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欧阳绍晖提到“社会阶级”,陆先生心里不乐意了,心说,老欧说什么不好,在陆家大谈“阶级”干什么?现在可是和谐社会,讲人权、讲平等,再说,他又是何“阶级”?他不满地瞥了欧阳绍晖一眼。
这时,风树“哈哈”大笑两声,继而众人就听道,“原来遗传这个东西真是可怕,‘婊’的遗传就更为可怕,再如何‘婊’?又能改变什么呢?真是可笑”。
风树话音刚落,欧阳绍晖脸上已布满了黑线,紧接着说道,“人要有自知之明,是什么阶层,就滚回属于自己的阶层中去,安分守己地做人,才是本分”。
“唉!”风树轻叹声气,无奈地说道,“老话说呀,这个什么来着,鼻子里插葱-----装象(相),吊死鬼打粉插花-----死不要脸,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风树心说,欧阳绍晖不是左一句“文化”,右一句“老话”吗?他就让欧阳绍晖见识、见识真正的老话、文化。
一直无视风树的欧阳绍晖,再也没办法做到无视了,风树分明是用歇后语在损他呀,什么“装相”、“死不要脸”,特别是最后一句“你算什么鸟”,欧阳绍晖再也淡定不了,瞬间,脸上翻云滚浪,他的手捏起了拳头,真想砸到那张张扬的脸上。
这时,欧阳尔曼把眼睛从陆子爵那边收了回来,挽起她爸的手臂,说道,“爸,您看啊,这野鸡什么时候能变成凤凰的?对吧!”
女儿的插话,欧阳绍晖随即笑逐颜开了,心想,女儿真是给力呀,马上接过女儿的话,说道,“我的女儿就是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女儿,说得太好了,野鸡永远都成不了凤凰,在此,只有女儿才配‘凤凰’二字”。
而后,欧阳绍晖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风树,风树自然明白这父女二人的话中所指,心中大怒,这不是把他闺女说成是“野鸡”吗?他用余光扫了欧阳尔曼一眼,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正要把欧阳父女的损话驳回去时,一个温柔的女声响在客厅里。
随着声音的响起,陆子瑶移步来到他们中间,身后紧跟着沈宇沫。
自从看到欧阳尔曼,瑶瑶心中一直憋着一团火,想到大朴差一点被欧阳尔曼害死在她肚里,她的心就痛得利害,她早就想教训这个狂妄自大的欧阳家小姐。
现在,原本是风家老伯与欧阳绍晖过招较量的,沈家、陆家、风家的晚辈都没有出手,可欧阳尔曼却要横插一脚,还把尘儿说成是“野鸡”,这个时候,风家老伯肯定不能对一个晚辈做得太过分,否则,长辈欺负晚辈,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的。
她是陆家的嫡亲孙女,难不成还比不过一个小三的女儿吗?
陆子瑶站定在欧阳尔曼身边,柔声地说道,“凤凰乃祥瑞的象征”,然后,专门打量了欧阳尔曼一番,继而换作严厉的语气说道,“一个连未出世孩子都下得去狠手的女人,也敢自喻为‘凰’,欧阳小姐,难道不是吗?”
至此,不论是风树,还是欧阳绍晖父女,相互较量、打击、损人,话语中都未带主语,瑶瑶一介入,就指名了欧阳尔曼。
陆修齐看着女儿走了过来,又听到女儿质问欧阳尔曼的话,他的心顿时一阵紧缩,继而想到,陆子瑶是从来都不参与这种争战的,这次不仅打破常规,还直指欧阳尔曼,难不成欧阳尔曼曾经加害过他的大朴小乖孙?
他马上盯住了欧阳家父女。
“老妈说得是”,这时,客厅里又传来了一个孩童的声音,“孟子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位大婶心存害人之心,还怎敢在此大言不惭?”
随着孩童的声音,众人看到,陆老爷子手里牵着大朴,君楚老夫推着一辆婴儿车,婴儿车内自然是景泽琪,李伯紧跟其后,出现在了客厅门口。
李伯把大朴媳妇小泽琪抱进内院,陆家二老看到小人儿,喜欢得不得了,而后,就有人进来通报,告诉二老,前厅内,风家、欧阳家二位家长怼起来了。
听到风爷爷与欧阳家人怼起来,大朴眨巴着漂亮眼睛,陆老爷子看着小曾孙眼里放着近乎八卦的光,问大朴小曾孙,有兴趣出去看热闹吗?
大朴小朋友赶紧点头,于是,陆家二老带着小曾孙、小曾孙媳妇就出现在了客厅。
客厅里的人,看到是陆家权威人士登场了,全体人员均站立了起来,并闭上了嘴。
原先坐在陆家客厅主座位上的人,现在均围着风树、陆修齐,主座位上一时没有人。
这时,周叔带着一个中年妇女来到客厅,指挥着来人,把客厅主座位前茶几上的几个茶杯收了起来,随后,赶紧来到陆家二老跟前,把陆老爷、君楚老夫人请到了客厅主座之上。
李伯抱起了婴儿车里的小泽琪,风琪赶紧来到李伯面前,接过了女儿,大朴小朋友马上来到老妈身边,紧紧地拉住了瑶瑶的手。
陆修齐看到老父、老母已经入座,赶紧拉上风树见过老父、老母,风树自然知道进入客厅之人,就是陆家老爷子、老夫人,刚才大朴怼欧阳尔曼的言语,委实让他的心情爽利了一番。
“爸、妈,这位就是风先生,刚才得知,是尘儿的亲生父亲”,陆修齐赶紧向二老介绍风树,顺带是尘儿的生父身份也一起介绍了,如今,众人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也没必要再躲躲闪闪的,说出来,大家都轻松。
陆先生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