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清风拂月,柳垂稻花香岸。残阳天际遮帘,酒醉星夜了辰”
夫妇二人将暮傲天等人请入了房门,不断地给他们送递着食物。儿女在身旁不断地绕膝缠绊,不经让暮傲天感到了妻儿的温意。
“叔叔,你是婶婶一直在等的人吗?”两个无知孩童的询问,让暮傲天不知如何回答,他不知如何去解释这个简单的问题。
暮傲天望着自己有着太多愧疚的夫人,对着两个孩童轻点着头,“叔叔不会再这样了”言说着自己想给予夫人最安定的承诺。
夫人看着两个孩童天真的笑容,暖暖的笑了,用手帕轻轻的擦拭着他们由于玩耍时而弄脏的脸颊。
“双儿,俊儿,过来。”夫妇俩将儿女唤出门外,轻轻的将门掩上,责怪着他们的不懂事。
此时的箫卓,也以起身走出了房门。暮傲天与夫人在这狭小的房屋内倾诉着各自离别的思念。
虽然暮傲天与夫人相聚在了一起,但更多的忧虑围绕着暮傲天。现在自己已在江湖上背负着不世的恶名,在无立足之地。让夫人跟着自己到处漂泊,显然不可以,山庄也以成为了过去。该何去何从暮傲天也是一脸的茫然,或许是此时院落内的主人提醒了自己,“敏柔,如果我们也同样过着这样简朴辛劳的生活,你愿不愿意?”
“傲天,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愿意”夫人简短的回答,让现在没落的暮傲天内心里有着不尽的欣慰。
“那我们过些时日就离开,找寻一处像此静宁的地方,重新过着我们的生活”暮傲天急忙的向夫人述说着自己的内心所言。不过还有一点顾虑,就是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了这家善良的主人。
“恩……”夫人向以往一样默默的点着头,浅浅的笑着,不带有一丝对荣华富贵的眷恋。
随着二人不尽的幻想着以后的丰富生活。知了在窗外拼力的喊叫着,以证实是自己最先发现了悄悄展露了头角的弯月,斜斜的挂在了当空。
“夫人,你早些休息。我与箫兄还有些话要讲”暮傲天轻扶着稍显笨拙的夫人走到了床前,将夫人安置好之后,暮傲天转身走出了房门。
“不知他是否愿意与我们生活在一起,结束他那浪迹天涯的漂泊生活。”暮傲天带着所要提出的问题,向着箫卓的房屋走去。
“啪啪……啪啪”暮傲天轻敲了几下箫卓的房门。见无人应答,便推门而入,只见屋内空无一人。
“啊……,爹……,娘……。你还我爹娘……”随着渐渐消失的孩童喊叫声,让暮傲天觉察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持剑匆匆的向门外跑来。
等暮傲天来到农家夫妇的房屋时,可怕的一幕出现在暮傲天面前。夫妇二人以横躺在地上,鲜血从他们身体下面向外流淌着,沾染了一地。那对儿女也以倒在父母的身侧,一动不动。看看着那对孩童含泪的双眼,暮傲天的心在滴血,那是一对多么清澈无辜的眼神,暮傲天转目不忍再看。
“你……”暮傲天指着那个冷漠的身体,怒视着着那双冰冷的眼神,不住的颤抖着。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宝剑“他们与你有何仇怨,你竟下此毒手”
“我必须这么做。如果你要为他们报仇,我绝无怨言”在箫卓的内心,只有让更少人知道暮傲天的下落,才会让他们更为安全。箫卓双眼紧闭,微微仰着头,将脖颈对向了暮傲天。
自知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但暮傲天还是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暮傲天将游离剑抽出,剑尖只对箫卓的脖颈,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只要暮傲天再向前半步,箫卓便将暴命于当场。暮傲天看着倒在地上的夫妇,与那对无辜的儿女,心中产生无尽的愧意“虽不是伯人所杀,却因伯仁而枉做剑下冤魂”可暮傲天持着游离剑的手却迟迟不忍下手。
“我悔恨为何当初会舍身救你这等冷血之人,我暮傲天真是糊涂啊。啊……”暮傲天将游离剑重重的砍向了旁边的桌子,顿时桌子以四向炸开,散落在一地。暮傲天怒视着箫卓,已将自己心中无法宣泄的怒火全部发泄在刚刚的桌子之上。
“大哥,箫卓虽杀人无数,但对大哥你绝无半点不敬之处。如果你让我自刎于当场,箫卓也着箫卓已将龙怨剑抽出,抵在自己的脖颈,眼神没有丝毫的怪怨。
“你给我滚,我不想在见到你。今日我不会杀你,但我暮傲天断发为誓,它日如与你相遇,定取你项上人头……”暮傲天大声的吼着箫卓,挥剑掠过肩上的蓄发,也印证着暮傲天的誓言。
“大哥,我不怪你”箫卓站立在当场,看着眼前被风吹落在地上的蓄发,脸上的神情也由一贯的冰冷换了个容貌。
“如果你还存留着最后一点人性的话,就亲手埋葬了他们,弥补你所犯下的一切。”暮傲天也不再理会箫卓,转身离开了夫妇的房间,逃避着自己不忍看到的一切。
箫卓停留在原地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却固执的认为自己没有错。
虽暮傲天离开了那个自己不忍的场地,但心中仍不断的埋怨着自己,或许是在埋怨着自己的出现。
箫卓望着夫妇与两个孩童的尸身“我没有错……”他固执的回答没有逃过他背叛了自己的冷漠双眼。
箫卓将他们的尸身抬到了远远的山头埋葬了,此时轰隆的雷声与瓢泼的雨点溅落在箫卓冷漠离去的身影上,从头到脚的冲刷着他的肉身,或许是代为洗去那场麻木的罪恶。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