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月以为是他在生气自己毁了他一院子的树木,不愿理她,开始忏悔,
“墨锦御,我错了,向你承认错误,不该毁了你宝贵的金树,不该…”
“闭嘴”墨锦御突然出声,带着压抑后的丝丝怒气。
“我都说错了,你…”
“我说闭嘴!”墨锦御语气加重,容卿月垂着头不敢出声了。
墨锦御看着她的左肩伤口处,隐隐有些泛红的血迹,皱了皱眉,“坐下!”
“啊?”容卿月不明所以。
“你的伤口”墨锦御将所有的怒气化作低低一叹,语气逐渐温和。
容卿月听话的坐下,墨锦御的手刚伸过来,她立刻捂住了患处,“你出去,叫墨梅来。”
墨锦御眸色幽深:“昨日就是我来换的,若想让她看见些什么就继续捂着吧。”
容卿月面色一红,听着他不容抗拒的语气,慢慢放下了手。
算了,这个腹黑目前正处于气头上,自己怎么说也是过分了,姑且让他。
墨锦御手法轻柔的打开容卿月缠着右肩的纱布,看见有些裂开的伤口眸色沉了沉。警告了看她一眼,容卿月面色更加绯红,眼光看向别处,心底缠绕了一丝丝温柔与感动。
此时若是她看向墨锦御,便会发现他的耳边隐隐泛红。
换好药后,容卿月轻咳一声打破尴尬,“你…的院子…。”
墨锦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郡主看锦不顺眼,想要拆了这锦墨楼的心思也是昭然若揭。”
容卿月咬着牙,恨恨道:“锦世子为人大度,怎么会在乎这几棵破树。”
墨锦御轻笑了声,“容卿月,本世子都替你感到愧疚。”
容卿月原本就理亏,声音也蔫了下去,“锦世子,为了你这锦墨楼更加美丽,我可以义务陪你种种树,装点装点。”
墨锦御闲闲开口:“以前我就觉得十分满意,可是…”
“您老不觉得太单调了?走,我们一起去。”容卿月嘻笑着打断他的话,右手去拽他,拉着便往门外走。
墨锦御低头看着容卿月拽着他衣袖的手,眸光轻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容卿月见墨梅还在原地跪着,眸中带有鄙夷看着墨锦御,“墨梅,起来吧”墨锦御接收到不善的目光开口道。
墨梅感激的看着容卿月起身,“多谢世子。”
容卿月走到刚才未挖完的坑,捡起锄头,感觉身边阵阵凉气,拢了拢右边的袖子,刚要举起,感到身边更凉了。
容卿月十分诧异,这大夏天的怎么这么冷!
刚开口说话抬头看见墨锦御的脸色,立马锄头一扔,不在说话。
墨锦御面色黑沉,眸子聚拢黑雾,犀利的看着她。
过了好久,凉凉开口:“容卿月,你以为我是在气什么,在气你毁了我一院子的树木松衫吗?你可知道无论多名贵的树都抵不过你的毫发无伤!”
瞬间空气似凝结了,容卿月呼吸一窒,呆呆的看着他木楞的点头,自己怎么就忘记会牵扯到伤口,心中一片暖意流淌。
原来在腹黑的男人也可以如此温柔,谁知感动还没过劲呢,墨锦御就已经拿起了锄头,开始挖土。
震惊!无以复加的震惊!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墨锦御旁若无人般举着锄头,似乎并未注意到周围的目光与异常。
挖好了坑,墨锦御挑眉看向容卿月,容卿月迷茫了片刻,从怀中掏出木槿花种子递给他,墨锦御接过种子,撒在坑中。
容卿月撇了撇嘴角,这妖孽,即使种花的动作依然优雅尊贵,不似凡人。
隐卫们像卸掉了下巴惊愕的张着嘴瞪大眼睛看着主子挖坑,铲土,播种,埋土,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十分潇洒。
顿时主子的光辉形象在他们心中更加伟岸,墨王府若是有天衰败了,有主子在他们也是饿不死的!
容卿月看着自己帮不上忙,弱弱的问道:“我能做点什么?”
墨锦御停下动作,从上到下打量着她,鄙夷的瞥了眼未开口。
容卿月压制下一股怒火,深呼吸:“世子爷,本郡主还不是废人,起码有一只胳膊完好是不会拖您老后腿的。”
这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平日里养尊处优又非要自己动手,才不是什么异样的情绪!
容卿月转身便要走回屋里,墨锦御眸中划过一抹笑意,淡淡开口:“你来扶着紫竹,我填土。”
容卿月愤愤的拿起一根长不过两米的紫竹,砸进已经挖好的坑里,墨锦御挑眉淡笑,拿着铁锹一点点埋土,
皇天不负有心人!锦世子将土埋好用铁锹拍了拍,与容卿月一同看向种好的第一棵紫竹,微微一笑。
容卿月刚拿起第二棵紫竹时,天空轰隆一声,暴雨将至。
墨梅匆忙跑回屋里递了两把伞上来,容卿月接过,抬头看了眼天,递给墨锦御一把,低低开口:“你进去吧,我继续种。”
墨锦御讽刺无声的笑笑,眸色幽深的看着她,“容卿月,你没伤在脑子,跟我进屋,免得伤势复发浪费我墨王府不少好药。”
容卿月顿时心头一怒,“堂堂墨王府锦世子尊贵无双,如今看来不仅墨迹且爱多管闲事。”
愤然拿起紫竹便要开始用伤的胳膊填土,墨梅在旁想劝什么看了眼世子的脸色仍是没开口。
“松开”墨锦御压抑着声线,低沉的开口。
一手扶住堪堪倒下的紫竹,一手按住容卿月拿着铁锹的手上,容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