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洪小果又跑去水潭那里抓了两条鱼回来,烤熟后和古双双一人一条,虽然没有佐料调味,但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吃过早饭,两个人开始寻找出路,向上看,一眼看不到坑顶,只能看到碗口那么大的一块儿天。洪小果说:“从小就学坐井观天,这回真坐井观天了。”
两个人把整个8字探查了个遍,这四周近乎直立,别说爬上去了,就算有人投下绳索,想攀登上:“我们这对儿假夫妻,这回想不假戏真演恐怕都不行了。这后半辈子,咱们只能在这里度过了。”
古双双想着自己这后半辈子就要在这儿过了,心中不免伤感,眼圈儿一红,眼泪就又扑簌簌地落下来。
洪小果说:“看你,乐观点不好吗?高兴也是一天,郁闷也是一天,为什么不快快乐乐地活呢?”古双双说:“谁像你那么心大,啥时候都能笑得出来。”洪小果说:“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哭你愁就能出去了?”古双双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不再忧郁,心说: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说不定哪一天,没准就被人发现了,就给救出去了也说不定。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开始那烤鱼还是美味,吃久了,古双双看见那鱼就反胃,而野果又吃不饱,洪小果就开始挖各种花根和灌木根,用火烧熟后一一尝试,看有没有哪一种可以食用。古双双说:“你快赶上神农氏了,勇尝百草。”洪小果说:“不然能怎么样?总要生存下去吧。尤其是我的娘子,又吃够了那个鱼,总不能让你跟着我饿肚子吧。”
这些天,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相互帮助,相互依靠,倒是真有那么点夫妻的样子了,洪小果偶尔开几句玩笑,古双双也一笑而过,并不责备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洪小果找到了一种植物的根可以食用,看外表很像山药,在火中这么一烧,既有土豆的口感,又有红薯的甜味,吃着还挺爽口的,而且这种植物还挺多的。洪小果说:“我们如果不过于浪费的话,吃到死应该没有问题。”
这一日晚上,两个人背靠着背坐着,洪小果说:“双,你相信日久生情吗?”古双双没有回答他。她心里其实也在想着这样的问题,这些日子来,洪小果为了两个人的生存,可谓煞费苦心。对自己的关心更是无微不至。有时候她自己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就把他想像成是自己的爱人,两个人如此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她虽然没有回答他,但她内心深处是相信人与人之间日久会生情的,尤其是在这样极端的条件下,相互依靠着生活在一起。想到这些,她的胸脯就会剧烈地起伏,脸也会微微发烫。她强力控制着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因为她怕自己想多了,会控制不住自己。
如此又过去了几日。
这日晚上,山风不断地吹进来,古双双打了一个寒战,洪小果说:“冷吧?靠到我怀里来吧。”古双双也不客气,就如在家时依在老公的怀里那样依在了他的怀里。古双双说:“这夏天还好过,天若冷起来,你我就穿这么一点衣服可怎么办?”洪小果说:“天无绝人之路。”
洪小果伸过手去环住了古双双的腰,埋下头去把脸贴在了她的头上,闻着她的发香,突然就生出些许冲动来,心中就有了那种想法。他脸慢慢地向她的额头滑去,他接触到了她的额头,向下,又接触到了她的脸颊。她的脸颊滚烫滚烫的,凭据他这些年来和老婆在一起亲热的经验判定,此时的她也在想着那个事情。洪小果心里暗想,这就对了,人嘛!怎能没有七情六欲?
洪小果的脸在她的脸上来来回回地摩擦着,她的呼吸便开始急促起来。他又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最后,吻上了她那滚烫滚烫的嘴唇。那嘴唇绝对是另外一种感觉,绵厚富有弹性,柔柔软软香香甜甜的,就像你含一块儿高粱饴糖在自己嘴里一样让人舒服。
——男人对待两性关系,绝对都是得寸进尺的。
洪小果见古双双接受了自己的吻,便开始进一步动作。手开始在她身上细腻地抚摸,人也开始向她躯体上压去。洪小果见她如此地顺从自己,胆子便越发大了起来,便伸手去解她衣裙的扣子,古双双突然挣扎着推开了他,站起身跑到了一旁,扶着崖壁抽噎了起来。洪小果跟了过去说道:“双双,对不起!刚才我……。”古双双说:“没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洪小果说:“我们必须面对这样的现实,这个鬼地方,鸟都不来,别指望会有谁能来救咱们了,咱们出不去了,这下半生只能在这里过了。双双,不是我不念及家人,也不是我花心乱性,你想想,事实就摆在我们面前,我们难道要这样孤苦地守身直到终老吗?”古双双说:“你别说了,我都懂得。可是,我真的真的过不了自己这关,我的脑子里都是他的影子,挥之不去。小果,再给我些时日好吗?若一年之后我们还出不去,那时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转眼,两个人已经在坑底住了将近一个月了。
这日夜里,两个人依偎着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阵惊涛骇浪般地声音给惊醒了,两个人点起了火把,过到了8字的另一端查看,这一看吓了二人一跳。只见那水潭里的水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一样,翻起半米多高的浪花,直拍到一侧的崖壁上,就连水中的鱼也被推起老高,有的还被甩到了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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