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穆隆带着两个马弁拍马飞往凤凰城。他骑在马上边飞驰而行,边心说:“难怪匡雄总想用毒计害死他,这公孙石武功洋枪都如此了得,那要不是邢德就怪了?嗯?要说公孙石就是邢德可通缉令上并未显示他有家眷哪?再说,这个公孙石可比告示上那个邢德瘦多了?嗯?就凭他洋枪的绝技了得也准是邢德!因为只有邢德在肃府能接触到洋枪,使他有机会尽情地练洋枪的功夫,其他武林高手从未没听说谁会用洋枪。好在下面这些兵混子整天吊儿郎当的,根本不会在意与他们无关的事,只是匡雄可是个祸根哪,我得想方设法让他永远把嘴闭上!就算他真是那个邢德,就因为他是肃顺的人我也要不择手段地保护他。”
穆隆走进凤凰城正三品城守尉奕艾的客厅,见奕艾脸色阴沉,十分不悦地扫视他道:“隆儿,因何这么快就回来了!”
穆隆道:“启禀大人!末将有紧急要事禀报。”
奕艾听罢显得十分烦躁的样子注视他道:“嗯?有紧急要事禀报?什么紧急要事?”
穆隆双手一抱拳道:“大人,末将在鸭绿江沿岸的边里皇家禁地巡查,竟发现数千关里流民……”
奕艾听罢不禁一惊道:“什么?!在边里禁地发现数千关里流民?”
“是的。”
“那关里流民因何竟敢闯进边里皇家禁地?”
“那是因为山东河南连年旱灾水灾、捻匪横行盗贼四起等缘故才纷纷坐船逃到大东沟、庄河一带落脚谋生……”
“既然流民在庄河、大东沟边外因何敢创边里皇家禁地?”
“那是因为边外大东沟匪首宋振山绰号东沟老鬼绺子,频繁绑票敲诈勒索流民,才迫使流民无法生存冒死硬闯边里皇家禁地。“
“那你将他们赶走不就得了嘛。”
“大人,那可是上千流民呀!我的兵有多少大人不是不知,如果末将强行赶他们激起民变造反,恐怕凤凰城也保不住,到那时朝廷怪罪下来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奕艾听罢惊恐地站起身踱步深思良久道:“那依你之见?”
“大人,末将一看黑压压上千流民,自古道:法不责众。末将也只能软硬兼施好言相劝数日,才将其流民头目说通使他们返回大东沟了。”
奕艾听罢如释重负虚惊一场,顿时转忧为喜兴奋地回到座位端起茶碗呷了口茶,喜形于色望着穆隆道:“好!这事你做的干净利索!”
“大人,末将要禀报的是,虽说流民暂时离去,可末将甚是担忧流民无处立足若一旦激化为暴民或变为贼匪,到那时暴民贼匪队伍日益壮大形成强势如何是好?”见奕艾愁眉不展“大人知道,那前任城守尉色卜肯大人就是因剿匪不利被革职拿问的。况且末将还赶走百十号日本人、高丽人……”
奕艾听着不禁又一惊站起身来注视他:“什么?日本高丽人群体闯禁地意欲何为?”
“日本人意欲偷挖金矿,高丽人意欲偷猎挖参。”
“嗯?你的意思是日本人已经找到金矿了?”
“是啊!日本人在大沙河以西五十里处的山中找到了金矿。末将担忧他们成群结队再次强行来此挖金矿,如让太后得知日本人破坏龙脉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啊。且那些日本挖金矿者有威力甚大的洋枪、洋炮……”
穆隆滔滔不绝诉说,奕艾听着听着一脸的愤怒、焦急、恐慌、忧虑交织在一起,片刻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他在厅里来回踱步……他的眼前顿时出现了成群结队的灾民夹杂着土匪的趁机横行霸道,抢劫……时而他的眼前又出现身穿囚服、披头散发的前任城守尉色卜肯在大牢绝望的场面……心说:“呀!我说那比我精明强干的色卜肯大人怎么会被革职拿问?原来这里情况竟如此复杂。我原以为是恭王爷看在我是本家哥哥的份上,给我弄了个正三品城守尉之职,让本官光宗耀祖荣华富贵,原来这辽东是他娘的贼匪横行没人敢来的祸患之地!唉,现在就是本官不想当这个官儿恐怕还不行了。以前我看不上这个不正经,不着调,没个长进、整天除了喝酒就是打猎没出息的外甥。真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不到一个月他赶走那么多的流民和盗挖金矿的日本人。如此看来,今后本官还真得依靠他呀。在这山高皇帝远边疆之地,若没他的支撑那本官寸步难行。嗯?下一步本官该怎么办?如果日本人再来挖金矿破坏龙脉,那让西太后知道了弄不好脑袋没了……”
他心惊胆战的脸上顿时堆满了亲切的笑容,和蔼地望着他道:“隆儿!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的,这事办得甚佳!行!干得好!你在这里久,又是满洲有名的猛将,且颇有心计,依你之见下一步本官该当如何?”
“若不是看在大人是我亲娘舅的份上,我才不管这烂眼边子招苍蝇的事儿,卑职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推掉这棘手的麻烦。然,如今舅父当城守尉,您说我能坐视不管让你出丑嘛?以外甥之见,你得想方设法将病根剜掉!”
奕艾听着疑惑不解道:“病根?什么病根?”
“大人,流民的病根是各绺子匪首。”
奕艾听罢焦虑地来回踱步深思,心说:“不错,近千流民之所以冒死闯皇家禁地那都是各绺子土匪逼得,至于偷探金矿和挖参的日本高丽人?”他无奈地望着穆隆道“说说你的见解?”
“大人,卑职认为,要想剿灭各绺子匪首甚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