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烈的声音如一道惊天炸雷,在人群中引发了渲染大波,一时间,众人望着这座草庐的目光都不同,带着疑惑,带着惊讶,更是多的却是心底发寒。
草庐还是那座草庐,但里面有一个让风烈都恭恭敬敬称呼为前辈的存在。
风吹过来,可草庐内,除了季天三人外,根本没有一点反应,这般一幕,落在众人眼里,心里对这位神秘前辈的评价又上了一个档次。
他在等,在等草庐内那人的回答,他的心性虽然有时易怒,可一点时间还是等得起的,这一等,便是半盏茶时间,风烈内心的怒火开始了燃烧。
风烈深吸口气,强压住内心的怒焰,仍然在等候,一等就是盏茶时间,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以此同时,风烈的脸色开始难堪起来。
时间推移,一盏茶时间,两盏茶,直至那些修士都不耐烦时,风烈仍然是不动声色,虽然心里已经火冒三丈。
“前辈可否现身一见?”风烈将姿态摆的很低,他活了悠久岁月,见惯了无数潮起潮落,自然不是长生景那样的匹夫可以比拟的。
话音一落,不亚于掀起一场十二级的风暴,所造成的轰动,甚至比刚才风烈与长生景的拼斗更加瞩目,毕竟,里面有可能住着一个超级老怪物啊。
这样的人物,可是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天地寂寥,草木在微风中刷刷摆动,可预料之中的回答声还是没有出现,似乎是不屑,像是里面的那个老怪物懒得理会一个小辈的提问。
瞧不起!
众人懂了,风烈也懂了。
“风某给你一个面子称你为前辈,可你,居敢给脸不要脸?”风烈低声喃喃,平淡的表情瞬间转化为狰狞,带着怒意,带着冰冷,身后的火海顿时卷起百丈。
他像是一尊火魔之神,倒拖兽骨,携带着一片火海,以神魔的姿态,从高空中将临,冰冷的杀机将草木化为灰烬,火海内的异兽也是发出怒吼,它感受到了主人心里的憋屈。
“凡事可一,不可再,里面的老杂种,风某送你归墟!”风烈手掌一拍,火焰流动,宛如岩浆,将阻挡在前方的一切都吞个干净。
这像是天上的神灵在发怒,一片岩浆,将所有都毁灭通透,人也好,物品罢,最后,更是以倾吞天下的凶猛狂姿,冲向草庐。
唉!
在岩浆冲进草庐一瞬,骤然炸开,向着四面八方溅射,与此同时,一道低沉的叹息随之响起,这叹息,感染了这方天地,落在每个人的心里。
嘎吱嘎吱---
关闭三天之久的大门缓慢打开,流云道人走了出来,白发散乱的披在肩头,他的神情有些疲倦,似乎躲在房间的三天内,身体机能消耗了很多。
“这世间的秘密太多太多了,可有些人,偏偏想要全部知晓,倒头来,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流云道人眸光深邃如星辰,整个人的气息很古怪,好似与这片天地都融合在了一起。
神秘,沧桑,宛如看透了万事万物。
“灾星,居然是灾星,怎么可能是灾星!”
在看到流云道人的刹那,风烈当即就吓破了胆,面色煞白,将火海与兽骨统统收入神府内,立刻转身,运转全身的修为,轰隆隆的,开始了疯狂逃窜。
跑了?
就这么跑了?
堂堂的神府强者,就这么灰溜溜的,还没开打跑了?
众人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了也无法相信这一幕的真实性,甚至于很多人都觉得是看花了眼,特别是季天,嘴巴张的很大,直直的望着流云道人。
“灾星,这个灾星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知道我要来?”风烈眼睛湿润,一大把年纪了,居然哭了出来,嗷嗷的哭,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逃窜中,他的全身都在哆嗦,心头因为这无孔不入的恐惧,身体内的血液都要凝结在了一块,察觉到这一情况,风烈果断给自己拍了一巴掌。
噗--
一口鲜血吐出,风烈脸色立刻苍白下来,但是,这逃窜的速度却是猛增,想来,这是一门高深的逃遁法门,只不过付出的条件有点大。
“风某就算死了,也不要被那灾星追到。”风烈说着又是一巴掌拍在胸口,血箭吐出,速度暴增,他的脸色怪异,舔着嘴唇,带着神经式的笑容,“这下你追不到我了,这下,你肯定追不上了”
草庐内,流云道人背负双手,一袭白袍在风中摆动,脑袋上仰,望着苍茫星空,有些寂寥,良久良久,方才收回视线,摇头一叹。
“问这世间,谁人是我敌手?”流云道人感叹,等待一会,无奈的闭上双目,“这苍茫宇宙,万千世界,居然没有一人胆敢应战!”
“寂寞啊,无敌的寂寞。”流云道人望着嘴角抽搐的季天三人,摆了摆手,悲伤道:“老夫的寂寞,你们不懂,这天下,也无一人能懂。”
闻言,无数修士心里喝骂痛斥,可神情却是悲伤至极,仿佛与流云道人取得了共鸣,一阵摇头,甚至于,连天不怕地不怕的百晓生都不敢在记录了,反而跟着唉声叹气。
没办法啊,谁知道这个将风烈吓走的老怪物有什么本事,他们可不敢在这时候当出头鸟。
“不懂装懂,看来,这个世上真的没有一人能懂我了。”流云道人眉宇间的寂寞更胜,似乎刻在了骨子里,永远也没有人能体会。
“人都跑了。”季天小声提醒。
“老夫一步之间,便可跨越亿万里河山,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