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家，同样住了一位值得我们尊敬的主任，不，是老大，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在外面也是混得很风光的，做起事来也是心狠手辣的，如果你得罪了家里的业务员，顶多把你暴打一顿，如果你得罪了老大，呵呵，那你的小命随时在他手里攥着，让你三更死，绝对不会让你活到四更。”这烟是缭绕不断，雾气腾腾的，整间屋子就像是在“仙境”一般，要升腾了。
“这个位置，你是不能碰的，它就相当于古代皇帝的龙椅，碰了古代龙椅会怎么样？”他瞪着我。
会怎么样，当然是掉脑袋。
“会被杀，株连九族——”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九族，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儿子孙子。
“在这里不会株连九族，只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撇着嘴，向我笑，阴阳怪气的，“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在地上吐一口痰，让你舔起来，你也必须在三秒钟之内给我舔起来，你的手那根手指碰到了桌子就剁你哪根手指，那只脚碰到了就剁你哪只脚。你的安全范围是一米之外——”
我是听得稀里糊涂，脑袋里从刚开始的一片空白，变成了一锅浆糊。
“你在想什么呢？”那孙子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又是往桌子上一按，好像我是他们案板上的菜，随时都能把我剁了吃掉。
我在想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没想什么——”
他在找我茬吗？
“那怎么眼睛都不眨的？”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你要知道我的心在颤抖，像是被风一直呼呼地吹着，生怕会落到地上。
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还好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考察我们今天这个行业，必须带着以下四个问题考察，你给我听清楚了——”
四个问题？我当时好像还有点印象，他说的像是算盘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那算是快，怎能记住。
后来才知道四个问题，且听我慢慢道来。
我两声应和，四个问题听得稀里糊涂，他又接着说：“在家里，有三个地方你是不能去的，第一，女寝，俗话说‘那女授受不亲’，你哪只眼睛瞟见了不该瞟的东西，就抠你哪只眼。”
这是什么鬼地方，还有女的，女的是做什么的，还没有来得及细想，那孙子又继续说道：“第二，门和窗户不能靠近，哪只脚靠近就砍你哪只脚，那只手碰到了就砍你那只手——”说得确实很吓人，我都差不多不敢呼吸了。
“第三，厨房不能去——厨房里有什么？”
厨房里的东西多了去了，他问我的这句话“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要回答敏感的东西。
“刀，锅碗瓢盆，筷子——”我连忙回答。厨房里的东西老子还是知道的，三岁小孩也知道。
“对——有刀——”他孙子松开了手，我终于可以抬起头了，发型一定弄乱了，他娘的。
旁边的人一直在应和着“对”，这帮人狗娘养的。
“到能做什么？”这还用问吗？他是在下意识地让我说出来。
“做菜——”我回答。
“不光是做菜，还能杀人，我们不是怕你拿刀砍死谁，而是怕你在不小心进了厨房，家里人拿刀砍死你——”说得我胆战心惊。
我又在想了，想象着这里的厨房是什么样子，在哪里？那砍人的画面马上就在脑海中浮现出来，我不禁打颤。
“记住了吗？”他又质问我。
我两眼无神，大概是被吓傻了，“知道了——”
那孙子看了一下桌子上面的东西，然后拿起一沓卡（我的身份证，银行卡），他抽出我的身份证，“还挺帅的，要不要当鸭子？”
我连忙摇头，难道这里是专门提供sè_qíng服务的，各种想法都开始升起。
“你到底多大？怎么上面写着89年？”
“我的身份证要比真是年龄大两岁——”我解释。
“这年头身份证都能造假——”他不屑地一笑。
傻叉，你懂个屁啊。
“有没有案底？”他继续问。
什么意思，我完全没听清楚，或者当时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案底”，我迟疑着。
“听不懂人话了又？”
旁边的人紧接着又是一句“对”。
“不是不是，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他娘的有没有前科你不懂？还大学生呢——”他是在讽刺我吗？
“没有——”我才反应过来。
“拿去查查，要是有，马上把你送到派出所——”他随手把我的身份证往那方形的桌子上一扔。
“小矮个”很恭敬地从桌子上用双手拾起来，“好的主任——”然后瞧了一瞧，像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他把我身份证放到了哪里。
这下子可好了，我的身份证都被没收了，如何是好。
“这张卡里有多少钱？”他拿出其中一张卡。
我怎么知道有多少钱，总之我的钱不在银行卡里，我办了很多张卡，具体有几张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没有钱——”
“小弟，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命重要了，钱乃身外之物，从小就看电视剧，还不知道这样的道理么。
我没有做声。
“破财消灾啊，小弟——”他继续道。
“这张呢？”他看我没什么反应，便拿出下一张卡。
“没钱——”我有一句。
他好像有点不耐烦了，“那我折了——”他把卡上下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