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赞在于寒秋家吃的这顿饭,估计是他有生以来最无奈和痛苦的一顿了,于支书跟他老婆对王赞的感觉明摆着就跟女婿上门了差不多,怎么看都怎么中意,这主要是王赞平日里在附近的风评实在是太好了,年轻,心善还有本事,并且也不贪财,绝对的现代社会五好青年,可能他俩就想着什么时候就赶紧让王赞上门得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于寒秋把她和王赞出门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跟父母讲了,那从他们两人来看的话,就是王赞和于寒秋的关系发展的虽然跟坐火箭差不多,实在是太快了,但毕竟他们本身就挺中意王赞的,细节基本就不太在乎了。
吃饭的时候,于支书后来似乎喝迷糊了,就拉着王赞的手指着窗外说道:“以后你跟寒秋结婚了,外面你看见没有?这些地还有房子就都是你的天下了,虽然崇名比不上市区但这里毕竟也是沪海么,别的不说哈,咱这点家底至少能让你少奋斗三十年了……”
王赞都要哭了,手都要哆嗦了,自己今天晚上非常荣耀的被定格为了上门女婿。
“淡定,淡定点,我不是说了么,过几天我开学后走了,你就能解脱了,先把他们哄开心了再说,你要是说不同意的话,我真怕我爸会让你走不出这个家门”于寒秋在王赞耳边小声的说道。
于支书的老婆捅咕着他,小声嘀咕道:“你看现在的年轻人啊,关系确定了后是真的啥也不在乎了,当着咱俩的面就这么亲热,呵呵……不过我挺满意的,不行等寒秋毕业了,就让他们把婚给订了吧?”
于支书打了个酒咯,点头说道:“也行,过两年我正好退休了还能给他们带带孩子呢”
“叔,我去上个厕所,不行了,有点喝多了”王赞慌忙站了起来,哆嗦着两腿就朝着外面迈着小碎步跑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给于寒秋打了个眼神。
来到屋外,王赞急头白脸的跟她说道:“我感觉今天晚上有点要坏事啊,你爸明显是有把我给喝多了然后直接跟你洞房的意思,我得走了,再不走的话今天我估计就得栽在你家了,姑娘,咱们再见来不及握手吧!”
“你又不是没喝多了跟我躺在一起过,怎么还怕了呢?”于寒秋笑得前仰后合的说道。
“你快拉到吧,上一次那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么,这次能一样么,这是在你家里啊,我怕你爹一急眼都容易把我给扒光了,强塞到了你被窝里去,让咱俩非得煮上一顿饭才行……”
于寒秋咬着嘴唇说道:“你滚蛋,我爸哪能像你说的这样啊”
“那我也得走了,你直接告诉他们吧,说我不胜酒力回去睡觉了!”
王赞摆了摆手落荒而逃,于寒秋看着他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女人的直觉都是很准的,她明显意识到王赞确实对她是没有任何心思和感觉的。
这不是矜持,而是他的心里似乎确实装不下别的人了。
第二天,土地庙,一大早的时候王赞来了,于寒秋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似的过来这里旁听了,王赞斜了着眼睛看了半天,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昨天,我走了以后你爸和你妈说什么没有?”
“你希望他们怎么说?”于寒秋反问了一句。
“让我赶紧滚蛋!”
“呵呵,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爸对你的评价师年轻人的酒品还是非常不错的么,喝多了都没有趁机在我家里耍酒疯,占我的便宜,硬是盯着醉意自己走了,这人品好得实在是太难得了”
王赞愣了半晌,咬牙说道:“造孽啊!”
开门没多久,昨天的那一家三口就又来了,和前一天抱着怀疑的态度不同的是,今天孩子的父母来了以后明显就是如释重负的了,并且进了土地庙就先往功德箱里塞了一千块钱。
“先生的法子真是绝了,昨天晚上回去之后按照你说的,我们就都去侧卧睡觉了,把卫生间的灯也开开了,然后等到了九点孩子困了以后就睡觉了,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又哭又闹的,就更没有说什么胡话了”孩子的父亲抓着王赞的手连连感谢道。
王赞笑道:“信了就行,本来也不是多么复杂的事,你们就先让他在侧卧睡吧,以后等稍微大点了去主卧也就没关系了,嗯,差不多两三年后吧”
孩子父亲迟疑了下,问道:“这个事确实太绝了,您能跟我讲讲是怎么回事吗?我这有些迷迷糊糊的,总好像是心里揣着什么事呢,要是不问个明白,我可能还得惦记啊”
“也没多复杂,我就简单点跟你说吧,你家孩子还小天眼没有关,在主卧的话那个环境是很容易见到外面的脏东西,这主要是取决于你们家外面的环境,他看见不该看的自然就会害怕了,而你们去了侧卧他看不见了,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王赞指了指他怀里的孩子,说道:“孩子越小越容易受惊,长大了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如果实在不放心的话,有时间去普陀寺或者灵隐寺这种名寺求一道护身符带在他身上就可以了”
孩子母亲问道:“您这里也是土地庙,您不可以画么?”
“我是可以,不过时效么没有那些大庙里的高僧画的时间长,这方面还是得找专业的画才行,我画的最多就能维持一段日子,比不上人家的……”王赞解释道。
后来这对父母千恩万谢的就走了,于寒秋本来昨天还对王赞给出的法子有那么一点点的迟疑,今天看到这两人再次过来,她的疑虑就彻底一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