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大龄女青年以为卖个萌就能混过去,然而老张是谁?赛尉迟小张飞,人送玉面飞龙匪号,长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平康坊哪家勾栏我没去过?再狐媚的小娘,照样谈笑风生,绝不忘形。
“你们还是回去吧,此间事体,非两位所能定夺。”
张德挥挥手,赶人。
却见郑琬猛地掏出一把金钗,顶着自己脖颈:“妾自家中而出,便不能回转。此时长安东市,皆知妾前往东郊张氏别院,若不能为君洗衣叠被,与其羞愤而死,不如现在就自戕!”
屌……玩的溜啊。
这特么全是套路啊,洛阳人居然也会挖坑了?是不是跟长安人学的?
都是什么狗屁风气,怪不得贵族阶级能大小通吃,光看这小娘子的心性,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嘛。
徐惠和她们比起来,太嫩了。
“啧,柴令武要巧取豪夺,怎不见娘子如此?”
“君焉知妾非如此?”
郑琬一双大眼睛,盯着张德,岿然不动。
老张虎躯一震,心说常凯申那厮好像的确说过,柴令武本来是想要用强的,结果郑琬性子刚烈,柴二郎连郑家的门口都没摸到,人菇凉就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仔细想想也是的,柴令武算个屁,就算他爹柴绍,依然算个屁。这么好的妞,让柴令武这种猪狗拱了,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再说了,想当年要不是长孙皇后要给老公找漂亮小三分担压力,她郑琬怎么就会在洛阳熬成大龄女青年呢?
总之,都是皇帝的错。叫你性欲强!
“娘子性情如火,倒是令人敬佩。”
张德语气缓了下来,然后示意郑琬做好,一旁白洁早就花容失色,也不敢去拉扯郑琬,只在那里瞪圆了眼珠子,白嫩的脸蛋鼓的跟苹果一样。憋了一肚子的话却不敢说。
“坐吧,既然如此,吾也不能白白让娘子香消玉殒。”
梁丰县男终究是个好人啊,要是换做年轻时候的长孙无忌。你个小婊砸竟敢讹到老子头上?你特么欠操么?
然而工科狗终究不是老阴货,慢说什么阅历见识,光这厚颜无耻臭不要脸,就差了三条街。
“郑家在洛阳,尚且步履维艰。焉能成吾助力?娘子不闻商贾之流,亦要称量本钱么?”
“妾知郎君根脚,亦知郎君声名。郑氏虽弱,亦有脉络。洛阳乃根本,今郑氏多方掣肘,不可为也。兵书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郎君乃当世麒麟,美玉无双,妾贫贱之人,亦只能如此。妾非郑琬。乃郑氏女也。”
懂了,又是个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的逗逼。而且特么还是母的,话说洛阳那根脚,将来大有可为啊,你们郑家忍忍,忍上一两代,不就行了么?就这么急着要爆发?
然而老张并不知道的是,比起长安新旧贵族交替,死的死伤的伤,洛阳当真是老大帝国一般。都是盘根错节的老旧门阀。郑氏之前因为皇帝搞漂亮女人的缘故,和陆家的联盟就已经说拜拜,后来柴令武这个神经病又来浪,洛阳的进项顿时被打爆。
而柴令武是个什么东西?柴绍的小儿子。而且还是被张德打出长安的,连李渊都不愿意护他的废物。
结果呢?洛阳地头蛇居然连个少年都干不过,这算个甚?
郑氏也是知道再这么下去,别说崛起了,就是撅起也没机会。与其死在洛阳,不如搏上一搏。
靠自身实力是没办法和张公谨拉上关系。可卖女儿外加不要脸倒贴做狗,巴结张德还是很有希望的嘛。
再一个,这年头最欣赏的就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老张从柴令武的魔爪中,救下了娇滴滴的大美人郑琬,而且还是当年因为某些不可抗力才没成为李董小老婆的女人。
天大的恩情,郑琬给张德来一发,别人也不会说什么,还会赞叹有加这菇凉有情有义真女郎。
至于老张,他只是需要贡献一点体力和蛋白质……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老张就是这么的不按常理出牌。
毕竟,都二十岁了,自己才十五,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那肯定是抱老虎啊。
而且眼前的郑琬,跟老虎也没什么区别。
“好吧,娘子忠肝义胆,德当真是佩服万分。”
张德讥诮地看着脸色微白的郑琬,然后道,“也罢,多一个郑氏,也不算什么。旬日后吾要前往河北,若不惧幽冀苦寒风沙大,娘子愿意来铺床叠被,便来吧。”
自己身边没个婢女伺候,还真是有点不习惯。薛招奴那个肉包子,年纪还是太小了些,带她上路,老张怕她在河北吃羊肉吃成肥妞。
郑琬却也不理会张德的讥讽,只是微微颔首,然后道:“妾蒲柳之姿,还望阿郎垂怜。阿郎少待,妾先去告别家中长者。”
长者自然就是赵四,郑娘子见了赵四,感慨道:“予不负所望,阿郎已应了。”
“大娘子!”
“四叔回转后,便告之家中,往后吾与郑氏,再无瓜葛。”
“大娘子!”
“去吧。”
赵四老泪纵横,唉了一声,赶着牛车,就这么离开了。
也不会有人知道,郑琬在这里给张德做婢女或者其他什么差事,只是往后郑家发家致富或者在某些地方重新开枝散叶,里头有个甚么猫腻,都不足外人道。
所谓世家,不外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能吃的别人吃不下,就是世家。
郑琬距离绿茶婊还是有点距离的,毕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