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村长根本没料及高高在上的常万年也会有难言之苦,像个小孩一样双手抹了抹夺眶而出的泪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怔怔一愣,等反应过来后像小鸡啄米般拼命地点头。对方是整个万年村人祖祖辈辈最令人敬重的人,大家视他如神明一般的存在,每家每户都将其供奉在家里以求庇护,万年村的长辈对晚辈口口相传得最多的就是他深入人心的光辉历史,这样一个人提出来的任何要求,相信只要是万年村人,都无法拒绝。
原本循规蹈矩的子琪望着从来没如此当众失理过的爷爷,噘着嘴怯生生道:“爷爷,咱能不能先别这样了,要是让万年村的居民们看到你这没有半点村长风范的模样,不被大家背后说道才怪,那以后你还怎么在村子里主持村务啊?更何况我也会跟着一起丢脸的啦!”说完神色怪异地瞅了瞅刘村长,随即将头埋下,望着自己的双脚,一张笑脸却早已如成熟的番茄般通红无暇。看来她见身为村长的爷爷突然间如此情不自禁,觉得有些丢人,早知道她从小在万年村土生土长,爷爷就是她这辈子所见过的最大的官,往日里无论多大的事爷爷都是无比笃定地面对,绝对是处事不惊运筹帷幄!
刘老村长在万年村虽然平易近人,随没什么特权,也算德高望重身处高位。平时在人前都是铁骨铮铮,但他心中就没有迷茫,憋屈受气的时候吗?面对着一个个将他视为长者的村民,他心里不畅的时候可有倾诉的对象,可当众嗷嗷大哭过?自持身份显然没有!好不容易遇到个长辈,还是神明般供奉着的精神支柱,心中积蓄多年的苦楚化为哗哗的泪水,子琪的话哪里还能起到什么效果?
王献见子琪埋着头,闷闷不乐羞怯得无颜见人的样子,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过去,低声细语嘀咕,向她解释着老村长此刻的行为是xing情中人的正常表现,无需有任何的芥蒂,更不应该引以为丢脸的源头?
王老看着老泪纵横的刘村长,眼里流露出几许向往,实在是羡慕至极。他何尝不也和刘村长同属于德高望重,力不从心孤单无助的时候却又无处诉说的那类人?突然间若遇见自己崇拜无比的长辈,毫不例外应该也是老泪纵横吧!“呸,呸!”我才没那么做作咧。
触景生情的王老竟然呸出声来,刘村长停止了哽咽抽搐,扭过头,这才意识到这里有外人存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一时间失礼了。”
王老暗暗指责自己过于没有定力,做出如此轻率有伤人的事来,幸好大家都不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人,不然这场面该如何收拾呢?这样一想一时间竟腼腆起来,一张沧桑的脸蛋蔓延了不少血红连忙挥手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眼下这场景原本是有些尴尬的,几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竟一股脑,哄笑起来。子琪笑得忘了什么丢脸不丢脸的事将头抬得老高,望了望自己的爷爷又望了望王老。冥冥中觉得好笑,却又不知道是在笑谁;三个老家伙被笑得像得了极速传染病一样,莫名其妙地跟着大笑起来,笑绝对是会传染的……!
这一笑咋一看没什么,其实往深了去它功不可没地打破了刘老村长老泪纵横的局面,既然破涕为笑了一时间哪怕再神经错乱断然也不会再无缘无故的再哭一遍了吧。
常万年望着不再哭哭啼啼的刘村长,马上见缝插针,用那变得有些嘶哑的嗓子征寻道:“我看你家小丫头天生就是习武之才,身上带着股机灵劲,很是招人喜欢,我有心将她留在这里好好修炼,假以时日小有成就的时候再让她出去,她自己有心想留在这里,但你是她的长辈,有权决定她的去留。”
刘村长被惊喜冲昏了头将眼睛瞪得老大,在他看来这明摆着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原本只是指望子琪跟着王献那小家伙,能够有缘进得这里的话最多就是得到一些鸡毛蒜皮之类的传承。哪里敢料想书千年没有了任何消息的对方不仅没有陨落,甚至愿意让子琪那丫头留下来学艺。这是天大的好事,他怎么可能拒绝呢?
子琪看着怔怔的爷爷,有些着急道:“爷爷,快回话啊,常老前辈还等着你回话呢。”
刘村长充满关爱地望着子琪道:“我希望你留下来,但决不强求你,不要埋汰了意愿你自己决定吧!只是你若真心想留起来的话今后就要好好修炼,不要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嗯知道了,我既然选择了留在这里就一定会和王献一起,在这里吃苦耐劳,刻苦修炼,将来有一天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中龙凤,为我们老刘家争光,还要为铲除歪道做贡献!”子琪先前是听到过关于歪道的事情的,所以对歪道之事可以说有些一知半解。
对于刘老村长来说,就完全是一头雾水分不清东西南北,他从下在万年村那巴掌大的根本不知歪道何谓什么,一脸惘然道:“你说什么?什么是歪道?”
子琪故弄玄虚道:“爷爷你活那么大岁数了连歪道都不知道,歪道就是王献所在的崇武大陆上人见人恨,为恶多端的恶人组织!那个组织里的所有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每个人都歪头歪脑歪嘴巴,所以叫歪道!”
对于子琪的解释,大家都觉得极其无语,不明真相的刘老村长却小孩似地真的当真了,义愤填膺道:“嗯,做人就是要做个这样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到时候将歪道中人的手脚也全打歪了,看他们还怎样为恶多端祸害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