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的擂鼓声,有如山呼海啸的呐喊声在峡谷之中回荡,直冲云宵。
冷包与雷铜,急匆匆的登上了建在长江边上的一座高高的石寨上,顺江而下望去。一时间,两人都觉心里一凛,那有如铺满了长江的密密麻麻的战船,让两将的心里感到无比的沉重,一股无形的压力油然而生。
这是要强攻他们的节奏么?
“报!两位将军,陆路也发现了新汉军,人数不详!”
“水陆两路一起向我们发起进攻?”冷包强自镇定的喝道:“知道了,给我们的人打出旗号,不管他们是从水路还是陆路杀来,都依我们早定下的来计划行事,着我们的军士不用害怕,我们守着险要的地段,就算新汉军再强,也绝对不可能攻进来了。”
“是!”
“冷将军,假如新汉军现在当真的不惜一切代价杀来,不知道你有几分把握守住这关口?”雷铜看着长江下游正慢慢开来的新汉军船队问。
“这个难说……”冷包面色有点难看的道:“我军虽然有长江两岸有了布置,能封锁得了长江,可是,新汉军的战船太多了,如果他们当真的不惜一切代价向我们发起进攻,怕难免会有一些战船突破我们的封锁,闯进我们关内。”
益州军的锁江手段,是分别在两岸的崖壁上布置了军马,用投石及弓箭对从下面江中驶来的战船进行打击。如果的确可以给予来攻的新汉军造成很大的损伤,但是,如果人家是铁了心一定要攻下这关口的话。估计还是可以的。
但这数万新汉军,肯定得要损失过半以上。
“新汉朝怕是真要向我们益州发起进攻了。我们眼前的这支新汉军,此数万人马。估计还只是他们的先锋军。雷铜将军,怕是马上向成都汇报这里的情况了。我们失去了前面的诸多关隘,如果再失去这里,怕就能让新汉军的军马直接杀到巴郡了。没有想到,新汉军能一下子出动这么军马来强攻。看来,只能向成都请求派来更多的兵马阻挡新汉军了。”
“嗯,我先向严将军请援军,让人把这里的情况快马送到成都。”雷铜知道情况危急,赶紧前去写信求援。
此刻的张飞。单手提矛,沿着难走的山道飞快的前奔,后面,跟着数百人马,他们有如长蛇一般,飞快的在山道上走着。
还有两里多就可以赶到前方的关寨了。
突然,一片破空之声从头上传下来。
一阵乱箭,把张飞的去路给挡住了。
轰隆隆……
一声声巨响,几乎把江中战船所发出来的擂鼓声及呐喊声都掩盖过去。
“可恼!”
张飞把丈八蛇矛舞得如风。把头上射下来的箭矢挡飞,但是,跟着滚下来的大石,张飞可不敢格挡。抬头飞快的瞄一眼大石滚下的轨迹,他高低起跃,避过了一颗颗的压顶大石。
“后面的兄弟小心!”张飞招呼着后面的将士。
“啊啊……”
后来的将士。却没有张飞一样的身手,挡得了头上的弓箭。却避不过头上滚下来的大石或檑木,不少新汉军的将士。都被头上的大石檑木砸成了肉泥。
张飞尽管早已经预料到有这样的状况,但是此刻看到自己的军士被益州军所杀,心里也不禁大怒。
“燕人张翼德在此!尔等鼠辈主将是谁,可敢与某一战?”张飞如飞一般,一直冲向前,一边大声的喝叫。
当然,益州军方面,自然不会有人应战。但是,却多少都使得山上守关的益州兵顿了一下。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张飞的凶名,他们早已经耳熟能详,听到张飞的名字,心里都会一慌。不过,现在张飞在山道当中,纵使再强,也奈何不了他们,这也使得他们心里一定,继续向山下的新汉军放箭,继续将那些准备好的滚石檑木从山上推下来。
“甘宁某兴霸来也,尔等狗贼,就只懂缩着脑袋在上面放暗箭么?哼,别让我攻进去,要不然,必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同意,待某黄忠杀进益州,定要刘璋受迟凌辱而死!”
“三弟,废话什么,赶紧的,攻破他们的关寨,我关羽倒要看看,入川是否就是如此困难,看看他们益州军是否就能阻挡得了我们!”
跟在张飞后面的新汉军将士,一个个都报名,所报的,几乎都是新汉朝军中的著名大将的名号。
益州军原本听到张飞的名字,心里都一慌,再听到了甘宁、黄忠、关羽等大将的名号之后,他们的心神真的有点乱了。他们所熟知的新汉军的大将都来了?这还得了?谁人能敌?这是否就说明,新汉朝攻杀进益州的决心?
益州军,虽然不可能听到新汉军大将的报名就停下攻击,就会败逃,可是,却当真的大大的打击了他们的士气。起码,现在,就算是一般的益州军士,他们似乎都相信了新汉军这一次怕是不灭他们誓不罢休。
这种心理一生,哪怕他们现在还处于绝对的优势位置上,可他们都不自觉的产生了一个怯意。相信了新汉军真的要打他们,否则,不可能一次派来了这么多的大将。
也幸好,他们在山上,在关内,如果正面与张飞这些人对阵,恐怕他们一下子就要败溃。
张飞等人的喝声,远远的传到了关口寨堡上的冷包耳中,使他脸色又是一变。
他本来,对于突然再派来雷铜来协助他不太满意的,他心里亦有他自己的骄傲自负,平时,虽然也听说过天下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