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当听到李密的话,最终说道:“密公,您这么做,虽说有可能是好想法。但是,你可曾考虑过没有。万一,这么做最终的结果,反倒引火烧身呢?”
李密轻轻一笑,道:“徐世绩、单雄信和程咬金,都是有大志向和抱负的人。即便是拉拢他们不成,顶多是失败而已,不会影响到我。”
顿了顿,李密又道:“涉及到瓦岗的战事,他们三人,都有大局观,不会因为个人问题,就影响到前线战事。”
王伯当道:“密公既然决定了,我就不多说,总之,请密公三思。”
李密道:“知道了。”
王伯当也不多言,便下去休息。
李密一个人坐在营帐中,内心则思考着接下来的布局。
涉及到和张须陀的开战,是绝不能马虎的。即便是李密的内心,瞧不起张须陀,认为张须陀刚愎自用自以为是,但是,李密却不会大意。
李密做事,一向是谨慎的。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李密早早的,便率领大军,往小青龙河的方向去。在李密奔赴小青龙河时,前线河岸边瓦岗寨的大营外,有黑压压的隋军,正快速的进攻。
隋军后方,坐镇指挥的,赫然是张须陀。
原本张须陀和瓦岗寨的大军交战,已经是陷入困境,落入下风。张虚由攻势转为防守,局面岌岌可危。可随着王灿在辽东取得大胜,甚至王灿亲自南下,风向骤变,他麾下的隋军士气大振,反观瓦岗寨一方,却是受到了影响。
一些依附瓦岗的势力,纷纷退走。一些瓦岗中的士兵,也都悄然逃走。
恰是如此,张须陀才扭转局势。
作为战场上的宿将,张须陀自是不愿意错过机会的,尤其当下瓦岗寨军心不稳,是绝佳的反攻机会,所以张须陀悍然发起进攻。
张须陀身着甲胄,他如今年近五旬,发须皆白,可是张须陀身材极为魁梧,武艺也极为强横,所以魁梧的身躯立在地上,依旧犹如一尊铁塔般,令人不敢小觑。
他坐镇后方,隋军便有主心骨。
张须陀看着战场上的厮杀,眼见隋军久攻不下,亲自擂响了的战鼓,高声为进攻的士兵鼓劲儿助威,勒令军中将士,火速进攻。
张须陀一番鼓劲儿后,又再后方高呼道:“儿郎们,国师已经率军自洛阳南下,即将抵达河南。我们在国师抵达之前,便击溃瓦岗寨大军,证明我们的势力。儿郎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日,杀啊!”
“杀!”
军中将士,受张须陀的鼓舞,纷纷高呼呐喊。
一个个将士,不断呐喊。
原本大隋的将士,就攻势如潮,但如今,在张须陀的鼓劲儿下,更是凶猛无比,不断的往前推进,时间不长,已经杀入了营地内。
负责驻守的将领,名为尤俊达。
此人也是瓦岗的宿将。
尤俊达率军抵抗,他眼见局势不利,一颗心沉了下去。即便是他麾下,依旧有大军在,可如今的隋军,却是凶残无比,令尤俊达很是吃力。
“将军,我们挡不住了。”
就在此时,一名小将快速的跑来。这一员小将的脸上,尽是鲜血,身上还有伤势,他禀报道:“尤将军,我们撤退吧。”
“将军,杀进来了,隋军杀进来了。”
又有一员小校飞奔过来,站在尤俊达的身旁,开口禀报。
陆续又有将领撤回。
一个个撤回的将领,脸上尽是担忧神色,尤其这一个个,全都是失去了斗志,再也没有厮杀下去的斗志和勇气。
尤俊达心头喟然叹息。
他不愿意撤退。
他也想要灭掉大隋这些狗官,灭掉杨广这个狗皇帝。
可现实却是残酷。
就在尤俊达准备撤军的时候,营地后方,忽然间,有一名哨探快速的跑来,径直到了尤俊达身前,高呼道:“尤将军,我们的援军来了,我们的援军来了。”
尤俊达听到后,精神一振,道:“谁,谁率领援军来的。”
“李密大人,是李军师,亲自带着大军来的。”
报信的哨探,无比激动。
如今李密在军中,那也是颇有威望的,军中许多士兵都敬重李密。
尤俊达听到哨探禀报的消息,没有去考虑各自的派系,因为如今这一战,已经到了最危险的关头。好在李密来了,那么这一战,就还有一战的机会。
尤俊达立刻传令,把李密率军抵达的消息放出。
这消息传出,原本心生退意,已经被隋军打怕了的瓦岗士兵,一下就仿佛打了鸡血似的,所有人满血复活,再度提刀杀出。
所有将士,抖擞精神,继续冲杀。
再没有人撤退。
因为李密就是军中将士的主心骨。
李密来了,瓦岗寨的将士,便不再惧怕。
尤俊达看到麾下的将士振作精神,他却并不满足于此,而是再度下令:“儿郎们,破敌就在今日。斩杀张须陀,机会就在眼前。杀,随我杀!”
尤俊达提着武器,直接杀出。
他身先士卒杀出,这消息传出后,整个瓦岗的士兵更是激动,全都嗷嗷叫着冲刺。如果说一开始,被张须陀击败的瓦岗士兵是一群绵羊,那么如今的一群瓦岗士兵,则是一群饿狼,所有人都不断冲刺,一个劲儿的往前冲。
以至于,隋军强横的攻势,在短短时间,就被击溃。
杀入营地内隋军,被撵出去。
甚至于尤俊达率领的瓦岗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