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一处隐蔽的山洞中,吴影如石像般静静地盘膝而坐,而洞外却传来了刀剑相搏之声,只见丛林中,一柄乌黑的长剑和一柄锋利的短剑正在虚空中搏斗,让人诧异的是,空中只有兵乓作响的两柄独自打斗的双剑,却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突然,那两柄剑停止打斗径直向洞中飞去,洞中盘坐的吴影伸出手,将凌空飞来的双剑接在手中,皱了皱眉后睁开双眼扫了一眼双剑,白光闪过,双剑又不见了踪影。
虽然将虺先生的分心控魂术掌握的七七八八了,但用神念之术分化出的两丝神念却依然无法操控如意,而且分出两丝元神神念,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吴影起身向洞外走去,他站在洞口侧耳倾听了片刻,便毫不犹豫地纵身向丛林中飞奔而去,不多时,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飞驰而来,又匆匆疾行而去。
只见那人身高约八尺有余,身形修长,白发白须,一袭白衫宛如仙家高人,且其步伐敏捷异常,每迈一步足行进丈远之地,吴影悄无声息地紧紧跟随其身后,未过多时,便来到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山谷中,只见不远处出现一处院落,那身影恍然一闪,便消失在院落旁。
“益鹭书院”,吴影看那院落朱红的大门上书写着几个字,正要找个隐蔽之处藏身,却又觉得似曾听说过此名,却又不知是在何处所知。
于是潜入山边丛林中屏气静听,书院中的声响传入耳中,吴影追随着那白衫的脚步,只听其脚步如蜻蜓点水,几乎难以察觉。
紧接着,一个翻书的声音传来,那人似乎正痴迷于书中精彩,对来到身旁的白衣人竟毫无察觉,片刻后,那人好像读书读得有些疲乏,便站起身来。
“恩师”,那人突然有些惊讶地叫出声来。
“起来吧”,那白衣人的声音虽然显得有些苍老,但其相貌却似不惑之年,他走上前扶起看书之人。
“不知恩师前来,学生失礼了”,“恩师请上坐”那人痴读之人显得有些激动。吴影听其言语仔细回想,突然明悟其因,他若是未猜错,这痴读之人正是南阳郡的郑书晗,此地是蜀郡之地,那位郑书晗曾经提及他所开办的“益鹭书院”。
“不必了”,那白衫之人好似不喜言语。
“那恩师此来,可是为了寻找有缘人之事?”,郑书晗开口问道。
白衣人点了点头,郑书晗有些愧疚地说道:“学生不敬,暂未寻到有缘人,愧对恩师器重”。
“罢了,看来缘分未到,并非你之过,为师尚有要事,就不久留了”,说罢,白衫之人闪身离开了书院。
当白衫人离开书院,吴影便从朱红大门径直而入,这时一位二十余岁的书生迎面走来,见到吴影施礼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可是来找我家公子的?”。
吴影见这迎面而来的书生,想起了当初那位在御剑门山门外等候的小书童,如今已经是弱冠之年了,只是他对吴影早已没有了记忆。
“我是你家公子的故友,多年前曾受相约,故来拜访”,吴影明知郑书晗正在内房之中,但还是询问了一句。
“公子的故友”书童瞪大了眼看了又看,却不记得吴影是郑书晗的哪位故友,作为郑书晗的远房本家,他从小就跟随在郑书晗左右,对其好友可是一清二楚,却不知郑书晗还有这样的一位故友。
“公子可在?”吴影又问了一句。
“在,在,还请稍等片刻,待我去请”,说着,书童将吴影请进客厅落座,跑着去请郑书晗去了。
未过多时,只见一位面目清秀,但身形却带着一些岁月痕迹儒雅文士走进来,看了看吴影,有些犹豫又有些惊讶地问道:“这位公子,您……是吴影吴兄弟吧”。
吴影一声轻笑:“郑兄果然记忆惊人,在下正是吴影”说着施礼回道。
郑书晗得到了吴影的肯定,才开口朗声笑道:“果然是吴兄弟,快请坐”。
主客落座,而那书童看着自己公子认出了来客,却有些疑惑地望着眼前二人,郑书晗见此,对一头雾水的书童言道:“书明,还不快给吴仙师上茶”。
“吴仙师?”那名叫书明的书童喃喃自语,突然恍然大悟地叫道:“您就是多年前在府上捉拿妖物的吴仙师?”。
“郑兄取笑了,还是叫在下姓名吧”吴影有些尴尬地说道。
“不妨事不妨事,吴兄弟不知,这些年来舍妹经常提起你,没想到这多年过去了,真的与吴兄弟再次相聚了”,郑书晗心情大好地与吴影叙聊起来。
而那书明此时已经将茶盏恭敬地递了上来,吴影言谢接过茶盏,而书明却站在一旁不停地偷看吴影,郑书晗笑道:“我这本家兄弟虽然更随我多年,可是对仙门道法感兴趣的很呐!”。
“拙劣小技,让郑兄见笑了”。
“对了,吴兄弟今日怎会登门,难道此地出现了妖物?”对于凡俗世人来说,那些仙门道者的出现,必是因为此事。
“并非如此,只是在下正巧路过此地,见到这书院想起故人,特来拜访”,吴影倒也并未虚言。
“原来如此,看来这都是缘分气道。
“对了,在下刚才登门前,见到一位仙翁老者离开,不知是哪位仙家高人?”吴影直接提及了那位白衫老者。
郑书晗一听吴影之言,倒也没有避讳什么,坦然地说道:“那是在下的恩师,在下在此开办书院,一多半还是因为恩师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