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的睡莲还是一如既往地娇艳,湖畔上的细柳已呈淡se,但并不妨碍它在微风中起舞,陌上青竹宛如谦谦君子,淡看世间峥嵘,四周远近的山峦已不同于春天时的满山绿色,深秋的山野,虽然没有了五彩斑斓耀眼的色彩,但也能在夕阳斜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莲愿山水”湖中栈道上,此刻正站立着两个英武俊郎、气宇不凡的男人。
“老陆,这里就是尘儿妹妹与柯儿曾经生活的地方?”风楠看着眼前的山庄,就像来到了世外桃源,他没有想到,俩丫头是在这样一个清净安宁的环境中长大的,她们身上带着的甜静淡然正是这一方净土所养育的。
风楠站在湖中栈道,遥望着整个“莲愿山水”山庄,陆子爵回答风楠一声“嗯”,就再也没有声音了,他现在心里并不像这一方山水平静安宁,相反,他心潮起伏,他眼前好像浮现出了那一抹倩影,站在栈道中心的小莲台旁边,声音犹如天籁,款款地跟他道来,“缘起缘灭,先生不必在意”,可是他怎么能“不在意”呢!从此,他的人生只因有她而才有意义。
陆子爵今日上午接到上级的命令,让他尽快回京城,汇报手上的工作并接受新的任务,他心里一直放不下“莲愿山水”,这是他与尘儿相遇、相识、相知的地方,于是,他想在回京城之前,一定要到“莲愿山水”看一看,他的心才有着落。
他在来“莲愿山水”之前,想到了风楠,风楠前不久把布朗茶山希望小学的教学设备及学习用具,全部准备完毕,与戚中联系后,戚中带着岩新、岩竹把他们准备的教学设备及学习用具自己运到了希望小学,并没有让他们送到山里,风楠对此,少有微言,最后还是他开导风楠,让他不要关键,来日方长,风楠一直就盼望着“来日方长”。
这次,他要到“莲愿山水”,就拉上风楠一起,也是想让风楠看看柯儿生活过的地方,风楠当然愿意,向“黑子”、“黑狐”交待好工作后,跟着老陆用了一天不到的功夫就到了“莲愿山水”。
“老风,好好看看吧,我决定,等尘儿回来了,与尘儿一起回‘莲愿山水’,退休了,哪里也不去,就在此养老,哈哈”,陆子爵环顾了四周,对风楠既是感慨,又是憧憬向往的阐述着他的未来。
风楠现在很是羡慕陆子爵,他到现在才看到了俩姑娘曾经生活的地方,他无法想象,俩现代姑娘,却能在这山野之中,安安静静度日,最难能可贵的是,俩姑娘还没有脱离时代,想到这里,风楠轻声而笑,对陆子爵感慨道,“老陆,深山里走出来的姑娘,别有一番风韵,俩丫头真是不同于世俗人家的姑娘啊!”
“一方山水养育一方人,不奇怪,出山入世,如今又入山遁世了,哈哈……”风楠似乎听到老陆的开怀大笑,心想,他现在还有心情大笑吗?“入山遁世”?可却苦了人世间的痴情男儿啦!
陆子爵看到风楠愁苦地望着他,收回了笑脸,对风楠正经地说道,“老风,你是不是奇怪,我还笑得出来?”风楠赶紧点头,就听陆子爵说道,“其实,尘儿离开我,我比任何人都苦,但反过来想,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为什么呢?时间能检验一切,我知道我不完美,我身边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妥当,但我要让尘儿明白,‘繁华三千,只为一人饮尽悲欢’,我等得起”。
“繁华三千,只为一人饮尽悲欢”,风楠重复着陆子爵最后一句话,轻轻念出了声,“老陆,说得好,我们一起等”,最后,风楠又表xin迹。
陆子爵、风楠安静地站立在栈道上,欣赏着“莲愿山水”的秋色,晓风息息,吹浮在脸上,似乎冲散了心中的郁闷,看着落日西去,树枝在西去的斜辉中拉长了身影,碧蓝色的天空逐渐暗淡下去,此时此景,像极了日喀则八卦城的傍晚,看到这景色,风楠突然想起在日喀则时,答应在秋季要参加格勒大婚婚礼的事,他看了一眼陆子爵,问道,“老陆,还记得在日喀则时,答应参加格勒与卓玛的婚礼吗?”
“记得,怎么会忘记呢,你放心好了,格勒的大婚邀请函是发到‘莲舍客栈’,冷伯转交给我的,邀请函里,注明了我们四人的名字,我已经,以我们四人的名誉送了一份大礼过去,并告诉格勒,我们将来一定亲自上门祝贺,格勒好像知道了我们发生的事情,说他能理解我们的心情,让我们等着二位姑娘就是了”,陆子爵从冷伯处接到格勒发过来的婚礼邀请函,冷伯还问了他是怎么回事?他就把在lasa、日喀则,尘儿与藏族兄弟接交的事跟冷伯详细地全说了,冷伯听后,欣慰地点头称是,还叮嘱他,人家的大婚婚礼虽不能参加,但礼数一定不能少,于是,他就以四人的名誉送去了份大礼。
风楠听到陆子爵已把事情办妥当周全,但是,格勒怎么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呢?风楠好奇地问陆子爵,“老陆,格勒怎么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呢?”
“哼,肯定是‘小神仙’、贡布跟格勒提到过一些事情”,陆子爵想到在日喀则,与“小神仙”、贡布的一番谈话,还真被他们言重了,继而他想起了“小神仙”送给他的那四句谒语,“踏马红尘天涯客,朝朝暮暮一芙蓉;事是无常风云起,静候佳音千万重。”
风楠一时没听明白,追问陆子爵,“老陆,你也信他们这些唯心论?”听到风楠说出“唯心论”三字,陆子爵认真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