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虞子骞在天空中正观察着夜浅的身影。
他见夜浅一双怜爱众生的眼睛迫切的瞧着周围的众人,内心一阵犯呕,心中顿时怒气燃烧!
虞子骞对着天下怒吼道“夜!浅!”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吼道,声音划破天际,混合着还残留下的一丝雷电,在空中震震响道。
夜浅听到虞子骞的叫吼,本能的向上一瞧,精致的脸庞没有一丝皱纹,迷人又冰冷的眸子瞧了一下虞子骞,随后又缓缓低下头,平视着前方。
虞子骞见夜浅一脸不屑,怒火如火山般终于爆发,他咧着牙,一脸的怒相飞快的冲下去。
“夜浅!你什么意思!刚刚你眼前的苍生不救,现在倒是关心了!怎?打不过?只不过是几声雷鸣天地撼动!你我还没受伤,你就逃了?”
虞子骞情绪波动极大,一字一句咬的清清楚楚,该怒的语气他毫不含糊,说到一半,便伸着食指火怒怒的指向夜浅,风中的黑色背影像一只巨大的乌鸦。
说完,他怒的一甩,手随即背到后方。
“只不过是几声雷鸣天地撼动?若我们在打下去,这天地真是要破裂了,受苦的不就是苍生。”
夜浅语气带着气愤,但说的却是如此平淡。
一黑一白的身影在未央城中僵持不下,谁都不肯让步般,夜浅一手在腹前,一手则背到后方,潇洒的身影屹立在未央城中。而虞子骞同夜浅这般姿态,身影直直的屹立在未央城中。
“苍生!你顾苍生!苍生有什么好顾!苍生是你吗!你这般守护他们!天地破裂你第一个想到的是苍生!果不其然!修仙之人果真是个木头!天地破裂又如何?大不了你我同归于尽!”
虞子骞的话语几乎每一句说的都很激动,他那食指又忍不住的伸了出来,狠狠的指着夜浅,藐视一切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只为苍生而活的男子。
夜浅并没有理会虞子骞的话语,只是缓步走到虞子骞身后,微弓着身子抱起已经昏厥良久的云笙。
他瞧了瞧怀中的云笙,苍白的脸色中不留一丝可以看出血色的痕迹,心中不禁生了一丝心疼。
“师父!”刚刚在一旁的绯雨瞧着夜浅抱起了云笙,心中没有丝毫思考,直接从众人中跑了过来“师父…你…”
夜浅瞥了一眼绯雨,冷冷的语气如冰一般“这里,你和晓瑟收拾一下,若死的,超度投胎后把前世遗体埋葬一下,若晕的,便送回他们的寝宫。”
说完,夜浅抱着云笙直径离开。
“夜浅!”一旁的虞子骞喊道,他怒气已然被夜浅激的消不下去,脸庞算是精致,但被气的通红的脸如退了皮的乌鸦。这乌鸦一词,也并不是说他丑,虞子骞的容貌也是可以迷倒许多女子的,只是这怒气燃起来,样子如乌鸦一般讨厌。
夜浅并没有被虞子骞的话语叫住,而是潇洒的撇下一句话“今儿若继续打下去,也是个两败俱伤,苍生也会受到牵连,停手吧…”
那句话的语气,完全没有屈服和畏惧的意思,而是持续他那冰冷的语气说道。
没有停下的脚步走出不到十米,随之纵身一跃,御着剑飞向渡劫殿。
“魔尊…”,刚刚与绯雨打斗的柳屠迎面走来走来,弓着腰,双手抱拳道,“不如…不如我们今儿先回去吧,若在打起来,必定死伤无数,今儿虽死伤极小,但若继续打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您也会受伤!不如先回去!”
柳屠也算是懂事理,清清楚楚的给虞子骞解释道。
虞子骞那充满怒气的眸子从前方转移到柳屠身上,斜眼瞥了瞥柳屠,只见柳屠点了点头。
虞子骞轻叹一口气,喊道,“罢!”,随之,那只遮天大手一挥,残血众人皆在未央城消失。只留下未央弟子与虞子骞刚刚制造出的电闪雷鸣,哦,还有地上的无数未央弟子的尸体和残血弟子的尸体。
绯雨并未在意消失的残血众人,而只是在意她师父和被抱走的云笙。
绯雨满脸醋意的看着渡劫殿的方向,双拳紧握,眼中生出了嫉妒。交杂着闷闷的雷响,风中的人如木头一般,持续着嫉妒的心情。
没过多久,绯雨转移视线,目光落在地上躺着的一具具尸体与昏厥的弟子身上,随后便言道,“晓瑟…刚刚师父说的话听到了没…把这收拾一下”
说完,转身便走,留下无奈的晓瑟和未央众弟子。
此时…渡劫殿上…
夜浅把抱着的云笙轻轻放在自己的榻上,坐在榻尾用温柔的手抚摸着云笙的额头和煞白的脸庞。
随后大手一挥,门立刻关上,他温柔的眼神瞧了瞧云笙,随后自己走到冰座上打坐修炼。
…
“她…”这时,晓瑟走到困夏身旁,蹲下身子,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随后对林墨言说道,“师叔…她怎么办…他好像是跟云笙姐姐一起的…”
“先抱回空着的寝宫吧”,林墨言说道,随即,蹲下身子,打横抱起困夏,把困夏送到一旁的未央弟子手中,嘱咐了几句后,那未央弟子点了点头,口中言道“是”随后,抱着困夏腾空而起,飞向未央弟子住的殿——灵祭殿
未央城,各门各派中占地最大的一个门派,诺大的未央城和正对着的大殿,显得格外威严。
大殿后的后山,是专门给仙尊之徒住和修炼的地方,那空旷的山谷里仙气缭绕,如隐居山林般的感觉。
未央城上后方是居住的殿,分别是…仙尊与仙尊之徒居住的——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