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灿从地上爬起来,仔细地观察着那修士,直到确定他真的死透了,才走上前去,也不管是不是害怕,将尸体收入储物袋,又收拾了一番这打斗场地,果然发现了一个阵盘,收起阵盘之后,不敢有任何的耽搁疾步离去。
她埋头赶路,让自己看不出多少异常来,一回到小谷,她立马开启全部阵法,进入修炼室,却是又一口血吐了出来,然后就是翻天覆地的呕吐,也不知道这样折腾了多久,云灿才从第一次杀人的不适中缓过神来。
只见她早已满脸泪痕,发髻散开半边,身上又是血渍又是污渍,狼狈之极。
“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我没有错!”
云灿抹去脸上的泪水,脸色惨白而又狰狞,她的手抖了好久,才将储物袋中的尸体弄出来,摘下他腰间的储物袋,以及几个配饰,又一挥手收起,连走带爬就来到了炼器房。
她没学到火球术的法术,但这炼器房有阵法开辟的地火,那可比火球术的威力大多了,剩下的两块灵石全部放到阵法中,将那尸体烧得一干二净,云灿才惨白着脸色回修炼室去。
接下去几日云灿都没有去修炼,而像是在云府的日子那般,在修炼室旁的书房里,开始抄书,字依旧歪歪扭扭,难看之极,可是随着练字,云灿的心终于渐渐平复了下来。
所抄是这个书房里原本遗留的凡间书籍中一本佛经,云灿的阅历根本不足以让她明白这些佛经的内容,不过一边抄,一边默念着这些佛经,却有一种静心凝神的作用。
不是她不想修炼,而是她知道自己之前的状态,只怕会越练越糟,走火入魔都是轻的。
稍稍平复之后,又是一个月的时间,云灿凭借着《长青诀》特别的滋养效果,将体内的伤完全修复,不仅如此,或许因为生死际遇,并没有花太多精力修炼,云灿四层中阶的修为也终于进入了高阶。
不过她现在完全痊愈之后,心态也在不断地调整中,回到了相对平静的状态,她拿出那玄门弟子的储物袋翻看了起来,此时她的心中犹有波澜,但相比那日,已经算得上是平静了。
那日斗法杀人,将她全部的积蓄消耗一空,三张灵符一张都没剩下,眼下就看看这储物袋能不能让她回本了,否则两个月后的新人考核,她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云灼!云灿心里沉吟着这个名字,眼中第一次释放出了杀意。那日的事情,前前后后,她在心中琢磨了不下百遍,她才入宗门,一直都埋头修炼,鲜少出门,根本不会有得罪人的机会。她所能想到这般迫不及待要杀了她的,只有云灼!
挡路!这路她非挡不可了!
察看完储物袋里的东西,云灿的脸上浮现莫名的神色,包括火红色的飞剑在内,一共有三件法器,一把飞剑下品高阶法器,一把金色匕首,下品中阶法器,最后一样是云灿一直渴望得到的防御法器,一个金铜盾牌,居然是中品中阶法器。
那日只要他祭出这个盾牌,云灿的青竹叶就是威力再大也未必能破得了这个法器的防御。云灿心中悻悻,同时也警告自己,任何打斗中都要付出全力,谨慎再谨慎,否则死就不知道是谁了。
除此之外,还有三瓶灵石买不到的凝气丹,数百块下品灵石,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杂乱的东西,云灿又好好归置了一番,里面有好些个玉简,除了宗门里含有禁制她看不了的之外,还有些应该是他自己买的心得玉简,其中大部分为极为珍贵的炼器心得,储物袋内几块没有炼制过的玄铁材料。
另还有一个含有禁制的圆环引起了她的注意,云灿对禁制的了解几乎为零,琢磨了一番就放到一边去了。
经历了斗法杀人这等事情,再有这些收获,也不能再让她心境有多大波澜了,要知道前不久只是赚到二十块灵石,云灿就高兴得不行,可见这次的斗法杀人对云灿的影响有多大了。
让她高兴不起来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修士越富有,那就表示他的身份越不简单,她这次自卫杀人的后患就越大。
就算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她杀人了,但那云灼一日还在,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少,别人不清楚,那指使修士而来的云灼多少可以推测一二。
在储物袋里并没有看到那修士的宗门令牌,她也就没有办法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了。想来那修士也是为了杀了她之后,免去其他麻烦,那令牌只怕他有别的用处,不在场的证明,或者其他,总之,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帮了云灿的忙了。
云灿却不知道远在火焰峰地界内的云灼,此时有多么的恐慌,“你说什么?蓝钰师兄已经有一个月不见了?”
“是啊,说来也奇怪,蓝钰师兄没有闭关,每十日都会到火焰峰来请安,如今已经连着三日没有来了,蓝长老也让人到玄门地界的火元殿去问了。”
回答云灼的也是一位火焰峰弟子,但比云灼要入门得早,对宗门的各种关系摸得清,云灼又和那玄门的蓝钰交好,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会适当得照顾他一些。
那蓝钰可是火焰峰一位举足轻重的长老的嫡孙子,那长老虽说只有凝丹中期的修为,但他炼器手艺极好,宗门内低阶弟子的法器很大一部分都是从他这里流出去的,就是灵器今年出手了一件,这等人才,便是一峰之主也只会极力笼络住他的。
因着他的缘故,他那嫡孙虽资质平常,也拜倒了玄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