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我感觉头很疼。迷迷糊糊地眼前出现很多片段。下雨,彭加木,方良,吴聃和破军,阮灵溪。雨声很大,潮湿的感觉围绕周身。
随即却是一股暖流涌动在身上,我忍不住在潜意识里放松下心神。放松之后,不知为什么,方良那句话如影随形地响起在我耳边:“好好看看那江南地碑的资料,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
这句话不断地回响在我耳边,忍不住让我感觉一阵胸口发闷。正在难受之中,但听有人轻轻喊我的名字:“宋炎,宋炎醒醒!”
我冷不丁睁开眼睛,却见赵羽正在摇晃我的肩膀。我往下一看,卧槽,不知谁给我准备了一个大浴桶,将我整个泡在里面。
我心中无语,心想难道梦里的暖流,就是浴缸里这温水的温度?
“赵羽,这是哪儿?”我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四下看了看,这貌似是在吴聃家的浴室里。放了这么大一桶,整个浴室显得空间逼仄。
“还好你醒了。”赵羽松了口气。
“我怎么了?现在什么时辰了?”我回忆半晌,貌似是刚才淋雨追方良,然后被他一记手刀给砍晕了。之后我就趴地上了。至于怎么来的这儿,我是一点儿都不记得。
“早上七点了。你看看你身上的伤。”赵羽说道。
我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只见我胸前大大小小好几条抓痕,像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挠的。有几道还挺深,留下不小的一道疤。
浴桶里满满一桶散发着中药味儿的水,似乎是神仙姐姐给加了中药进去。
“我靠,我怎么弄得满身是伤?”看起来后背上应该也有,因为我感觉到后背一阵阵发疼,估计也不少伤口。
赵羽苦笑道:“你真的想不起来了?仔细想想。”
我回想半天,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赵羽见我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儿,只好跟我从头说了一遍。
据说我跟着方良跑出去之后,吴聃和阮灵溪便追了上来,等找到我时,我已经躺在泥水地上了。俩人本想找个车给我拽回去,结果我突然跳起来发了癫,那简直是猴子上身啊,又挠腮又扯衣服的,把衣服都脱了,就剩个裤衩,差点儿就在雨里裸奔了。
“你胡扯,骗我吧?!我怎么就变猴子了?我说你们到底谁在挠我之后不承认?!”我狐疑地问道。
赵羽笑了笑,说道:“我没必要骗你。对了,难道你忘了你体内被人下了降头么?梅山教的那个女人。”
我恍然道:“你是说,那货在我体内植入的是个猴子的灵体?”
赵羽点头道:“吴叔一直摸不清梅山教的人给你体内装的是什么,这下倒是可以确定了。原来是一猴子。”
我汗了:“所以他是想用一筐桃子给我把体内的猴子喊出来么。对了,我这降头术不是被破军想办法压制住了么,哪儿就犯病了呢?”
赵羽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先等等,我去找吴叔来看看你的情况。”
赵羽转身出去的时候,我则回想着跟方良见面后的点点滴滴。方良真的会是偷走玉佩的人?看这个情况,丫的自己都承认了。彭加木无非是个教授专家而已,他也没啥威胁力,不可能对方良造成任何威胁。
转念一想,又突然想到昨晚方良对着我的后背那一击。现在想来,那一击的感觉,并不像是手臂挥出打中的,而像是被点了某处穴道,或者说是什么东西钉入了我的体内。难道就是这一下,让我变成猴子迷了心智?我擦,方良你够狠啊。怎么说咱也是做了好几世的姐夫和小舅子,特么下手这么狠还是不是人啊【本来好像就不是人】。
此时吴聃走了进来,我想站起身,却被吴聃按住:“别动,我先看看你后背的伤。你这小bk行啊,变成猴子就还真上树了,这可是从树上掉下来摔的,幸好命大,没摔断骨头什么的,不过就这后背的伤口也得养几天。”
我听到这,出了一头冷汗。心中对方良的不满又加深了几层。这货绝逼是故意整我。
我苦着脸说道:“师父,这方良也太狠了,自己逃就逃吧,还特么临了整我一顿。”
吴聃笑道:“你得谢谢人家,要不是这一顿整,我还真不知道你冲撞了什么东西。”
说着,吴聃走过去将浴室的门关死了,对我跟赵羽低声道:“徒弟媳妇忙活一晚上,现在睡觉,别给她吵醒了。”
赵羽看着吴聃,问道:“吴叔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们说?”
吴聃笑了:“还是小赵聪明。那我就直接说了。你们相信方良是偷走玉佩的人么?”
我翻了翻白眼,说道:“他都承认了,而且也没人威胁他,这还不明显么?”
吴聃点了点头,问赵羽道:“小赵说呢?”
赵羽沉吟道:“我也不知道,方良这个人,我接触的不多,对他并不了解。我问过欧阳长官,他说他跟方良也只是工作上的来往,由于方良是地府的鬼差头领,平时也特别忙,来往并不多。”
吴聃点了点头,沉吟道:“我也说不好,只觉得哪儿不对劲。对了二货徒弟,你追上方良后,他也没跟你说什么吗?”
我回想半晌,说道:“也没说什么特别的。”但这时,我突然想到刚才昏睡的时候,耳边儿回想起方良的那句话:“好好看看江南地碑的资料,也许未来我们还会再见。”
吴聃看我半晌不说话,问道:“想起什么了?”
“对了师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