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凛张了张口,终归是没说出什么,片刻,才在他的口中楚了一句话:“离儿,日后小心点,琉芜,不简单!”
对于这善意的提醒凤箫离还是记在心上,她默默的点点头。
紫凛,不是你负了我,而是我负了你,终究是我伤了你。
凤箫离垂下头,眼神闪烁,让人捉摸不透,也许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她的心在想些什么。
随后的日子里,淳亲王府和右相府风平浪静,几乎没出现什么事,凤箫离失踪得很突然,回来得也很突然,在百姓转头捉摸那一刻,就忽然传来凤箫离回来的消息。
那是凤箫离回来的第二天,淳亲王爷带着一脸的喜悦奔向朝中告诉乾清皇帝,乾清皇帝为了压下淳亲王爷和凤箫离的惊,特意送上了黄金万两和名贵补品给凤箫离,让她养好身子。
乾清皇帝问道,凤箫离是如何回来的。
凤箫离和沈玉沉之间的事,也只有紫凛和淳亲王爷知道,沈玉沉自个儿是不会说,那么淳亲王爷也绝不可能说,无论自己怎么说,沈玉沉靠他那一张利嘴,足可以将整个局面扭转起来,自己说他掳走凤箫离,他只会说探亲半路中看见受伤的凤箫离带回相府好生休养。
自己说他为何不早早及时禀报,他只会说人在他手上任谁都会误会是他掳走凤箫离。
他这一说,足可以将自己的嫌疑撇清。
所以,沈玉沉绝口不提,他也绝口不提,当这件事情并没有发生,一不留神,有可能被冠上一个污蔑朝廷命官的罪。
这是沈玉沉最乐见其成,无论怎么做,对沈玉沉都是百里而无一害,所以这个黄连,他吃定了。
淳亲王爷对这沈玉沉的方向一看,只见沈玉沉对他轻轻点点头,笑意浅露,没有丝毫的做作,浑然天成,让人看不出什么不妥,只有淳亲王爷,才真正的看见,他的笑容含义,那是,深深的不屑。
淳亲王爷回头,对着乾清皇帝虔诚的说:“回皇上的话,小女只是说她晕倒在半路,途中有一个路人搭救了她,并慷慨的为小女请大夫看病,小女追问才知,原来这名路人是雪雾山经常砍柴的樵夫,小女身体康复后,便把小女送回淳亲王府!”
乾清皇帝听后,稍微思量,这才开口:“既然救了阿离,那就赏赐那名樵夫吧!”
“回皇上,微臣在樵夫送小女回府打听情况后,马上赏赐樵夫一些金银财宝,来答谢樵夫的相救之恩!”
寥寥几句话,就结束了整件事。
当然,这还有下文,远远还不止这么简单。
下朝后,乾清皇帝留下淳亲王爷,单独留在御书房进行会谈,乾清皇帝表情凝重,丝毫不相信淳亲王爷刚才的话,一代帝王岂能几句话就能打发,只是刚刚朝中不能多说此事。
乾清皇帝坐在正中位置,右下方的位置淳亲王爷正坐着,乾清皇帝慢慢品茶,倒也不急,淳亲王爷也不紧不慢的喝着茶,皇帝不急,那么他也不必急!
“淳亲王,你对朕说实话吧!”乾清皇帝语气淡淡,听不出是喜还是恼。
淳亲王爷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拱手,行礼,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然后不慌不忙的说:“皇上,微臣刚才说的是实话!”
“淳亲王,我们相知相识也十多年了,你的性子是怎样我知道,朕也不会逼你说发生什么事,只是朕想让你明白,朕和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有什么事向朕开口,朕一定会帮你!”
淳亲王爷知道乾清皇帝说的是实话,乾清皇帝不仅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且还是淳亲王爷十多年的好友,外人只知道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追溯于从前淳亲王爷救了乾清皇帝一命,这才换了闲散王爷的位置。
知情人绝口不提发生什么事,不知情的就以为是淳亲王爷救了乾清皇帝一命。
但是,交情有多深也好,淳亲王爷都知道一点,伴君如伴虎啊,他知道有些事能说,有些事不能说,能说的他一定吐出来,不能说的他会烂在肚子里。
他不是别人,他是皇帝,他想得很多,也会想得很远。
“微臣刚才说的是实话,并没有隐瞒!”淳亲王爷再次拱手,行礼,并没有因为欺骗皇上的紧张感,他全副心思都在凤箫离身上,谁轻谁重,他更清楚,十多年的兄弟,终究是比不上血浓于水的亲情,兄弟可以背叛你,但阿离,绝不可能会背叛你。
“罢了罢了,你不想说就算了,这段日子,别让阿离见元敏,朕怕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对于凤箫离的归来,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当然是元敏皇后,她心里恨不得凤箫离死,永远回不来淮京就最好不过了,她想不到凤箫离福大命大,这样都死不去,还有人半路中搭救,这是她最受不了。
消息很快传到椒房殿那里,侍女以为元敏皇后知道,肯定会发一通大的脾气,可是这次她没有,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低低的冷笑了几声,在场的侍女听到都不约而同的不寒而栗。
一名贴身侍女桂平前来,轻轻为元敏皇后捶背:“皇后娘娘,想不到离小姐运气真好!”
元敏皇后享受着桂平为她捶背,侧卧在太妃椅上,看向窗外的景色:“是啊,她还真够幸运的,连本宫都对她的好运气羡慕!”
“娘娘请放心,一个人再怎么有运气,还是会有尽头的一天,桂平看,这离小姐的伤一次比一次重,连二皇子殿下前去探望都被回绝,可想而知,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