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葿在发怒!
他认为韩虎此战凶险。韩虎却笑她:“剩下的黑巨狼数量不多,不可能再发动一场像样的伏击了。再说了,我会小心的。”
乐葿知道军令不可违,只好叮嘱他:“遇到白色的火和红色的水,一定要避开!切记切记!”
“现在这样的感觉还强烈吗?”
“强烈得透不过气来!”
“要不你出城游历一下吧,这样可能会好点儿。”
“不,我还是留在铁城,我要等着你!”
“你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韩虎在行军的路上想到狼不会陷入伏击的办法是,它们拥有锐利的眼睛、敏锐的鼻子以及灵敏的耳朵,这样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就能感知危险。但是,这些黑骑兵都没有,他们有的似乎只有风一样的速度。
好吧,只能把这风一样的速度当成眼鼻耳了。韩虎把他的部队和哨骑放到前沿、前沿、更前沿的前方,让他们试探到更远的距离,用他们的速度让情报飞起来。他要赶在黑巨狼察觉到危险之前,得到它们的消息。
要切实地伤到对手,不是不由分说地上去踹上一脚。而是要了解它,找到它的弱点,瞅准机会,才能给予致命一击。人与人之间很相似,所以他们很快就会了解并找到对方的弱点,并且下手时的意识如铁石般坚硬,所以人与人之间的战争往往是最残酷的。其次,任何物种,最残酷的争斗往往发生在同类之间,它们拼死争斗的只是地位,能带来权力的地位。这说明了存在于我们生活之间的一个道理:地位远远比生存重要,越是强大的群体越是如此。
所以韩虎的幻想是,剩下的这支黑巨狼队伍,将不可避免地陷入争斗的法则,直到新胜出的首领地位稳固为止。这是最不好的结局,虽然这位新首领可能会损失掉几名十分勇猛的战将,但这支队伍却能稳定下来。好点的结局是它们中的几个相持不下,最终分裂成几支小队伍。最好的结局是它们相持不下,最终自相残杀,所剩无几。当然这个机率极低,只能当幻想了。如果传递给龙都王的消息确实的话,剩下的只有那个最不好的结局了。
但韩虎不认为那个消息是准确的,因为这个消息太过于突然,也不合常理。对于正处于亡命中的黑巨狼突然大规模地暴露自己的行踪,除非是它们自己弱智,要不然就是新加入联盟的个别首领正处于亢奋状态,急于表现自己而听信了传言。韩虎宁愿相信是后者。因为战场上的形势千变万化,稍纵即逝,就算在目标区域找不到黑巨狼的踪迹,那也不能证明那个传言是假的。
黑巨狼潜伏了这么长时间的踪迹,要说它们是弱智,摆明了是在欺骗自己。所以下面的猜测才是韩虎最担心的:黑巨狼是在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踪,当然是另有所图。但是这个担心韩虎也无法自圆其说,因为这个时候的黑巨狼它就是另有所图,以它们的实力想图到什么,能图到什么,都会是徒劳,都会是无用的。所以当韩虎把这个想法告诉龙都王时,龙都王发怒了。他认为韩虎是胆怯了,退缩了,不敢担任先锋了,被上次的事情吓坏了。龙都王气愤自己看走了眼,当时就提出,如果韩虎不敢的话,他就不派韩虎当先锋。韩虎看到龙都王这样的反应,他知道除了向龙都王表决心外,其它任何话语都将会是多余且是惹祸的。
好吧,等找到黑巨狼的踪迹,或许才可以说明问题。所以,在韩虎想急切地寻到黑巨狼的踪迹时,不知不觉就拉远了和主力部队的距离。
当他的哨骑回报说找不到龙都王的部队时,韩虎才意识到自己跑得太远了。他停下脚步,多派出几名哨骑往后寻找,叮嘱他们务必要找到。韩虎不担心找不到龙都王的部队,因为那么大的部队,不可能说没就没的。极大的可能是他们走了偏路,没有跟上先锋部队的路。或者是他们在某个隐蔽的地方休息,而回报的哨骑没有发现而已。
但当那几名哨骑回报仍旧没有发现主力部队时,韩虎才意识到事情没有自己想像的那样简单。他撇下部队,独自攀上一道山峰。他四处张望,竖耳细听,从浓绿的天空中搜寻飞鸟的影踪,从呼啸的山风中捕捉飞鸟的拍翅声。
他问了好几拨路过的飞鸟,告诉他的只有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只有一拨飞鸟告诉他,它们路过的山谷里有巨大的声响,还有火光,它们怕伤到自己,就绕道飞走了。这拨鸟飞来的是西北方向,韩虎指着西北问,是这个方向吗?鸟儿说,不是,它用头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东北方向。韩虎又问它们,这里离它们发现的地方飞了多久?鸟儿说,那里离我们飞累要歇息的时候差得远呢!
韩虎明白它们的意思,他向鸟儿们道了谢,给它们几把草籽,鸟儿们就很欢乐。韩虎赶紧下了山,重整了队伍,向东北方向前进,搜索有火光的山谷。
天快亮了,韩虎不得不停下来。
当夜幕再次降临,韩虎加快了脚步,他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他突然想到了陷入伏击中的解裨将,也想到了对自己发怒的龙都王。不,他不能只顾往前赶而不顾前面的风险。他重新使自己的部队排成行军的队形,继续派出哨骑前出打探危险。他不可以急躁,在急躁中最容易犯解裨将那样的错误。
鸟儿说的巨大的声响是什么?它们诉说的节奏似乎是人类的鼓声。人类怎么会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还在疑似黑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