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孤独消瘦的身影,出现在徐州城的地界,还是一个人的漂泊,或许是时日的消磨,已经擦磨出了这个小小孩童的韧劲,不再是茫然失措,而是不尽的信心与无畏的勇气。
“叔叔,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高大的男子……”暮遗一路走过不停的询问着街边的路人,得到答案往往都是行人的摆手不语,匆忙行过。暮遗也只有无趣的询问着下一个“叔叔……,大娘……”
“死酒鬼,又来赊账,你以为本大爷的酒店是为你们这种人开的吗。滚……”只见一家酒馆内的侍员和掌柜的站在一个被踢打多时男子面前,恶狠狠的骂着。
“给我酒,我要酒……”男子抓着那个打扮富足的酒店掌柜衣角,带着醉意的恳求着。
“滚……”酒店掌柜狠狠的踢在男子胸前,挣脱开了男子的纠缠,回头吩咐着其他几人继续教训这倒地的男子。
“好咧,你请好吧……”几人再次掳起衣袖,抡起拳脚踢打着男子,脸上笑得出奇的阴险。
男子也不躲闪,只是将自己的头紧紧的护着,任由无情的拳脚击打在自己身上,不发一言。
路上的行人也不敢插言,深怕会殃及到自己,只能远远的避开,在行过之时,偷偷的指责着几人蛮横的行为。
“娘,那边的几人在打架,我们去报官吧”一个五六岁的幼嫩男童,指着那边几人的行为,单纯的对母亲说着。妇人急忙将孩童的口嘴捂上,责怪着孩童的胡言,制止着孩童认为的纯洁世界。妇人匆匆的抱起孩童离开了此处,偷偷的回望着那边几人,深怕幼童的言语激怒了几人,引祸上身。
也许是暮遗已习惯了这个冷酷的世界,呆呆的站在远处,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呸……,你看看你的样子,一堆烂泥……”众几人恶骂着男子,停止了拳脚的踢打。可能是他们真的累了,一个个揉着胀痛的拳脚,转身回到了酒楼。
“哈哈……”男子露着嘲笑着自己的表情,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跌跌撞撞的向前面走去,一副酒醉的模样,散乱的发丝,更显出男子的颓废。
“啪……”男子在暮遗的面前,虚弱的倒下了。
“叔叔……”暮遗急忙上前搀扶着男子,瘦弱的身躯搀扶着这个高大的躯体,暮遗显得异常的吃力“你住在哪里”暮遗吃力的问着男子。
“那……那……,我有家吗?”男子睁开醉意的双眼,胡乱的指着方向,含糊不清的说着醉语。
暮遗将男子搀扶到了这几日自己落脚的地方,一处荒旧的破庙之中,暮遗将男子放在了杂乱垫落得草垛之上。卸下了自己的包袱,擦拭着自己满脸是汗的额头。
“酒,给我酒……”昏睡过去的男子还在不断胡言着要酒。暮遗也只当是他酒醉的胡话,也不理睬,将自己的包裹放在了旁边的杂草上,便沉沉的睡去了。
“啊……”次日的清晨,暮遗伸着懒腰,感受着晨光的抚浴。当然如此破堪的荒庙,房顶上早已破开了无数个大洞,不过在暮遗的内心,却没有那么失落,而是庆幸着自己找到了如此一间无需费用的免费住所。
暮遗看了看男子,见他依旧未醒,也没有去打扰,拿着一个残缺的破碗走出了荒庙。
“你醒了”暮遗将放着清水的破碗放在了男子面前。显然这个破碗以经过了数次的洗刷,不过在碗底处仍旧残留着无法失去的渍垢。
男子敲打着自己酒醉后的脑袋和浑身酸痛的身体,看了看眼前的陌生孩童“你是谁……”
“我叫暮遗,昨天刚好碰到你倒在路上,又不知你住在哪里,所以才将你扶到了此处”暮遗似乎是有意的避开了男子被踢打的过程,简短的说着。
“暮遗……,暮遗……”男子默念了几遍,似乎是勾起了男子的一些思绪。“不可能……”男子使劲的摇着头否定着自己。“好了,你可以走了”男子继续倒头的睡去了,毫不理会这好意的相助,也无半句感谢之言,显得那么冷漠。
“可是,你……”暮遗疑惑的望着眼前的怪异男子,有些莫名,也没有继续在言,将自己的包裹背在了肩上,向着庙外走去,“怎么会有这么怪的人……”是暮遗心中不断产生的话语。
来到集市上的暮遗,继续询问着重复的言语“叔叔,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高大的男子……”
“没有……没有”依旧是路人厌烦的摆手而过。
“大娘,我帮你拿,只求换两个烧饼,可以吗?”一个拿着繁重物品的妇人面前出现了一个瘦小的孩童。
妇人疑惑的望着孩童,放下了手中的重物“孩子,拿着吧”妇人从身上取出了几文散银,交给了面前的孩童,随后又继续提起了重物,走过了这个瘦小的孩童。
暮遗急忙走向妇人,抢过了妇人手中的重物,重重的压负在自己的肩上“我可以的,大娘”尽管脸上流露着被重物压制的扭曲笑容。
妇人顿时一惊,而后是赞许的望着孩童,端扶着孩童肩上的重物指引着方向。
“谢谢您,大娘”暮遗谢过了这个不相识的路人,挥了挥手,转身的跑开了。
“孩子,等等,孩子……”妇人焦急的喊着孩童,极力的挥动着手中攥着少许银两的手臂。
暮遗拿着用银两换取的烧饼,回到了破庙,看着依旧睡去的男子。“你饿了吗?”暮遗取出了一个烧饼放在男子面前,自己则将另一个烧饼疯狂的吞食着。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