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河坝开始了,子恩与民工吃住在工地,并亲自参加修河坝,他与民工一样抬石头、挑土、打夯。一位年轻人把两筐土倒在坝上见四个人几夯砸下去土堆就不见了,他扫视工地心说:“唉,这修河坝的活儿也太累了,无论是铁锨铲土装筐挑土,还是打夯砌筑石头干哪个活都很累。”
他自言自语道:“唉,都干三天了,这坝基填了那么多土砸几夯就像没倒土似的。”
话音刚落,忽听得有人说:“如果倒在坝上的土,几夯下去还能看到土,那坝就白修了,修坝就得夯实,不把土夯实那不是自己熊自己嘛。”
众人抬眼一看,见说话的是少庄主子恩,只见他穿着土布坎肩挑着满满两筐土,大汗淋漓地边走边笑着说。
蔡广近前道:“哎?少庄主,你不要命了!这修坝活儿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干完的。你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我可告诉你,正长个头的时候要是累过劲了那可就不长了。这里有我和几个把头盯着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能把河坝修牢固,你还是快回去吧。你实在不放心,每天过来看看不就得了嘛。”
马英民道:“是啊,少庄主,你的身子骨还没长成呢,不能这么玩命地跟着大伙一块儿干!你放心!如果将来水把河坝冲垮了,你把我放进豁口去堵水行吗?再说了,这么大的工地也不在乎你干的活。为修个河坝把你累坏了,你叫我们如何向老庄主交代。”
子恩道:“哦,没关系,我的身体自己心里清楚,没听说干活能累死人的。这累活儿就得大家一起干。”
说罢他走到坝上将土倒在坝上,站起身扫视民工,心说:“都默默地干活儿,默默地歇息、默默地吃饭,默默地睡觉,整个工地上一片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活气。”
他不禁眉头紧皱“不怪那小子都累叫唤了,这种累死人的活儿整天都这么死气沉沉的,人哪会不累?我得想个办法让民工精神轻松些。可如何能使工地活跃起来让民工们都开心地干活儿?”
歇歇时,子恩走进工棚正煞费苦心想主意,只见蔡广身后两个大闺女和一个小伙子走进工棚。
蔡广笑容满面道:“少庄主,这小伙子名叫孟荣昌是我表弟,今年23了。我姑父死的早,去年我姑也走了,他是与这两个闺女搭伴坐姜家货船来的。这两个闺女”指一位高个儿“她叫姚芳青。”指中等个儿鸭蛋圆脸儿“她叫宋秀珠,她们俩都认识老庄主……”
子恩听罢疑惑不解道:“哎?蔡叔,这两个大姐怎么会认识我爹?”
蔡广道:“噢!那年老庄主在山东救我们时,其中就有这两个闺女,那时她们才十三四岁,现在都还没出门子……”
蔡广的话没说完,只见邹东山、马英民等哥儿几个兴匆匆地跑来看这俩闺女,显得异常亲热。
马英民道:“少庄主,把她们留在工地上吧。”
邹东山道:“是啊,少庄主,把她们都留在工地上吧。”
姚芳青道:“蔡大哥,我们想先看看救命恩人大侠客。”
子恩道:“他现在不在庄里,得过几天才能回来,马叔!你先领他们到坝上看看,如果她们愿意修坝,今日先歇歇,待明日再安排他们干活儿。”
马英民带仨人走出工棚。
子恩看了一眼马英民等人的背影,一转头见几个头目正要走喊道:“哎哎哎!你们先别走,我有事儿与你们商量。”
蔡广道:“什么事儿?”
子恩道:“你们没看到三四百号子人的工地整天都死气沉沉的?我认为,干活时人的精神情绪非常重要!你们都想想?怎么做才能使民工们都兴奋地干活儿?”
说罢扫视众人,见几位头目沉默良久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少可蔡广道:“是啊,少庄主,这几天我也感觉工地上死气沉沉的令人难受,感觉这修河坝的活儿也太累了,可我不知谁会唱歌儿。”
邹东山听罢灵机一动大笑道:“呵呵呵呵……要想活跃工地我有办法!少庄主!不就是想让工地的气氛活跃起来吗?在人群中找些会唱曲儿和会唱好听歌儿的人,让他们边干活儿边尽情地唱,唱的好少庄主晚上赏酒喝。”
范二喜听罢兴高采烈喊道:“我看让会说疙瘩话的能逗乐子的人,边干活儿边尽情胡说八道,我再到饥民中找一些身强力壮的年轻女人来,把装筐的人都换下来让女人装筐。你们信不信?只要这女人给他们一装筐,他们一定浑身都是劲儿,装少了还怕女人笑话呢,我就有这种感觉,不知各位是否有这种感觉,你们说是不是啊!啊?呵呵呵呵……”
范二喜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显得羞愧地低下头笑了起来。
众人听罢呵呵大笑:“呵呵呵呵……”
邹东山道:“唉!范二哥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主意太好了!这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呵呵呵呵……工地上只要有女人嘻嘻哈哈的那包准能活跃起来!晚上民工睡觉前再有人给大家讲些笑话故事什么的,比如王二麻子如何搞破鞋,他烂眼边子的三姨如何传瞎话、老光棍如何晚上去敲寡妇家的门……那民工们就睡得更香了,第二天干起活来准颇有精神!啊?哈哈哈哈……”
众人听了:“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个个笑得前俯后仰的。
子恩听罢大笑道:“呵呵呵呵……你还别说,范叔邹叔这鬼点子还真不错一定成!那今天你们就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