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了条条框框的束缚,那么人类的兽性就会无限制地被激发出来,更何况是在死亡的威胁之下,人自然就会更倾向于暴露那嗜血凶残的一面。所以孙逸的一番话,说得众人不禁一阵心痒,之所以没有被立刻接受,只不过是因为刚刚离开现实世界不久,道德和法纪的观念依旧存在,暂时还维持着那微弱的束缚力罢了。
这时,陈子幽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虽然是个内向、自闭的人,可并不代表着他心中没有罪恶,事实上,孙逸的话已经勾起了他的欲念之火——他怕死,更怕带着处男之身去死。
可是他又知道,别说是这样做了,就算是这样想,都是严重违背了自己的道德观和良心的。
所以,如果没人挑头的话,陈子幽自然不会碰王丽娜或者黎青草,但如果有人这么做了,陈子幽不知道,在yù_wàng和良心的较量中,究竟谁会占上风。
黎青草一眼扫过去,没有看到自己期待中,众人断然拒绝的行动,反而看到了那一张张写满了yù_wàng的丑陋的脸庞。
“不,你们不能这样做,呜呜——”黎青草的泪水夺眶而出,恐惧逼迫着她下意识地冲到了陆闪跟前,刚刚陆闪救过自己的命,他是个可靠的好人。
然而,当黎青草抬起头,与陆闪的目光相碰撞时,她赫然看到,陆闪的眼神中竟然充满了迟疑!
“怎么,连你——”
黎青草腾腾地后退了几步,她转过头去,不敢再看陆闪的眼神,她只是抱着自己的身体,悄悄地啜泣,身处异国他乡的孤寂感以前所未有的声势袭来。
相比于黎青草的绝望,王丽娜的心绪是复杂的,理智告诉自己,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必须要存活下去,而身处在这个诡异的世界,自己所赖以生存的资本,除了智慧,就是身体。
她不是没有做过准备,早在车祸开始的事情,周围发生了种种怪异现象的时候,王丽娜就有意识地朝陆闪靠近。
可是当这一刻真的要到来时,王丽娜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植根于她骨子里的基因是叛逆,而非**!
“草!”王丽娜暗暗地骂了一句。
正在这时,陈子幽忽然像是发了疯似的,冲过来抬起双条胳膊便将黎青草翼蔽在了身后,只见他满面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欺负女人,算什——什么能耐,有本事——都——都——去跟孙——孙——那个人硬拼啊!”
黎青草正觉得天塌地陷,厄运朝着自己砸过来的时候,身边却突然站出来了一个同龄男子,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可他却勇敢地要保护自己,于是不由得有些呆了。
而陈子幽也没想到,关键时刻,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让他热血来潮,逞了一次天大的英雄。
“不,不可能,我怎么敢站出来了?”
陈子幽否定自己,然而,他确实已经站出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有自知之明,连大马路上老太太摔倒了,我都不敢扶。”
陈子幽再次否定自己,可忽然想到,他没扶过老太太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
“总之,我不敢逞英雄的。”
陈子幽继续否定自己,可现在自己不是在逞英雄,又是在做什么呢?
“难道,我骨子里装着的,不是胆小鬼,而是英雄?”
陈子幽想起了自己站出来的原因,好像就是出于不忍——不忍心看到一个孤单的少女,脸上那副惊恐无助的模样。
然而,自己对自己的否定,似乎并没有他人对自己的否定,来得那么有说服力。
“草,你个怂货,装什么英雄好汉!”乘客薛冬青突然走上前来,一巴掌就把瘦弱的陈子幽推倒在了地上,然后便抱住了毫无防备的黎青草,“哼,老子忍不了了,反正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死,干脆爽一把再死!”
说着,便将黎青草狠狠地搂进怀里,嘟起嘴便去强吻黎青草的脸。
“滚,救命——”
感觉到那腥臭的喘息气已经扑到了自己脸上,黎青草只觉恶心得想吐,她奋力挣扎,却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
正当薛冬青就要得手之时,陆闪终于按捺不住,刚刚还在动摇的他,仿佛被陈子幽的做法所鼓舞,只见他一拳头砸在薛冬青背上,让薛冬青一声杀猪似的惨嚎之后,便浑身酥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然而黎青草误会了这个举动,还以为是陆闪要争风吃醋,吓得连忙跑开了好几步,这才发现陆闪并不是那个意思。
因为她听见了陆闪那充满威慑力的声音:“我告诉你们,我陆闪的眼里,容不下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你们谁敢对这俩姑娘图谋不轨,老子就叫谁断子绝孙!”
“臭小子,你傻了吧,都要死的人了,还想当什么柳下惠,看你这雏样儿,估计还没尝过女人啥滋味儿吧。干脆这样得了,这俩女的,你看你喜欢哪个,你先上,怎么样?”吕广成淫邪地说道,“要不你干脆俩一起破了处,让你玩个痛快。”
“混蛋!”陆闪一听这话,火冒三丈,抡起拳头就冲向了吕广成,吴嘉见状立刻过来帮忙,三人扭打在一处,吕广成趁乱揭下了缠在陆闪头上的纱布,导致伤口绷裂,鲜血汩汩的往外流,让两人吃惊不小,纷纷后退,而陆闪正欲穷追猛打,却忽然感觉一阵眩晕感冲上头顶,险些让他摔倒在地。
陆闪本来想着强忍眩晕感,全力以赴地解决掉那两个淫棍,可是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