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楠看到老爹又要生事,赶紧提醒老爹,“爸,您不是来跟冷伯、沈爸爸、沈妈妈商量妹妹的事吗?您说,是什么事呢?”经儿子提醒,风树又瞅了一眼陆子爵,心说,小子,你不要得意,将来你也要喊我一声“岳父”,现在要谈小丫头的事,暂且不跟你计较。
风树听到儿子的提醒,低沉了片刻,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对沈鸿远说道,“沈兄,我刚刚才知道一些关于你们沈家的事情,沈家有一个民族传承,是只传女儿的,那尘儿就是传人,与是我风家女儿有什么矛盾吗?为什么不能让尘儿回风家呢?”风楠听到老爹所问问题,觉得老爹把心中所想提出来,也不错,问清楚了以后,两家人也好相处,不过,还是在心中轻叹一声,看来老爹是非要把尘妹妹要回风家不可的。
沈鸿远听到风树的问题,想想,也不能怪他,老沈家的传统,风树是不知道的,不知者不怪,沈鸿远望了冷伯一眼,心里很痛,本来小傲子是沈家定下的女婿,可却被风树夺了小傲子心爱之人,再看小傲子,此时冷伯的脸色涨得通红,就知道他又想到了莲儿,但是,对风树的问题,沈家是磨不开的,否则,依风树的脾气,那还能有完吗?
想到这里,沈鸿远对风树说道,“风树,我们老沈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沈家的姑娘是不出嫁的,只招上门女婿,所生子女也是姓沈,所以,尘儿只能是沈依尘,只有沈家的女儿才能成为沈家传承合法的继承人,这也就是当年,我们带走莲儿的原因,当然,莲儿同样知道她肩负的使命,只是最终她还是没有勇气面对生活,她选择了放弃生命,说实话,莲儿在性格上是弱了一些,但让我们欣慰的是,尘儿是坚强、勇敢的”,沈鸿远平静地看着风树,从尘儿救陆子爵的事件中,他就看出,尘儿是有担当的,西行路上,牵制着那些外国人一路走来,也可以看出,尘儿是有谋略的,这让他很是欣慰。
沈鸿远说完上述话后,冷伯也平静了下来,沈老妈、冷伯平静地望着风树。
小院里突然寂静了下来,“春城”的夏夜,小风息息,新月挂上了枝头,小院内弥散着酒香,婆娑树影下的每一个人都怀着不同的心事。
沉寂的氛围被风树打破了,众人听到风树对沈鸿远说道,“鸿远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鸿远兄成全”,大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风树,特别是沈鸿远,今日风树是怎么回事?说话文绉绉的,这不符他的风格呀?
大家正在诧异之时,就听风树继续说道,“鸿远兄,我愿意入赘沈家,我与莲儿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莲儿就是我风树的妻子,这些年来,我都把莲儿当成我的妻子,就照沈家的规矩办,可好?”风树的话音刚落,风楠就用惊异的目光望着老爹,他从未听到过老爹向谁提出过申请,更何况是这种申请,看来老爹是真爱莲妈妈的。
这时,冷伯脸色由先前的通红变成了苍白,并站了起来,眼里的痛苦不言而喻,沈鸿远把冷伯拉回到座位上,沈老妈拍了拍冷伯的肩,沈鸿远站了起来,声音冷冽地对风树说道,“风树,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风树听到沈鸿远这一句话,身子一紧,一旁的风楠紧张地望着老爹,又看看周围的长辈与陆子爵,小院中除了沈爸爸冷冽的声音外,就只剩下大家的呼吸声。
“风树,你跟我妹妹没有婚约,更没有成亲,你说,你跟莲儿有夫妻之实,我现在不去追究,你是如何跟莲儿有的夫妻之实?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那样莲儿会在地下不得安宁的”,说到这里,沈老妈已经发出抽泣的声音,沈老爹拉住了老婆的手,继续说道,“风树,你现在只是尘儿的父亲,仅此而已,你不能成为沈家的女婿,跟你明说了吧,沈家的女婿只能是冷傲,因为冷傲是与莲儿有过婚约的,而冷傲一直坚守着初心,我们沈家做不出这种毁约的事情来”,沈鸿远说到此,就沉默了,因为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小院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听得风吹得树枝簌簌响的声音,月光被云层吞没了,屋檐下的灯光映照在小院内,把每一个人影重合了起来。
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小院的上空飞起了零星小雨,沈老爹护着老婆退到了屋檐下,陆子爵用手当小雨棚,扶着冷伯也退到了屋檐下,风楠看到大家都站在了屋檐下,也拉着老爹退到屋檐下方,小院中只剩下摆放着残羹剩饭的小桌子,任凭雨珠打在上面。
风树又来到沈鸿远跟前,声音沙哑地对沈鸿远说道,“鸿远兄,我还有一个请求”,风树望着沈鸿远,好像等着沈老爹批准后,他才能提请求,沈老爹压着心头火,心说,他还有什么请求?还要抢尘儿?刚才不是已经跟他说明白了吗?不过,听听也无妨,然后,沈老爹朝风树点了点头,得到沈鸿远的许可,风树继续说道,“鸿远兄,莲儿是我这辈子的挚爱,我虽然伤害了莲儿,但是我没有辜负莲儿,如今,尘儿就是我的生命,我会用我的生命护着尘儿,我只想,”说到这里,风树停了下来,并低下了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才抬起了头,眼睛发红,盯着沈鸿远继续说道,“我想,今后尘儿的后人能否.....能否......”,可能是风树觉得实在是难以启齿,最终没有把他的请求说出口,但是,大家还是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
听到风树的请求,陆子爵强压住心中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