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上愣了半晌,又重新躺下睡了个回笼觉。等到八点的时候被我妈从床上拉起来,喝道:“今天家里还有客人来,别赖床!”
我只好无奈地起床,对我妈说道:“我平时也不回家,这边的亲戚朋友的也都生疏了,有些都不认识。干脆我带灵溪出去玩吧。”
我妈想了想,冷哼一声:“行,那就出去吧。我想灵溪在家陪着一群老人家聊天也会觉得无聊。”
“灵溪灵溪的,到底谁是你亲生的啊?”我苦笑摇头。
在洗手间洗刷的时候,遇到端着牙缸的阮灵溪正在刷牙。我见她嘴边粘着白色牙膏沫,抬手挖下一大块,给她抹到额头上去。阮灵溪顿时怒道:“二货!作死啊!”
我哈哈笑了半晌,心情好了不少。洗刷期间,我跟阮灵溪说起昨晚的梦境,问她怎么看“情断于水”这个预言。
阮灵溪失笑道:“什么预言,这根本是梦话么。”
我瞪了她一眼,说道:“师父说我是过阴体,说不定我日听人言,夜闻鬼哭,随时随地都能听到来自世界的声音,这就叫救世主。”
阮灵溪回答得很干脆:“啊呸!”
我笑道:“说真的,如果情断于水这句话是真的,你觉得它所要提示的是什么?”
阮灵溪想了想,说道:“那就是水呗。韩可儿死在楼顶水箱,萧柔死的时候身上也有水,那可能就是指的是水呗。”
“水么?”我沉思半晌,突然想起古堡酒店楼顶的水箱。难道这“情断于水”,说的是酒店楼顶水箱?我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梦中细节,除了那恐怖的人头之外,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出现在梦里。忽而灵光一现,我想起那出现在梦里的好像是个银色的东西,就在深水里。难道阴魂是要提示我,在楼顶水箱里有什么证据?
我想到这里顿时一阵莫名激动,心想如果这是真的话,那这十年悬案被我一破,爷就真的名声大作了嘿。
吃了早饭,我带着灵溪出门,又赶去古堡酒店。到了前台,我自报姓名,说是总经理的朋友,要顶楼跟楼顶之间那扇门的钥匙。前台小姐狐疑地看了看我,然后打电话请示和自承。和自承自然是不会不同意,于是我跟阮灵溪顺利搞到钥匙。
我看了一眼那电梯,着实觉得有些心有余悸,于是跟阮灵溪提议,从楼道里直接走上去如何。反正大家都是习武之人,也不怕多走点儿路。阮灵溪对于那电梯里的灵异视频也是有些心有余悸,便点头同意。于是我们便从楼道一路走上去。等走到七楼的时候,却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女孩的说笑声。
我跟阮灵溪放慢脚步,却听楼上的人说道:“哎小绮,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新闻,时尚大咖软件公司的老板发表声明了,说这款软件是当时的技术总监设计的,但是那总监已经离职,他们也不知道这款软件是自身出了问题还是被黑客恶意篡改了程序。也就是说,根本没发现问题出在哪儿。”
这时候,另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响起:“是啊,多吓人,我那天拍完照片后差点儿吓死,赶紧把软件给删除了。要不是我暂时没地方去,我才不在这鬼酒店工作呢。太可怕了。”
“是啊,萧柔肯定死得很惨,想来找仇人报仇的。网上很多人猜测,杀她的凶手就是跟这个相机软件有关系的,所以一开始大家都猜是程峰,也就是那软件公司的老板。”
“那个猪头啊?不像,萧柔怎么能看上他,他当年好像也不是什么富豪,长得还那么丑。就算现在他也在富人榜上算不得什么呀。”
“对啊,程峰怕被怀疑,才发表声明说自己跟这软件没什么关系,是别人设计的。哎你说,那个设计者是不是跟萧柔有关系,会不会就是那个变态?”
“这哪儿知道啊,咱们见都没见过那个人。可惜了,这相机软件很好用,我感觉比美图秀秀好多了,功能也齐全。”
两个女孩边聊边下楼,跟我和阮灵溪在七楼的楼梯拐角相遇。俩女孩没想到楼梯上会有人,面色微微惊讶,等看清我们之后松了口气,低头微笑着过去了。
我见两人穿着的是酒店服务生的衣服,看来是打扫整理客房的。俩女孩走远了之后,我隐隐听到其中一个笑道:“你看,自从出事之后,大家都不敢坐电梯了。听说视频里录到了萧柔的鬼魂呢。”
“就是,吓死我了,现在冷不丁出来一个人我都吓半天,这日子真是提心吊胆的……”
等两人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了,阮灵溪对我说道:“对啊二货,跟刚才那两个女孩说的似的,咱们把目光只是放在程峰身上,却忘了这个相机软件的设计者呢。咱们去找找他,也许有线索呢。”
我点头道:“这倒是让我意外,设计者离职,好,先记着这件事,咱们先去水箱看看。”
我们走到连接着顶楼和楼顶的门前,将钥匙插入锁眼,很快开了那门。走到楼顶,才觉得今天风很大,寒风呼啸,吹得我打了个寒噤。
我回头问阮灵溪:“恶女,你冷不冷?”
阮灵溪缩了缩肩膀,说道:“还行,巫山山顶比这里冷多了,我还怕这点温度啊。”
我看着她搓手的样子心中好笑,便将我的围巾摘下来,给她绕到脖子上去。回头见面前矗立着几只三米多高的水箱,水箱旁边是铁梯子,方便维修人员爬上去检查。我让阮灵溪在下面等着,沿着铁梯子先爬了上去。等到了那水箱边儿向下一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