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胆,那个许久以前苍天欲杀怎会休的剑胆?名头挺大的。怎么,武帝没要了你的小命?我以为你早就俯尸在武殿的尸堆里了呢,哈哈哈,老前辈,有什么要指教的吗?嗯好茶好茶!”丹阳子笑容轻松,自己接过桌子上的茶壶,再选了个白瓷杯子,倒上一杯,那茶面上浮起缕缕水汽,却被丹阳子气息吹散,露出深色的茶水来。丹阳子也不见外,就在小二桌边顺势坐下,自斟自饮起来。
“茶好,就是浓了点,帝,帝,武殿的尸堆倒真该有我的一份,不过我运气好赌对了一次,谁又能保证武神就能超脱原灵三角,一次迷茫就能改变决定,人生要有一个机会,或许是他也要一个机会。他是个不想守规矩的人,也是最守规矩的王,不管怎么样老朽又多苟活了这些年,多看了看些火树银花,呵呵呵呵,可惜啊,出来混要还咯,要还咯。”掌柜的似笑非笑,扒拉了下烟袋,又坐在柜台后面,两眼看着窗外,别有所思。
“咦,所谓现世三角乃是物质,能量,时之魔,原灵三角却是个什么东西,你也说给贫盗听听,看看它怎么能救你一命,杀尽先天,何等恐怖如斯,哈哈哈哈,哎若不是那杨元坎禁断先天,以我的资质,怎么会落地这个下场。”丹阳子愁容微现,又细细凝眸沉吟,想是想起什么不快之事,所以话语缓慢,浅酌漫语,人莹似温玉,倒也是雅致。
“不到用时何必想的太多,原灵无非是我识,自身的幻和真,虚或假,若到了较起真来的时候又有哪个看的破?偏偏他是个较真的人,山王卫的出身又让他看见了太多一念成虚,沧海桑田的事来,武帝,武帝,不叫武皇,偏偏要叫做帝,他,他,是个谜一样的人,这么说来,是我输了么?”掌柜的开始侃侃而谈,但说到后来却越说越慢,最后却讲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来,丹阳子倒是微微一愣,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细细沉思许久。
剑胆和丹阳子两人之间变的寂静,不知何时他们周围的人又好像如活了过来,众人谈笑风生好不欢快,好像根本不诧异多出来的丹阳子。小二看了看打开的客栈木门,觉得有些怪异,好像是关过的啊!他不由想到,但是看着眼前大开的木门他犹豫了一会儿,“一定是记错了,哎,我这脑子定是听笑话听昏头了”,
小二一边低低细语,一边去把木门关上,他熟练的拿过丹阳子面前的茶壶,走过了一会又回头看了一眼,“好像在哪儿见过这道人啊。”他想到。
“小二,续杯。”
“来了”
“哎,我在胡思乱想什么。”他连忙摇了摇头,急匆匆续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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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有意思,哪儿来的道人,偏偏一股尸气,倒是很讨老头子我欢心啊。”蛮荒祭师嘿嘿的笑了几声,黑袍笼着他干痩的身子,兜帽下黑黑的看不到脸,却让人不怎么舒服,在他身后胖虎和金面战将如同两座铁塔一般,一动不动,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清冷的夜里他们蓄势待发,好不慑人。
牧谦跨着辟邪,拿着燃着灵火的铁剑,左手一块火红盾牌,仔细一看,却是那蚊香龙的龙鳞,有小半人大小,熠熠生辉。他也不答话,见得蛮荒祭师那干煸肉躯便冲将过去,那铁剑如刀横斩,看那路子是要直接砍断眼前之人的头颅。
“年轻人就是这么急躁,老朽一把老骨头可不想和你折腾。”蛮荒祭师伸手一挡,那看似弱不禁风的手臂竟挡下了牧谦的斩击,就那短短一瞬,一对双锤就直朝牧谦面门砸来。那锤带着呼呼风声,牧谦连举盾一挡,一声闷响过后,胖虎却抽身一退,牧谦摇摇胳膊,只觉得俩臂发麻,不敢急追。
再看那蛮荒祭师湮灭了手上那丝灵火,又抬起头来,把那头帽除下,露出一张干尸一样的脸来,他两眼发红,嘿嘿笑道:“好小子,哪儿来的怪火,我可要好好看看你,嗯,那麻雀儿的味道,也罢,和你玩玩,嘿嘿,玩玩。”说完,他一抬手,金面战将应身而动,那长枪如弓弹弩射,正是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跨步之间,飞刺牧谦面门,牧谦举盾一挡,那枪尖化实为虚,绽出来七点寒挡不急,却被一枪挑落头冠,黑发铺散开来,一时间披头散发,脸上一股讶异之色挥之不去。
“好,好快,你是谁?却把茄子藏去哪儿了、?”牧谦说到,也不敢停留,一拍辟邪脖颈,那辟邪踏步凌云,早腾起半空来,堪堪避过金面战将‘赢勾’的后续攻击。那赢勾立地九尺,金甲生辉,牧谦下空他缓缓抬头,金面依旧,只是那一双眸子泛起红光来,嗓音低沉如象鸣,风肃杀,人肃杀,也没有它言,就道出一个字来:“杀!”
“是了,看你也是个行尸走肉,我把那老干尸擒下就好。”牧谦楠楠说道,他话虽如此,却不像捉人,一把火剑舞动火环,却是想要烧个焦尸。蛮荒祭师看着火环飞来有心瞧瞧这怪火到底有什么威力。也不避开,却探手一抓,一股黑气弥漫开来,被火焰烧的滋滋作响,他连忙收手,如遭蛇噬。“辟邪!守墓人的法术怎么在你小子手里。看来有必要仔细研究研究了。嘿嘿嘿嘿!”
“老实交出茄子来,愿风神与我同在。”牧谦见得一击建功,想要乘胜追击,辟邪飞踏而至,牧谦舞动火焰,周身燃烧不休,到得蛮荒祭师头顶五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