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飞回到洞府,候岳峰就紧张的问,是不是要他去吴家堡杀人。“不是去杀人,而失去驻守,不用出战他处”。
“那也有危险呐”,候岳峰紧紧的盯着萧云飞的脸,好像都有些不认识他了。一个很有头脑的的人,怎么脑子一热就答应上阵了。
刚才在洞府,两人不是说的好好地吗。怎么一眨眼,就变卦了。
“事情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萧云飞打了个哈哈,转身关上了石门。
又掏出魏老祖送的三块稀有材料,拿在手上细细欣赏。三块材料颜色各异灵气十足,都有一个拳头大小。
根据李道极的炼器心得品鉴,这三块材料还不是十分纯正,不过这问题不大,仙府中还有炼器石,可以将材料提高到精纯。
不是为了这些材料,鬼才会答应那老狐狸的要求。这都是被逼的,实在是没办法,谁让自己找不到这些材料。
第二天,就连李道极他们也都知道,萧云飞已经答应了魏老祖要去吴家堡。
李道极的两根眉头,都快挤到一块了。看到萧云飞只是摇头,一语不发。
陈道昌偷偷地给了萧云飞几张符箓,说这都是高阶符箓,可以在斗法时派上用处。
快出发时,候岳峰都快哭了,“师兄,你走了,我又要受气挨打了,可千万要活着回来”。
吴家堡派来接人的门客,已经到了符阵派,和萧云飞一起,与暂住与门派客舍的两个散修,一起见了一个面。
一同见面的,还有符阵派的一位剑修,和制符峰的一位弟子。并约好,明天一早就出发。
剑修赵子鋭,二十多岁的年纪炼气九层,此人一身白袍身背宝剑,板着个脸寡言少语,倒是个正统的剑修形象。
制符峰的弟子宋明远,四十多岁像个患病多年的老病鬼,脸色蜡黄,弯腰驼背,头发花白,炼气十层。也不知他为什么要去趟这浑水。
另两个是散修,一个长得像大腹便便的掌柜,一双小眼睛在豆大的眼眶内骨碌碌的乱转。此人炼气十层,名叫彭文山。
另一个叫尤俊,却长得五大三粗,一脸胡子茬一点都不俊,见人就裂开一张大嘴呵呵傻笑,让人一看就明白他是个直肠子的人。
天亮出发时,候岳峰还哭了,萧云飞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了。
当他们出发时,孙道云和李道极都看着远去的遁光脸色黯然,孙道云还幽幽的说“今后再也没人送我好酒了”。
“符阵派的血都要被抽干了,为一家而毁一门,太自私了。我还想将萧云飞引进门派,这下可全毁了”,李道极显然痛极,咬牙切齿的说道。
飞行小半日,就到了吴家堡。吴家堡位于一座小山的顶端,据接应的门客说堡镇分为两处。
位于山脚的是凡人居住的地方,是个较大的市镇。位于山顶的,是真正的吴家堡。一条石板路蜿蜒盘旋,从山脚的市镇穿过,直通山顶。
兴许因为现在是战争期间,山顶的吴家堡还打开了防护阵法,一道光幕闪闪发光,将山顶给笼罩起来。
进入吴家堡,发现地方到挺大,一间宽敞的正房又高又大,居中坐着家主吴灵翼。
看到雇佣的门客都来了,吴灵翼笑容满面的站起身迎接。“各位道友一路辛苦,快请坐”,还招呼侍女上茶,一派和善老者的做派。
接应门客还为吴灵翼逐一介绍了来人,吴家主和每个来客,都热情的寒暄了两句,好像多年的老朋友似得,一点都不见外。
晚上,美酒佳肴流水般的往上端,还有美女陪侍。散修尤俊和彭文山都搂着美女,也不顾酒席上那么多人,上下其手,犹如色鬼投胎。
尤俊还瞪着俩色眯眯的眼睛,对萧云飞说“萧道友不玩白不玩,说不定明天就陨落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先得个乐子再说”。
那吴家主对此,也根本毫不在意,就当做没看见,可怜几个侍女被当众轻薄,敢怒不敢言,眼中满是无奈和辛酸。
唯有剑修赵子鋭,和萧云飞两人没用美女陪侍。萧云飞酒来杯干,很快就和桌上的人打成一片。
赵子鋭还是一脸孤傲,挺直这身板闷头喝酒,一言不发。
吴灵翼反倒极尽拉拢之能事,肉麻的吹捧抬举赵子鋭。好一番说辞,赵子鋭的铁板脸,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萧云飞看到吴灵翼的眼中闪过一道得色,并和吴家堡的几个供奉长老,筑基修士鲍月,丛飞互相打了个眼色。
对萧云飞这个只答应看守地盘的,没有太多的客套。萧云飞心里明白,他们这群老狐狸,是看着赵子鋭这人好名。
就用捧杀这一招,轻易的就将不通世事的赵子鋭,给哄得团团转。而对于那两个散修,则听之任之。
萧云飞心里暗自嘀咕,这年头谁都不是好对付的,都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两个散修就是如此。
该吃吃该喝喝,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才是老江湖。可怜赵子鋭,必定是他们中第一个陨落的人。
酒后,吴灵翼还非要送个美女给萧云飞,说这是他的一点心意,要萧云飞千万手下。
萧云飞坚辞不受,吴灵翼只得悻悻作罢,对萧云飞的态度,也开始冷淡起来。不过是个炼气“八层”,又不愿远征出战,只是个摆设罢了。
夜里,萧云飞参悟陈道昌的制符玉简,心里默默地勾画爆炎符的符纹,一遍遍,直到天亮。
第二天,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