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仨兵痞骑着马飞驰几里路,见后面没人追赶,才松了一口气。
军校骑在马上远远看到巡查营,勒住马缰绳道:“下马!”
高个儿叫道:“快到军营了,咱们下马干什么?哎哟!疼死我了!”
胖子道:“那娘们还会点穴,那滋味比受酷刑还难受啊。骑马不如走着好受,要不然我哪能好几次下马歇歇呀。”
军校道:“你们以为我不疼痛吗?啊?我这心口窝都疼得揪心哪!咱们侥幸活命是因为她有孩子,否则,她肯定将咱们灭口,埋在沟里谁都找不到,待到春夏草长起来……想起来都后怕!再说了,千总瞧咱仨这狼狈不堪的模样,不商量好了,说的不一样那不是还得挨一顿军棍嘛。哎吆吆吆!疼死我了!”
胖子道:“那你说咱们怎么对千总说?”
军校与二大兵嘀嘀咕咕……
话说,九连城巡查营、满洲名将、从六品营千总穆隆,身材高大魁梧,环眼圆睁,打眼看上去年龄在二十七八岁模样,外表酷似梁山好汉鲁智深,不同的是身着清朝武官服饰,顶戴花翎身后挂着一条乌黑大辫子,一脸愁容在慢慢地踱来踱去,不时地仰首长叹……
仨兵痞整理一下衣服帽子走进门,军校喊道:“报!”
一声“报!”打断了穆隆的烦恼,他心烦意乱地抬眼一看,只见军校和两个兵痞,都鼻青脸肿地站在门口,他惊奇地扫视他们。军校近前向穆隆深施一礼道:“启禀千总大人,今天中午奴才在北山谷里发现了一伙强人,还有房子、马棚子……”
高个儿抢话道:“还有两匹好马和很多兽皮呢。”
胖子哭丧着脸道:“千总大人!我这浑身疼痛极了!唉吆喂,疼死我了!”
穆隆指着军校道:“详细道来!”
军校比比划划诉说着,穆隆边听边怒气冲冲……
次日一早,穆隆手拿大刀,带领一哨人马约20多人,趾高气扬地来到邢德的木屋院门前先是扫视一番木屋,然后扫视篱笆和院子大门,对军兵喝道:“来呀,向屋子里喊话!”
军校朝屋子里声嘶力竭喊道:“屋内的强人都听着,尔等识时务的赶快滚出来束手就擒,可免尔等一死,若说半个不字定斩不饶!”
喊声刚落,只见邢德携妻儿和子孝从屋里走了出来。
穆隆一看这情景甚是疑惑心说:“嗯?这对夫妻拖儿带女,这他娘的哪是什么强人?分明是一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家,要是强人还不早他娘的都跑光了。”
他再窥视背着孩子的欧阳贞“嗯?那女子杨柳细腰,面容黑里带红,嗬!还挺美的。”
他看着怒气顿时消减了许多,注视邢德道:“喂!你他娘的还愣什么呀!还不赶快将院门打开!”
邢德疾步近前把院门上的环绳解开,将门向两旁拉开。
穆隆耀武扬威毫不客气地打马来到院子里四处扫视片刻,目光落到邢德身上怒斥道:“行啊!你的胆子也忒大了!房子都盖起来了,看样子你还打算长期住在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邢德道:“没有了,就我一家五口。”
穆隆转脸望着军校道:“你们几个到屋里看看!到房后左右都仔细看看!”
说罢望着门口欧阳贞等人“你们都闪开!”
欧阳贞心说:“好啊!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她给子孝子承递了个眼神,仨人便来到大门边的篱笆站着,众军兵谁都没注意她们。
军校等军兵进屋内片刻出来,又到房后、马厩巡视一番军校疾步来到穆隆近前道:“大人,屋里房后、马厩里都看了个仔细,的确再没有其他人。”
他听罢没言语跳下马,把马缰绳向身旁的马弁一扔,自己手持大刀又钻进屋里。须臾,他从屋里耀武扬威的晃了出来,朝院子里外四周小心翼翼地巡视了一番,便接过马弁递过来的马缰绳翻身上马,骑在马上用大刀指着邢德道:“你他娘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是什么地方?你竟然敢在这儿盖房子住。知道吗?这里是皇家禁地!是不准任何人在此开荒种地的,更不准打猎住人。某家看你们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饶了你们,尔等立刻给我离开这里!牲畜、皮货等全部没收!”
说罢他骑着马就地旋转了一圈见身后没有任何动静,他回头望着邢德斥责道:“嗯!怎么本官的话你没听到!你他娘的是聋子还是哑巴?快滚!”
欧阳贞手握飞刀,那黑溜溜闪光的眼珠子不断的转悠着扫视着每个军兵的眼神。
邢德向穆隆一拱手道:“这位军爷,我们离开这里可以。但牲畜和皮货我们必须带走,那是我们辛苦得到的。”
话音刚落,穆隆顿时横眉立目,双腿一夹马肚子向前抡起大刀照着邢德的脑袋“呼”的一声就劈了下去。他可万没料到,在他看来,这个不起眼的庄稼汉是如何神奇地躲过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刀?他恼羞成怒紧接着一个侧转身横刀照准邢德的腰间“呜”的又是一刀,只见邢德脚尖点地腾空而起,蹿起一丈多高又神奇地躲过了第二刀。
穆隆看罢心中不禁一惊!心说:“呀……嘿!好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他怒目圆睁地跳下马,将大刀杆用力插在地上,从腰间拔出火铳向十几步开外的邢德脑袋恶狠狠道:“吆喝!小子,你真行!还会玩两下子。能躲过某家一刀的人不多,能躲过某家两刀的人你是首位。你小子行!刚才某家不过是吓唬吓唬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