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男和刺猬头瑟瑟发抖:“我们都说了,好冷,受不了啦,救命!”
“要死没那么容易,了不起感冒几天!”
洛川扯下河边的树枝给他们,不再理会。
不好对付贺霁,对面的河州饭店出孬,他可没有心理压力。
再回分店,却见等待用餐的人少了许多,看来轮到座位了。
牛志博忙完了手头事:“小川,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
他母亲周大莲和洛川姐弟相称,他和洛川的辈分一向混乱,叫名字倒也省的拘束。
他说的是这济河分店创建中遭遇的压力。
分店的前身也是个饭店,规模、服务都不错,可被河州饭店挤压找茬,经营不下去,这才转让。
洛川好奇:“河州饭店什么来头?”
牛志博皱眉:“也是新开不久的,老板叫韩毅星。
之前这里的饭店还算红火,自从韩毅星在对面开张,什么手段都使,又有关系,所以干不下去。
我们接手的时候,韩毅星还派人警告过。
听说他有权有势,叔叔是济河的一把手。”
洛川已经见识了韩毅星的路数,却自纳闷儿:“这济河的一把手不是姓王吗?”
“换了,具体原因不知道。”
洛川想起一人,济河前市长的女儿王文娟,王文娟曾经在济河开高级的娱乐场所,虽说王文娟已经洗心革面,但有心人要查,肯定能查出来,难道是因此牵连到她父亲。
在他心里,即便王文娟犯过错,他也不想让王文娟牵扯进牢狱之灾的,毕竟有那一层关系在。
这居然又找了一件纠结的事。
刚教训两个无赖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反而再添烦躁。
“你们好好做生意,麻烦事我来处理。”
和牛志博告辞,洛川摸摸口袋,暗骂自己毅力差,解压方式都不健康。
白天得了教训的服务员杨梅,端着饭菜,积极表现:“董事长好!”
洛川觉得这女孩主动起来还算不错,想过好日子人之常情,又不是天生的害群之马,不能不给人好脸。
掏出一百块钱:“帮个忙,买包烟去!”
杨梅意外洛川让自己跑腿,又看看手里的盘子。
“几号桌的?
这个我来送!”
“啊!好吧!二号位的。”
不得不说,杨梅接了这亲信般的任务,心里压力减轻不少。
洛川端盘子姿势还算标准,大眼一扫,二号位是个靠窗的位置,心里嘀咕:之前对长发男两个的推断要被推翻了,因为二号位就是单独一个人,还是个女子。
“怎么是她!”
洛川惊讶,到了桌边:“美女,你的菜!”
有点报不上菜名。
女子却没有怪他服务差,欣喜的抬起头,却没有说话先流泪:“你怎么不回家?
我等你五天了。”
这女子正是王文娟。
父亲的落马,给她不小的压力,也使她成长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温和,又有些无助。
“你在等我?”
洛川问,坐在王文娟对面。
“我在赌我们的缘分。”
王文娟答道,脸上有几分喜悦:“知道你们的饭庄在济河开了分店,我就每天来。
我告诉自己等你七天,如果我们缘分已断,你就不来。
如果你会出现,也了却我一个心愿。”
她遭遇婚变,如今又有家变,心境变化不少。
洛川刚听说她父亲的事:“那个……”“老公,不要问。”
王文娟的心思压根不在美食上:“这是我的心愿。”
洛川觉得她有点告别的意思。
这个女子因为婚变,最奢望的就是美好的家庭,一直叫自己老公。
两个字说的容易,却是意味深长。
洛川稍显局促。
“老公,陪我吃饭了。”
王文娟甜笑。
杨梅买了烟回来,诚恳的递过烟和零钱,一听这话,心里直哆嗦。
“天哪,这竟然是董事长夫人,我之前……我差点彻底作死。”
她对每天都来一坐几个小时的王文娟是有意见的,现在格外谦卑了,这年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惹到大神,对谁都该一视同仁的好。
“你去忙吧!”
洛川接过东西,打发走杨梅。
想和王文娟说起她父亲,但女子绝口不提,只是说些这段时间开心的事。
“这状态不大对劲。”
洛川心有判断。
王文娟简单的吃些东西,拿起衣服:“我饱了,我们回家!”
笑吟吟的看着洛川:“别愣了,结账去。”
“哦!”
搞得收银员不知道该不该收洛川的钱。
洛川回头望望,却见王文娟在门口静静等待,明白王文娟是在享受过程,两口子吃了饭,老婆收拾东西,老公付账,天经地义。
让收银员公事公办,刚出门,王文娟就挽上了他手臂,递给她车钥匙。
“你老是在外面忙,是不是都忘了家在哪儿?”
这个洛川真不好意思承认,一和王文娟在一起,他的角色就难以把握了,像过家家又像做梦,两口子的安居也曾是他在得到修仙传承之前的苛求,但现在的状态真的找不到了。
他开着车,王文娟安静下来,转过身去,又有泪水。
她父亲出事,她帮不上忙,但对曾经的作为心里有数,到了偿还的时候了。
虽然父亲交代过,所有事情父亲都能抗下,不用她操心,安心的过日子就成,但她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