓张箭瞄准了下面的水猫他们。
水猫脸色大变,怒骂了起来:“好你个白耗子,大当家对你不薄,你居然跟了他们老虎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话音一落他转身便朝自己船上跳去,嘴里狂叫到:“砍缆绳,快起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手下的人立即慌乱起来,有人抽刀便要砍断连在两船之间的缆绳,水猫的双脚以落地,靳老虎便下令:“放箭!”于是他的人居高临下纷纷射出了手里面的弓箭,下面水猫的人毫无准备,立时便有几个人中箭嚎叫着摔倒在了甲板上,血花四溅,好不凄惨。
另外钱老本他们看这边动手,也立即朝这边靠了过来,船上的人也纷纷搭弓发箭,又是几人中箭摔倒,可水猫居然就地连滚几下,身形煞是利索,躲过了朝他射来的几箭,伸手夺过手下的一把钢刀,抬手便斩断了一根缆绳。
这时一个矫健的身影飞身越下,朝水猫扑去,正是女扮男装的迎春,水猫看有人朝他扑来,慌忙举刀就砍,迎春一侧身闪过他的刀,手里面的绣蓉刀斜着朝他的肋下撩去,水猫眼看架不住这一刀,一个赖驴打滚,险一险才让了过去,但还是被吓了一身冷汗,再次挥刀和迎春斗在了一起,而其他那些没有弓箭的人也斗纷纷的跳帮到了水猫的船上,和残余的那些水猫手下杀到了一起,弓箭手则放箭射杀那些试图起帆的人,一时间水猫船上血光横飞,惨叫连连,没有准备的水猫一方被杀的四处逃窜狼狈不堪,这时钱老本他们的船也已经靠了过来,焦猛头一个也跳了过来,有了他们的加入,战斗很快结束,没死的水猫手下纷纷跪地讨饶,不再进行反抗,只剩下了水猫还在狼狈的和迎春周旋,但眼看也已经不敌,焦猛抬手砍翻了一个已经丢了兵刃的水手,合身也朝水猫扑去,水猫哪里还顶得住他们合击,两招不到,大腿上挨了迎春一刀,翻倒在了船板上,被迎春用刀逼住,不敢再做反抗了。
这时靳老虎也跳到了水猫的船上,水猫用怨毒的眼神瞪着靳老虎骂道:“好你个姓靳的,我看你不想活了不是,就你这么点人,也干对我们下手,看我们老大不杀光你们,识相的现在放了老子,老子回去给我们当家的美言几句,说不定能饶了你的狗命,要是你敢动老子的话,那我们当家的肯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便挨了旁边焦猛重重一脚,被踹的翻了个跟头,嘴里面鲜血直冒,却是再也骂不出来了。
靳老虎冷笑到:“本来我也不想开罪你们,可你们当家的实在欺我太甚,你们占着水道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闺女身上,你们以为势大就能一手遮天不成,老子今天就是动你们了,看你们能把老子怎么样,到底是谁死现在还说不定呢!你要是识趣的话,以后干脆跟了我算了,哼哼!”
水猫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沫,恨恨的说到:“这世上本来就是拳头大说了算,你们势弱也怪不得我们,老子不像有些小人那么怕死,有种今天就给老子来个痛快,老子要是眨一下眼睛,就是婊子生的!就是我这些弟兄还望靳老大高抬贵手,放他们条生路,我水猫也就谢了!”说完他又狠狠的剜了站在上面面色苍白的白耗子,一脸的不屑。
众人没有想到这个水猫倒是条汉子,倒也对他有了几分敬重,只有那焦猛不当成回事,狞笑着逼过去抬起了刀:“既然你想死,老子就成全了你好了!”说着便要砍下去,水猫果真强硬,居然瞪眼看着他的刀,眼睛眨都没有眨,眼看水猫就要身首异处的时候,他那些投降被捆起来的手下不禁有人开始拼命挣扎起来,有的人眼里喷火的瞪着焦猛,有的人哭喊了起来,看来水猫在他的人中果真很得人心。
这时徐毅看不下去了,这么有血性的汉子他还真没有见过几个,要是这么杀了实在可惜,于是赶紧喊道:“焦大哥刀下留人!”
听到徐毅喊,迎春赶紧架住了焦猛的刀,让他没有砍下去,才让水猫暂时逃了一死,水猫斜眼看了看正跳下来的徐毅,一点承情的意思也没有,挣扎着坐了起来,干脆把眼睛一闭,什么也不说了。
徐毅开始还操作着弩炮瞄准,等水猫的船一靠幇弩炮便没了用武之地,他只能干看着眼前一切的发生,却一点忙也帮不上,虽然手里那了把鱼枪,可他就是下不去手杀人,何况鱼箭他总共才三支,射丢一支现在补都补不回来,直到下面的战斗结束之后,他看到水猫竟是如此血性的汉子之后,动了恻隐之心,才站了出来。
焦猛不满的对他怒目而视的吼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他?”
反正这个小子跟他徐毅也已经撕破脸皮,徐毅干脆就没有搭理他,而是转身来到靳老虎身前,恭敬的抱拳施礼到:“大当家,我有句话要说!”
因为事情走到这里,可以说都是徐毅一直在出谋划策,靳老虎很乐意听听他说什么,于是挥手说到:“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好了,你现在是咱们的师爷,也算是军师,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