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你可真行啊!竟然在树精灵们的魔爪中坚持了那么久!”
见一脸苍白之色的术士在狱卒地帮助下坐回到自己的囚室内,甚至还不等囚室通往外界的大门完全闭拢,那名长相颇具啮齿动物特征的矮瘦男子也颇为不及地将自己酷似一团茅草似的脑袋伸到了走廊当中。
“白痴!你难道看不出他是名日精灵吗……你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身上的镣铐也被解除了吗?他现在和我们一样,在这个监狱旅店里‘住宿’,白痴!”说话的还是叫做韦恩和他隔壁的这一对活宝搭档。
“你才是个白痴!回去以后,我一定要让吟游诗人把你在监狱旅店的难忘经历写上几首歌!”
将注意力从阿兰迪斯身上移开,两人干脆开始以斗嘴的方式打发起枯燥的时间。
将众人的喧闹听在耳中,张嘴打了个哈欠的阿兰迪斯干脆闭上眼睛,开始以冥想的方式试图提高自己的法力值等各项基础属性。
“……老船长扔掉了他的朗姆酒瓶,留给他的却是一只可爱的纳迦女妖……啊……”
午夜时分,在异常闷热的空气笼罩下,大部分失眠的囚徒还不得不忍受着叫做雷米家伙地破锣锅声音。
“给我闭嘴!雷米,你要是敢再继续唱下去的话,你信不信我会一拳把你的牙齿全部打掉!”
“韦恩,快把你旁边的那只蟑螂给我一脚踩扁,我明天愿意我把我所得到的一半食物分给你……”
“雷米!要不咱俩来个二重唱好了……”
“你们这几只老鼠被杂交出来的杂碎,等出去以后我一定要要结结实实地把你们全身的骨头全部……”
除了纷纷声讨着雷米等人的丑恶行为外,更多不时挥舞着拳头的家伙更是将手中剩余的木质餐盘或是皮靴臭袜类的“生化武器”一个劲朝后者的所在扔了过去~
“原来后世轰动一时的扔皮靴和砸鸡蛋就是以这为蓝本发展出来的啊。”饶是处于“冥想”状态下,阿兰迪斯的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在囚室中在被混乱和吵杂充斥着的同一时刻,在据此不远处的一处高台上,数名担负警戒任务的树精灵守卫也正张弓持箭地站在类似船只甲板边缘地木制护栏旁--正是借助大小不一、并处在不同高度的圆形平台作为基准,以绳索和软梯所构建地防御体系正是这些树精灵引以为傲的所在:再多的敌人也会在从不同方向上射出箭矢的精准打击下溃不成军。
不知为何,今夜、至少在巡逻队长的心头,一股不太安稳的感觉正缓缓升起。
在多年的战斗带给自己的第六感指引下,阿瑞里安也来到各处的关键岗哨开始了查哨工作。
“奥雷萨斯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将守卫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的焦躁看在眼里,只见皱起眉头的动作令后者额头上的小半边纹身接触到一起,这位身着植物纹饰盔甲、而背上与腰间则分别装备着迅捷强弓和一对单手双刃剑的巡逻队长也很快开口道。
“一切还算正常,不过奥雷萨斯那边似乎升起了一道薄雾;我看得不是很清楚,队长大人。”
用手扇了扇身边似乎有些凝固的空气,这名守卫也不由得摘下其几欲被汗水湿透的皮盔,“今天晚上可真够闷热的啊!”
“的却如此!不过我们一定要加强警惕,我担心今天晚上亡灵会有所动作,辛苦你了,卫兵!”
抬起头看了看被几大块乌云所占据的天空,阿瑞里安也伸出手拍了拍后者肩膀处的皮甲。
“这些都是我的职责分内之事,阿瑞里安队长大人!”
很明显,阿瑞里安的鼓励也收到了其预想的效果--将皮盔重新戴回脑袋,这名守卫也向阿瑞里安敬了一个礼,转过身去注视着对岸那被无数细小水珠所模糊的树林景象。
不过和他的同伴一样,这位以视力见长的树精灵守卫却并没有注意……其也不大可能注意到这样的场景:
在树林下方的浅层土壤中,一双双红色的细小眼睛的主人正手脚并用、不知疲倦地将有些潮湿的土壤不断朝其身后刨去朝前方挖掘着……
自己那所谓的“第六感”--讲直接一点倒不说如是感知能力似乎在数日的冥想下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又过了一阵子,一直处于“睡眠状态”的阿兰迪斯也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难道眼下的这些动静就是那个新月纹身家伙口中的亡灵入侵?”
鉴于“坐以待毙”这样的词汇根本就没被收录进阿兰迪斯的字典,一想到这里,术士的眼中似乎也一下子充满了有关于对发家致富的殷切渴望:无论是战斗中获得的经验值、装备还有那些亮闪闪的金币……自己可一样都不能错过!
打定主意,阿兰迪斯立即从物品栏中掏出新兵的匕首,并弓着身开始低声吟唱起自己熟知程度仅次于献祭术的暗影箭来……
“你们这帮这些只知道在疯癫中浪费时间的家伙,难道就没有人感觉到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吗?”
将面前已然出现了数道裂纹的木质餐盘丢弃不顾,那名看起来像是佣兵头目的高大战士也在继阿兰迪斯之后察觉到了什么。
可遗憾的是,后者的声音还没传出多远便随即淹没在了“食人魔大婶的第二春……”或相似内容的疯狂歌声中。
将视线移回至不知何时已然在树根或截断处处生长出不少绿色菌类的湖岸,其靠近水面的一块土地竟在四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