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有人扯着嗓子严声厉喝问道:“有没有一个老头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在你这住店?”
有个颤抖的声音唯唯诺诺地答道:“他们住在楼上一号房和二号房。”听这独特的嗓门,是店家无疑。
脚步声朝着二楼贴近,一下子就到了王老的房间们口,“嘭”了一声,门被狂暴踢破开了,传出略带怒气的声音道:“妈的,没人!”
随着话音的落下,脚步没有任何多余的停留,直接往王献房前走去,一个满面胡渣的中年大汉凶猛地提起右腿,狠狠地往门上使劲踹,“叽”了一声门自己打开了,那大汉右脚踹了个空,身体被惯性拖带得向前踉踉跄跄的冲进了两三步,失去了重心差点摔倒在房间里,那丢脸的动作引得身后一阵哈哈大笑。胡渣男回头望了望身后,那些跟在身后的对他好像有些敬畏,笑声葛然而止。
胡渣男望着房间里一老两小三人,脸上呈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似乎在倾诉着找到目标的欣喜,让人看了有些不爽,盯着王献打量道:“这门可是你打开的?”语气之中带着丝丝不满的怨恨。
“嗯!”奇怪了,这胡渣男有事不直说,自己只是打开房门他也能从中找出什么不是来?王献心里思忖着。
胡渣男气冲冲道:“难道你想害死老子不成?”人家只是开自己的房门,怎么成了要害他了?果然是鸡蛋里挑骨头来了,瞧这嚣张跋涉的声势,好像他想怎样都没人能阻挡得了。
“你这人真是蛮横不讲理,我只是打开自己的房门,怎么成了要害你了呢?”王献绝非胆小怕事的小羔羊据理力争道。
“妈的,在大陆之颠我需要给你讲理吗?只要我看不爽的,都是错的!”胡渣男比手划脚口沫横飞,毫无道理地说着,好像整个大陆之颠唯他独尊,其他人只能顺从。
一个文绉绉书生模样的人扭扭捏捏地行走进来扯了扯胡渣大汉的衣襟,柔声细语道:“周靖呦,你跟这小儿有什么好唠叨的,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呦些令人反感,阴阳怪气,诡异的很。
那周靖如若恍然大悟拍了拍头:“妈的,老子差点给忘了。”打量了会王献接着道:“在大街上揍了方大少的人是不是你?”虽然带着疑问,但语气却显得很肯定。
“是他一而再地来挑衅我,为了自保,才不得不还手,我已经手下留情了。”王献无所谓道。
“只要是你动的手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们不管,跟我们到方氏家族走一趟!”周靖咧着嘴蛮横道。他们的任务只是将动手打伤方大少的人带到族里去,让族里对他做出惩罚,其它的一律不管!
“是他动手在先,为什么要我到方氏家族去,谁若是要评理,就到这里来吧!”王献将手负于背后,正气凌然道!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你自己主动随我们前去的话,我们只带你一人,决不为难你的同伙;若让我们动手强请的话,伤了和气,我们可顾不了其他的了!”周靖扭了扭手腕,恶语要挟道。
“要是这样的话,你尽管来好了,我就不信了,在这地方你们真能横行霸道作威作福而没人治得了你们。”王献目视前方,一脸正经道。
“既然这样,那就怪不得我们了;兄弟们动手。”周靖向门外挥挥手下令道。眨眼功夫,窜出十几个大汉,将王献围困其中。
王老嬉皮笑脸地走上前,望着周靖道:“在这里闹事,你们不怕天龙山庄的人啊?”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竟拿区区一个不入流的天龙山庄跟我们方氏家族相提并论。若不是我们族长讲些情分,早就将他们赶出大陆之颠了。”那书生模样的人不屑一顾阴阳怪气道。
王老面容拘谨地着点了点头,轻捋着胡须,心里掠上缕缕的忧伤:他上回来大陆之颠的时候还没有这方氏家族,当然那时候的这里也没现在繁华,除了天龙山庄外,这里还有几股歪道势力;正是他,帮着天龙山庄把歪道势力逐一铲平,又鼎力相助让天龙山庄掌管了这里的一切。只是区区十几年光景,如今一切已物是人非;不过只要天龙山庄还是原来那个天龙山庄,一切都无所谓还可以从头再来。哎,王老轻叹了一声,不再言语。
“还是乖乖地跟我们走吧!”周靖横眉冷对轻蔑道。
王献望了望王老暗淡却又犀利的眼眸,有些不安分的分子在微微跃动着,周边空气的律动也都变得不一样起来,这大概就是手脚快要忍不住,需要活络活络的前奏,恐怕这群来者不善的不速之客将要遭受一番皮肉之苦了,真替他们感到悲哀。摇了摇头有些同情道:“那得看你们的本事。”就是王老不动手,单凭着些人也休想将他带走吧。
周靖满脸不屑道:“真是给脸不要脸,都给我动手。”
说话间,小小的客房里十几条大汉人挤人地冲着王献蜂拥而去;王献紧捏着拳头,早已作好了应战的准备,身形猛一跃,站落在王老的身后,那些大汉扑了空,脚都没来得及站稳,就被后面冲上来的给撞得歪三倒四,没站稳些的直接重重地趴到了地板上,抹着鼻端鲜红的液体。
稳下脚步,那些大汉见王献已经站稳于王老身后,跑过去直接将他们两个都围了起来;那阴阳怪气书生模样打扮的,连忙叫道:“大家且慢,让老先生先出来吧,连老人家都不放过,显得有些过分了。”他就没想过,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