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庄主抖了抖身,无视满地凄楚的哀嚎,若无其事地返回山庄里面对护卫掷地有声交待道:“这大门,从今往后,除了夜晚作息时间,一律不关。”
天龙山庄众人听了庄主底气十足的言语,心中情不自禁地腾升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感慨,经过两年的忍辱负重韬光养晦,从前那洒脱自如,不屈于强权的庄主终于重新又变的活灵活现起来了,想想过往倍受尊崇的日子,满心向往溢于言表。
似乎有种幸福来得太快的感觉,大家显得很神往,却一时间内心有些膨胀走神显得语塞,不知该如何应答,只是一个劲地点着头,表示千万个赞同。
谢庄主心的情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轻松过,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将这段时间以来心里的憋屈从肝火里排泄了大半,顿时原本有些阴沉皱巴着的脸庞,焕发出了丝丝的红润,整个人看起来变得更加精神畅快不知多少。
王老丝毫不显得生分,独自往旁边守卫们的居所走去,往茶几前的矮凳盘坐下来,闭目养神。
纤曼挽着哥哥的臂膀轻轻扯了扯,露出满脸疑惑,指着外面肆意横在地板上痛苦不堪的恶贼们,蹙眉细声嘀咕道:“哥哥,你看,那些人服饰的样式和图案和在巷子里闹事的那些帮凶一模一样,他们分明是一伙的。我们该怎么办?是躲起来好呢,还是和天龙山庄一同应对?”
王献望着纤曼脱口而出道:“当然是一同对敌啦,我伤了他们族长的儿子,这次就算袖手旁观,凭横行霸道习惯了的作风他们也决不会放过我;好不容易可以和天龙山庄这样的势力并肩作战共同对敌,这种机会怎么能轻易错过?”多个可以和自己分担敌对势力的天龙山庄,身上所担着的压力可以减轻不少,这种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任谁都不会放过的。
纤曼耸了耸肩睁大眼睛,渴求地望着哥哥道:“看样子不多时,对方的救兵就来了,到时候能让我也参与打斗吗?”从未实质参与打斗过的她,现在终于凝聚出自己的武法来了,有些迫切地希望可以检验一下自己的实力。
“这个得问老王,你既然已经凝聚出了武法,我想他应该会同意的吧。”毕竟打斗这关这是早晚要面对的,只要有王老在暗中保护着,安全可以说有绝对的保障。
轻轻甩开哥哥的臂膀,纤曼轻快地朝着守卫的居所行去,她急切地想进去征求王老的意见,怕片刻后对方的援兵来了,就来不及了。
一脚刚跨入门槛,犀利的眸光便不自觉地往里面扫了扫,最终落在了王老身上。
望着闭目养神中的王老,唯唯诺诺毫不含糊道:“等会那些恶贼来了,若打斗起来的话,能不能让我也加入战场?”
王老蹙动眉尖,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细微的缝隙,模糊地望着纤曼的身影,故弄玄虚道:“打打杀杀是男人间的事,你一个小女孩还是文静些好,如果也跟着凑热闹好像有失体面。”
“你就让我下去嘛,我会加倍小心,觉不拖人后腿,更不会让您老丢脸。”纤曼有些着急道,她太渴望试试战斗的感觉了,特别是想知道知己的实力。
“看在你一再坚持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好好把握,如果没能好好把握的话,下不为例。”王老睁开眼睛,微笑着,脸上的神情让人参详不透。
王献随后跟着进来,望着屋子里怪异的气氛,他知道王老已经有条件地答应了纤曼。脸上不经意间露出浓浓的好奇,他也想知道整天追着自己满院子跑的妹妹,凝聚出武法后,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望着和蔼的王老,一种激荡起丝丝的感慨,跟着王老出来的几个月,颠覆了他以往对许多事物的认知。哪怕再琐碎的小事,这位慈祥有加的长者,虽然口上不说,但感觉得到处处都暗中对他们关爱有加。他已经对这位族长,长辈,老师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无可替代的信任和依赖感。这种感觉从前只有在父亲身上才感觉得到,他为能有这样的一位长者而感到幸运!
王老望着刚进来的小家伙慈祥地说道:“等会或许会遇到前两天打过交道的老熟人,如果真那样的话,你就负责牵制住他们。若没有老熟人来的话,你就在一旁观看热闹吧!”
“嗯。”在王老面前,他只需要按王老的要求去做就可以了,他知道王老的决定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最合理的。
天龙山庄不远处大批人马由远而近,马蹄下扬起的灰尘缭绕着,看不清来者何人,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方氏家族的人!
虽然隔三差五都会受到方氏家族派来的人登门挑衅,天龙山庄所有人也早已全然习惯了,但这次方氏家族的举动还是很震撼人心。以前的话最多就十几二十个熟面孔在门外狐假虎威地一通口水仗,只要忍辱负重置之不理就息事宁人了。那些惯于口水仗的小厮们除了放回去报信的已经被全数收拾了。却引来了如此大的阵势,对于天龙山庄来说不知道是凶是吉,可以肯定的是恶仗一场是在所难免的。
那最先过来的骏马,背上那人粗眉大眼,满脸刺猬胡子,挡住了他的真容;瞅了瞅地上那横七竖八嘶叫得嗓子都哑了的狼狈同僚们,很是不屑。望着此刻现在大们口的谢庄主轻蔑道:“谢庄主,这些人可是被你所伤?”
谢庄主向前望了望,很是不以为然道:“呦,这不是方荃吗,来我天龙山庄有何贵干?”俯视着满地的狼狈相接着道:“他们几次三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