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真的就到了屋顶的瓦梁上坐下了,医馆是平房,他们所在的地方并不高,不过这个时代的建筑大多都是如此,从这里可以将汴梁城看个大概。
这个时代没有电,即使是大宋的京城,在夜晚的时候也是灰蒙蒙的一片。
房梁上微风习习,赵昕已经换上了这个时代的衣服,宽大的长袍随风微荡,她的裙裾也是如此......古人的衣服穿在身上虽然很不方便,但确实很漂亮。
身旁的白琬如双手抱膝,静静地看着前面但是却一直不说话,赵昕感觉到了她内心的痛苦与无奈。他说:“你不是要找我说什么吗?怎么现在又不说话了?”
白琬如轻声地叹息了一声:“赵公子......今后我叫你赵大哥好吗?”
赵昕微微一笑:“好啊。你本来就应该这样叫我啊。”
白琬如说:“赵大哥,虽然我认识你的时间不长,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办法的人。赵大哥,我真的不想和那个人成亲,你帮帮我好吗?”
虽然赵昕早已经预料到她是为了这件事情才来找自己的,但此时当她真的讲出来之后却依然不知道应该去怎么回答她。
他叹息着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最关键的是要说通你爹爹,我是外人,我说的话不起任何的作用。你说是吧?”
她不说话,但是赵昕完全能够感觉到她已经在开始流泪。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赵昕的心开始在发软。
他想了想后说道:“或许,我可以去见见那个钱公子,劝说他今后不要再去那样的地方了。”
她说:“狗能够改得了吃屎吗?”
赵昕说:“现在的人,只要条件允许,三妻四妾都是常事,你想让他今后只对你一个人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即刻地就说道:“那各是一码子事情!他喜欢去**!那是什么地方?多脏啊?”
赵昕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就是观念啊......这个时代的女人不要求男人专一,但是却痛恨男人经常去娱乐场所。作为男人,生活在这样的朝代已经够幸福的了,他们怎么就不知道满足呢?
不过对这件事情而言,赵昕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他心想,或许自己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让她暂时性的变得高兴一些。
他说:“女人都是要嫁人的,反正今后他又不止你一个女人,到时候你可以和他其他的女人一起好好修整他。如果他今后再去那样的地方就不准他吃饭,不准他上床......”
白琬如顿时脸红了,还有着一丝的气恼:“赵大哥!你说什么呢......”
赵昕很是尴尬:“呃......这个,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白琬如毕竟才十六岁,小孩子心性还在,此时听赵昕这样一讲,顿时就高兴起来:“好啊,赵大哥,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赵昕说:“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姓白的姑娘和许仙的事情......”
在这医馆的瓦梁上,在微风习习之中,赵昕开始给白琬如讲后世那个人人皆知的传说故事......
白琬如听得热泪盈眶:“赵大哥,这个故事好感人。今后我要经常吃螃蟹,然后把螃蟹的壳捣得粉碎,看那法海还可以躲在什么地方!”
赵昕想不到她竟然把这个故事当成了真的,很是哭笑不得:“这故事不是真实的。你想想,一个男人和一条蛇在一起,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而且也很恶心的,你说是不是?”
白琬如顿时气恼:“赵大哥,这么好听的故事,你偏要把它糟蹋成那样!”
赵昕大笑:“我的意思是说,很多事情只是我们把它想象得那么美好,如果仔细去想的话,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所以,我觉得很多事情用不着那么较真。”
白琬如说道:“人这一辈子本来就不长,如果不较真的话岂不是白来到这人世一趟?”
她的话让赵昕猛然间有一种怦然心动之感......是啊,上天让我来到这个世界,难道只是让我来玩的么?
随着中秋的临近,家家户户都在开始为这个盛大的节日做准备。白琬如的心情非常的不好,整日皱眉少语,身体也开始消瘦得厉害起来。
白郎中也时常在赵昕面前唉声叹气,但是在自己女儿面前的时候却又变回到波澜不惊的状态。
赵昕感觉到白郎中内心的不忍,但是也明白他如今只能坚持自己女儿的婚事。毕竟对方是开封府尹,人家官大权大。
赵昕对此也深感无能为力,不过他时常在想:我能够为他们做点什么吗?
自从赵昕的到来,在他一日成名之后,医馆的病人越来越多,天天人满为患。不少大户人家的病人都在往这里送,而且这些人的出手都很大方。
有一天,白郎中说要把赵昕的工资涨到两百贯一月,赵昕说:“我们干脆另外去租一个更大的地方,不但可以坐诊,还可以让病人住院。”
白郎中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住院?”
赵昕急忙解释:“就是让病人住下来,我们慢慢对他们进行治疗。有些病人行动不方便,这样岂不是更好?”
白郎中大喜:“这个主意不错......可是我们两个人怎么看得过来那么多的病人?”
赵昕笑着说:“设立住院部的目的就是可以让我们有时间对一些病人进行慢慢诊治。如今这东京城里不少的医馆基本上要关门了,到时候我们可以请一些郎中到我们这里来,一个月一百贯的价格,如果他们干得好,还可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