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一声,紧闭的房门打开了,一个看起来有六十岁出头,略为有些福的男子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我当是谁在哐哐的敲我的房门。原来是老丁你这老不死的。”齐兴焱看到丁翁不邀而至,心中还是有几分欢喜的,他箭步走下台阶。拉住了丁翁的手。悄声说道,“老伙计。你来得真是时候呀。帮了我的大忙,走,咱们屋里说话。”
丁翁松开了齐兴焱的手,“老东西,你不是要找给你地焱火珠宝店找买家吗?今儿个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文秀轩的东家也是我丁翁现在地东家赵牧赵东家。”
齐兴焱眼前一亮,朝着赵牧伸出了大手。“哎哟,赵东家之名,齐某素有耳闻,如惊雷灌耳,可惜你我缘吝一面。今日一见,却现赵东家你不仅是名符其实,还名其实了。”
“齐东家谬赞了。”赵牧谦虚了一句,随后便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今天刚刚听丁掌柜跟我讲,齐东家想把自家经营多年地珠宝店卖掉,于是我就让丁掌柜带我来看看。”
齐兴焱笑道:“原来赵东家是来和齐某谈生意的,呵呵。欢迎至极呀。快,赵东家,老丁,请到屋里面坐。”
房间内已经有了两个人落座,两人身着锦袍,神色倔傲,“齐东家,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八万两己经是我们聚福祥能够给出的最高价钱,你要是还不满足的话,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齐兴焱一双小眼冒出了厌恶的神色。但是还是挂着一团和气的笑容,“温二掌柜,请你不要这么着急嘛,坦白说聚福祥八万两金子乎的报价和齐某的底线相差甚远。齐某打算把焱火珠宝店卖掉之后,就不问世事。带着子孙们回乡下养老,你总得让我弄一份足够地养老钱吧。乡下还有几百口子族人等着我去养话呢。”
温二掌柜哂笑道:“齐东家。你不要用这番话来搪塞我们,不怕实话告诉你,对像这家小店,我们聚福祥势在必得。你的底细我们已经查的很清楚了,你在乡下根本没有什么族人。也就是有那么五六家亲威。加在一起也就二十多口子,他们的家境也还不错,不缺吃不缺穿地,根本用不着你去补贴他们。”
齐兴焱地脸一下子就绿了,“你们居然暗中调查我?”
“调查你怎么了,谁让你总是推三阻四,不肯把焱火珠宝店卖给我们聚福祥,不把你的底细调查清楚了,我们怎么和你讨价还价呀。”
二掌拒不无得意地看着齐兴焱。“齐东家,你还有什么话说?”
齐兴焱做生意这么多年,遇到类似于温二掌柜这样霸道而自信的主儿又不是头一回,他知道这会儿和温二掌柜理论肯定讨不了什么好,好在今天有了另外一个客人。他完全可以借助于这位客人的力量,借力打力,让聚福祥吃一个哑巴亏。齐兴焱呵呵一笑,“齐某能有什么话说,聚福祥财大势大,不是齐某这样地升斗小民能够惹得起的,不过齐某是个生意人,做生意所图地不就是个利字吗?我们焱火珠宝店怎么着也是个百年老店了。我今几个要把祖上留下的这份产业卖出去。先要给它找个好买家。其次也得让自己多获一份利。温二掌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文秀轩的赵东家,他今天也是来收购齐某的焱火珠宝店地。赵东家一开始的报价就是十二万两黄金,和贵号出价八万两实在相去甚远呢。这该如何选择,倒让齐某费尽思量啊。”
温二掌柜嗤之以鼻道:“文秀轩?不就是那个卖符录家电的吗?他才开张多长时间呀?从什么地方弄来这么多钱呀?齐东家,你也是生意场上的前辈了,可不要到了临老的时候让某些宵小之辈给骗了去,落个人财两空,让人耻笑。”
丁翁怒火而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你那只眼看到我们东家骗人钱财了?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一二点来。丁某跟你没完。”
沈衡英就站在赵牧身后,他俯低身子,“东主,要不要我教训一下这个胆敢败坏你名誉地无知鼠辈?”
赵牧笑着摆了摆手,“齐东家,看来还是有人不相信赵某地经济实力呀,怕你被骗呀?哈哈,赵某这里有几张金票,你拿去让对面的温二掌柜过过目,看看是真是假?对了。顺便,我也要提醒你,这年头招摇撞骗的人多,你可要当心某些人打着大店铺的旗号,骗钱骗物呀。”
赵牧笑眯眯地把几张大面额金票拿了出来,赵某专门兑换了总值五万两黄金的金票银票随身携带,做生意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要用到标准晶石的,有时候金票银票要比标准晶石管用多了。
看着赵牧把金票摆了出来,温二掌柜勃然变色,他当然看的出来赵牧拿出来的金票全都是逍遥门旗下地票号行的,一般人根本没有可能仿造。
温二掌柜和同行的帐房先生低声商议了半晌。随后说道:“齐东家,我可以把收购价提高到九万两黄金,这已经是我们聚福祥能够做到地极限了。你要是再不同意,咱们这次地收购就算失败了。下次我要是来,绝对不会是这个数字了。”
丁翁松了一口气。文秀轩和聚福祥报出地收购价差了足有三万两金子。只要不是白痴,谁都知道该如何选择。可是没等丁翁把这口气倒匀,齐兴焱却真的白痴了一把给他看,“温二掌柜,我也不强求你加多少,我还是那句话,十万两!十万两,我就把整个焱火珠宝店盘给你们聚福祥。”
温二掌柜倔傲地说道:“九万两,一个子儿都不会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