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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在此时响起,乔心拿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区号显示国外,蹙了蹙眉,乔心摁下了接听键。
“心儿、我是爸爸”。里边传来男人沉稳有力的声音,乔心握手机的手紧了紧。
“嗯……”。
“你别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在,你要照顾好小钰和你妈妈,等着我回去”,男人的声音倏忽温柔下来,心底一抹暖流划过。
乔心轻轻的说道:“我不怕”。
手机里似是传来男人一声低柔的轻笑,“嗯,我相信我的宝贝女儿,这个世界上没有难得住她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能赶回来”。
电话那头似是沉默了下,“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别担心,一切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无论你爷爷交代过你什么,都要记得,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挂上电话,乔心唇角绽开一抹温柔的笑,被人关心着的感觉,真好。
而对方是于自己血脉相连的父亲。
父亲?乔心想着这个词语,走下升降梯,日光落了满身,映着少女眉间暖色,更添风华无双。
山顶风大,傅衍玑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而左木早已候在那里,见到乔心快步走过来。
“心儿小姐,钰少爷,灵堂已经布置好了,你们现在先随属下去换衣服去吧”。左木眉间难掩疲惫之色,老先生去世之后,他的父亲左青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眼尾瞧见跟在乔心身后的傅衍玑和另一个俊秀温雅的少年,他很聪明的选择沉默。
乔心点了点头,拉着南宫钰当先离开,边走边问左木南宫家族的现状。
挂了电话,南宫秋大步往外走去,边走边吩咐道:“南非的事情先不要管了,我要最快的赶回南宫家族”。
“是,少爷”,左鸣应下便匆匆离开去办理回程事宜。虽然手边的事情必须尽快解决,但老先生突然去世,少爷作为小儿子,是必须回去守孝的。
更何况,他还有最为牵挂的妻子和儿女在那里,葬礼上出席的人肯定会很多,二少爷以及旁支那些平素就爱兴风作浪的人还不趁着老先生的离世整出点什么幺蛾子出来,少爷能放心吗?
他发现少爷自从这次回来之后,整个人变了好多,变得有人情味了,嗯……这是个好的改变。
南宫家族最大的客厅已经被布置成了灵堂,老人笑容和蔼可亲的巨幅照片挂在正中,鲜花环绕,灵堂前的蒲团上,跪着一派乌压压的人。
长子南宫瑾、其妻珐洛克,次子南宫瑜、其妻丝丽兰卡,三房媳妇沙玥、长房长子南宫舟、长房长媳项如茵,南宫逸、南宫梵……
其他小辈依次跪在后边。
而南宫典的两个女儿,南宫芜在千里之外的z国,即使接到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也得第二天了,而正在准备毕业考试的幺女南宫暇,也正在赶回来的飞机上……
可怜南宫典在临死前,没有一个儿女陪在身边。
赶来吊唁的人等在外厅,等待时间的来临……
上身一件黑色衬衫,下边一条收腰的黑色长裙,胸前别着一朵小白花,长发松松的在发顶绾了个髻,映得肌肤别样白皙,只那一双乌黑眸子呲溜溜似会发光似的,乔心拉着南宫钰的手循着左木的指引来到灵堂前。
南宫钰换上了一身黑色西装,胸前一朵小白花,他跟着姐姐的脚步,走到灵堂前突然握紧了乔心的手。
外厅就在大厅一侧,能清晰的看到任何来往灵堂上的人,此时赶来吊唁的人皆是南宫家族的至交世家,抑或上赶着巴结南宫家族的人,他们看着那静静走来的少女。
一袭黑裙掩不了少女凝润肤色,身材高挑修长,眉宇清冷如冰莲,星眸深邃宁静,唇色因干涸而略显苍白,步伐缓静而不失优雅,她牵着另一少年的手,每走一步都仿似踏在他们心上,连目光都不舍得转离。
“她是谁”?有人低声喃喃,从未在南宫家族见过如此相貌气质皆出众独特的少女。
人人皆摇头,没见过。
而昨晚贝希女王生日宴上的事情还未传扬开来,这些大清早被自家管家或助理从睡梦中拽醒过来就赶着来参加葬礼的人还未有那打听的心思。
直到——
少女在外围“噗通”一声跪下,她身边的少年随她一起跪下,声音虽沉静却难掩悲戚:“爷爷”。
倏忽间——前排跪着的所有人皆回头望向少女,眸光复杂,除了最前排眯眼跪着的男子除外。
南宫序小声的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脸回来,果真和她父亲一样,没心没肺,冷血无情”。
“南宫序”,一声压抑的怒喝传来,南宫序缩了缩脖子,暗恨的垂下脑袋。
“父亲”。
南宫瑜目光不着痕迹的掠过乔心,沉怒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吗?要说给我滚出去说”。
“二弟”,跪在最前首的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男子缓缓的睁开眸子,声音不辨喜怒:“这是父亲的葬礼,不是让你随意斥责孩子的地方,要教育孩子回家关上门随便你怎么教育,但别在这儿丢我南宫家族的脸”。
“是,大哥,我知道错了”。南宫瑜垂头恭声说道,眸底飞快的闪过一抹幽暗。
“你叫心儿是吧”。南宫瑾并未回头,沉稳的声音越过中间跪着的人传入乔心耳里。
“是,大伯,我叫南宫心”。乔心恭敬回道。
“真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