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的同志们早就应该这么干了!”
也是刚刚从电视上得到消息的舍宁同志,振奋的挥舞着拳头。他对苏联的上层情况更加清楚,自然心里明白所谓的健康问题根本是子虚乌有!
地图头在苏联上层并不缺少反对者,虽然实际上苏共上层几乎都是改革派,但利益也有很大的不同。对苏共体系内的这些人来说,维持苏联的存在才是他们的立身根基。
一旦《新联盟条约》签订,地图头和掌握了实权的各加盟共和国高层,肯定会将他们这些碍事的家伙给清洗掉。
实际上克留奇科夫为什么敢发动政变,而且还真的拉拢了几乎整个苏联中央的支持?因为这些现在的高层,早就已经是地图头那里预定了红场周围的电线杆子。
再不起来推翻地图头,他们一个个都跑不了挂路灯的命运。
不过这里和历史仍然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应该亲自执行对地图头软禁工作的苏共中央书记舍宁,因为需要带团出访中国而错过了这次机会。
克留奇科夫得到消息的时间太晚了,他这个克格勃的安全委员会主席,甚至需要在莫斯科新闻报上才能得到《新联盟条约》的具体文本。地图头在公布新联盟条约将在20日签订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赶往克里米亚“度假”,实际上就是要给苏共中央其他高层打一个时间差,将生米煮成熟饭。
等到15日条约披露,16日克留奇科夫开始召集人手,准备三天之后19日进行政变——此时舍宁都已经在中国吃上早饭了。
这样一来,原本在八一九事件中最坚定的一个组织者,舍宁同志的命运被彻底的改变了。
虽然没有成为事件的实际执行者,但当苏共中央书记舍宁看到电视中传来的消息,仍然是充满了振奋的心情。
不论如何,似乎苏联在滑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前,终于有人站出来力挽狂澜了!
“请中国的同志尽快安排好飞机,我必须赶回莫斯科去。访问团的其他人可以暂时留在这里,不论是客机、直升机,甚至是战斗机都行,看在列宁的份上,我已经哪怕一分钟都等不了了!”
在接待的宾馆套间里思考了片刻,舍宁当即找到了中方的接待人员,刻不容缓的提出了要求。
至于中方的反应,倒让他有些刮目相看。哪怕是这种全球震动的大事,这些外事人员竟然也颇有静气。紧张但不慌乱的行动起来,一方面将消息传出去,同时也帮他提前将行李打包,以便走的时候能够节省时间。
负责接待的司长很快赶来与舍宁进行商谈,表示已经为他协调了一架喷气式公务机,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将他送回到莫斯科。
“舍宁同志,请您放心。”中方的司长看了看手表,诚恳的说道“只要与苏联民航方面协调完毕,飞机立刻就能起飞。八个小时以内,您就能在莫斯科降落了。”
“感谢中国的同志!”舍宁看起来有些紧张,但并不是那么慌乱,仍然能维持一名苏联国家领导人的从容气度。他用力的和司长握了握手,指挥着身边的苏方使团人员开始撤离。
行李早已装车,得到司长的答复,舍宁一刻也不愿意浪费,立刻登车前往机场。只要苏联方面飞机入境的手续完成,飞机就可以立刻起飞。
南苑机场此时已经规划出了特别通道,苏方的汽车一路不停直接开到停机坪上。一条被清理出来的跑道尽头,果然停着一架湾流iii型喷气式公务飞机。飞机的发动机已经开始预热,只要一声令下,立刻就能飞向天空。
对于中方的反应速度和细致周密的安排,舍宁看起来相当满意。直到坐上飞机,这位总是板着脸的俄罗斯光头老头,脸上才忍不住露出一丝放松的神情来。
然而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顺利,坐在舒适的飞机座位上的舍宁,不断的抬起手腕查看着他的手表。确定不是因为自己太过焦虑而产生的错觉,而是真的已经等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可飞机却丝毫没有起飞的迹象。
频频从舷窗向外望去的舍宁,怀着一丝不祥的预感,看到司长同志的汽车再次出现在他的目光之中。果然,在这个紧张的时刻,哪怕是一丁点小事都有可能出现无法预测的风险。
“非常抱歉,舍宁同志。”
司长登上飞机,来不及喘口气,便向他说明情况“我们始终无法与莫斯科方面的空管取得联系,您也清楚,现在那里应该正处于紧急状态。现在我们也不太清楚,莫斯科机场究竟处于一种什么状态。”
“我是苏共中央书记,我以我的身份现在允许这架飞机进入苏联领空!”舍宁向着驾驶舱歪了歪头,说道“如果你们担心驾驶员的安全,我可以让我的助理驾驶这架飞机。由此产生的任何结果,都有我来负责。”
“舍宁同志,也请您理解我们的困难……”
司长略微沉吟,艰难的摇头道“莫斯科的情况尚不清楚,中国的态度是不能介入太多。在这个时候有中国飞机入境苏联,我们的工作会很难做。”
在这个争分夺秒的关头,交谈双方都摒弃了往日里的外交辞令,开始直言不讳起来。对于司长的回答,舍宁也不好说些什么。不过目光中那浓浓的失望,让人不由的有些动容。
“这样,我们有一个折中的办法。”司长硬着头皮,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来。
“这架飞机在中国境内是可以立刻起飞的,如果修改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