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植木汇阴,看着让人直打寒颤。
余二不自觉的一抖身子,赶紧转身想要离开,但就在他转身之际,余光又瞟到了那座假山的后面,就觉得那假山之后有什么东西正在“召唤”着他。
他一个哆嗦之下觉得有些害怕,又觉得好奇。他很想理性的离开,可理性终被自己的好奇心所战胜,于是他便顺着那长满杂草的小路走了过去。
可他刚行过那假山便突然一愣,定眼一看,眼光正望着前方的一处暗门之上,那暗门被墙上的草藤遮掩了一半,看着隐藏的很好。
余二好奇,又靠近了一些再看。
门是铜铁所制,门面锈迹斑斑且破旧不堪,如若不仔细,还真的实难发再。
余二被这一道暗门所吸引住了,不,应该是被门上挂着的那三把锁给吸引住了。
他心中在想,什么样的门禁需要三把锁封住?于是便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的走了过去,待到他走进那破门前仔细一打量,不禁惊讶,这门像是常有人进出一样,那痕迹清晰可见。
他又上前一步伸手触动着那铁锁,发现这锁孔并未有多少绣斑,正像他所想的那样,这门后必然有什么?是藏有什么宝贝?还是关着什么人?
余二心中猜想着那边到底有些什么,上百种的可能在他的脑子里浮动着,越是浮动,越是禁不住好奇心想看上一看。
他缓了缓情绪,定了定心神后直起腰身,用手扶住下巴犹豫着……
片刻过后,他缓过神来,便贴住那暗门,伏耳静听着里面是否有些许动向,可伏耳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声响,不由让他心里产生了一丝失落感。
可正当他败兴想收耳返回时,突然听见里面传来“呃呃”之声,那声音细小,常人恐怕无从听见,要不是他常居深山每日与那猛兽为邻,也不会练得一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
"咦?里面是什么声音?"余二突觉身子骨一凉,仿佛被那隔墙之内的声音给惊住了。
他摇了摇头,退后了两步想要离开,可他刚走两步却又退了回来。因为他的好奇心实在太重了,就算以前在丛林中,明知那草丛中有虎豹,他都会忍不住探上一探,更别说他此刻的心情了。
余二退后两步又回到了原来的暗门旁,转眼四下望了望,发现并无人在附近,便大胆了起来。
他推了推那暗门,暗门固若金汤,不觉心中又有些许失落之感,可他早以知道会是这样,于是便退后了几步,抬头望着那墙头之上。
“嗬!”
一声气力喝出,余二两步蹬墙,接着便顺着墙下垂下的藤条爬上了那一丈来高的墙上。
他趴在墙头之上扫眼望去却什么也没发现,里面除了有一间黑暗的房子外,就只有十几口水缸了。
看着这些心中有些疑虑,他感觉这里面的摆设好生怪异,但又说不上来是怎么个怪法。于此同时他的好奇之心又推动着他想跳进去看上一番,可正当他要做动作时,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几声责骂之声。
“是谁这么大胆?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声音是从屏风旁边的屋舍传出来的。
突然的这句话传出可把趴在墙头上的余二吓得不轻,他在情急之下也没听清是谁在说话,以为自己的举动被发现了,于是连忙顺着墙壁滑了下来。
余二下了墙来,偷偷伏在假山后面望着院内,只见周伯和一名家丁正急匆匆的赶至前厅。
看着两人行走迅速,这又让余二心生好奇,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深吸了口气也随了上去。
“周伯,你来了?”一名中年男子望见周员礼自后厅步入自己的面前,急忙上前拱手施礼。
这中年男子名叫范迁,是这‘百草药堂’的药济,专门帮助病人抓配草药的。
“周伯,你来的正好,你过来看一看这山桂。”范迁望着周员礼,心中一时激动,说话同时便将周员礼拉至一旁去看那山桂,又信誓旦旦的道:“我观这山桂有些异常,可这送药火计非说这是上等药材,于是在争执不下后,特意请了你老前来观上一眼,帮助辨别真假。”
“你胡说什么?”一旁送药的伙计听见范迁如此贬低自己送来的药材,心中也是按奈不住的上前向周员礼争辨道:“这可是上等山桂,可这位范先生非说这是次等货色,实乃辱没我也!”
“哦?”
周员礼一步迈前,伸手取出那袋中的几棵山桂皮放在眼前瞅了一眼,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后摇了摇头。
一旁的余二望着周员礼那此起彼伏的脸色,又望了望那袋中的山桂,心中猜想,难道?
余二想着便要走上前去,但却又退了回来,他想,“周伯识药数十载,连他都分不出真伪,自己去掺合个什么?”
周员礼站在那里发呆,并没有做出回应,这让一边的范迁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正待范迁想上前询问时,周伯连忙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便急忙走向药柜处取出一本册子出来,翻了几页之后脸上便浮起了淡淡的笑容。
过了一回,周员礼又眉头紧锁着,脸上呈现出来的表情让一旁的人都看不明白。但是却能看出周员礼的心中是无比的复杂。
周员礼一脸无耐的表情让那送药的伙计有些奈不住好奇的上前询问道:“周老先生,请问您对这山桂有何疑虑?”
一旁的余二望着这送药的伙计满脸坚定的表情,再加上他那刚才的语气,显然是对自己的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