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便觉得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可以一吐她所经历过往,徘徊纠结的人,苏格格摇着头蓦然呼出一口气。
“苏慕雪那个人,网上的事虽然没人知道是谁做的,可我却也知道是谁。这事儿或许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我的不懂事,肆意招惹这样一个人曾害死了我奶奶,谁也不知道她能干出什么事来。”
“有一点她说的不错,那时我若不是多管闲事拉住碰巧遇上的苏慕雪,硬要她回去看我所谓的爷爷就不会和她起争执,和她吵架,甚至动手。我骂她下三流,狐狸精,她当真说自己就要立即去当狐狸精去,我奶奶是为了阻止她才失足跌到机动车道上才……其实,罪魁祸首是我,是我害死奶奶的。她说我是扫把星,我曾一度真的认为自己就是扫把星。那段时间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吸吸鼻子,苏格格还不曾在孟愉他们跟前这般懦弱模样,抹把脸扯出些笑故作轻松道:“可好歹总是会过去的,现在没事儿了。”
“不,你有事,知道现在你仍旧认为自己是扫把星,所以,你才打算要推开许皓伦了是不是?”
孟愉紧接着她的话就跟上去,一直以来孟愉都认为是许皓伦肆意纠缠着格格,可在行政楼那次,格格明明要跟苏慕雪动手,许皓伦阻止,她竟就那样按捺下来,就那样算了。这绝不是孟愉认识的那个苏格格,平日里的苏格格是无所顾忌的,激烈的,为所欲为的,至少表面上,长久以来的表面上是这样。她看得出来对格格来说,许皓伦远比想象中更重要。
“不是打算,是已经分开了。不对!是根本就没什么!”
激烈反对,苏格格撂下话便将眼睛远远的落到窗外去。
她在避,在躲,隐隐银光被透过玻璃窗射进来的阳光反真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孟愉黯然,许皓伦是已经在她心底占了多重的位置才能让她愿意放手,愿意离开,只为害怕渺不可及的,可能的伤害。
“苏慕雪,她说过,她恨我。当年的事,她去了警察局做笔录,我甚至为报复跟警察说是她推了奶奶。她被关在警察局一天一夜,她说过那对她是耻辱,是噩梦,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不会忘记的又何止是这些。能离我离得远远的,对所有人都好。”
“可你看轻了许皓伦,你以为他是谁?他会怕那个女人?”
苏格格被孟愉说得一时语塞,是啊,他的家世,他的能力,他完全没有必要害怕。可是她怕,她怕命运,她怕命运的轮盘将她的罪过强加到他的身上,她害怕啊!
“格格,他有能力保护你,更能保护自己,你该信他的。”
孟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替那个臭男人说话,她本该趁此机会陪在格格身边,趁此机会得到他们两人难得的相处时光,可是,她突然觉得男人也并非都那么恶心,那么混蛋。或者,叶子衡真的让她看到了男人也有好的一面。
苏格格沉默,终了还是摇头。
如果可以,她情愿离他远远的,即便是要她离开这座城市也可以。只要他安全,只要她的罪过不会加应到他的身上。即便嘴上不承认,心里有多在乎,苏格格自己知道。
“格格。”
孟愉无奈,再想劝解却也知道她永远没办法改变她的决定,遂咽下话来一口喝完青檬水回寰道:“你若要真是非离开不可的话,我会帮你。”
点头算是答谢,苏格格晃晃杯里的水,凑前撞了下孟愉的玻璃杯,以茶代酒一口喝掉。孟愉了然,亦学了她将半杯清柠水喝干。这番长谈让两人亲近不少。之前虽总也黏在一起却从没有这一刻这般贴近,是心的靠近。
走下一条街,下一个巷口,过下一条马路,过下一次红灯,生活像回到从前,苏格格肆无忌惮的过着日子,戴上大大的面具,走得招摇嚣张,不喜欢就能立马跳起来和人狠狠打一架,一副黑老大的架势,活脱脱的男人婆。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晚上八点多,去叶子衡酒吧喝酒。
酒吧里的摇滚乐换成了爵士,叶子衡正忙着和吧台另一边的长发波浪卷美女聊天,确切的说是忙着搭讪讨好,苏格格乜斜了一眼随意坐到吧台边,打个响指,问er要了杯威士忌。
照以前,吵得人振聋发聩的摇滚乐,人与人之间都甚少打招呼,全凭了手势眼神交流,不过现在可不同了,闲适舒服的爵士乐或沙发音乐,让人全身都放松得不行,叶子衡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把这家酒吧弄得越来越像咖啡吧了。
er小刘把酒杯推到苏格格面前,笑着道:“好久不见了,苏。”
苏格格意思意思的点了个头算是招呼,转过身半靠着吧台看舞池里相拥的男女跟着音乐慢慢摇摆身体,缠绵相依。
小刘敲了敲正努力想逗笑面前美女的叶子衡,头点了点苏格格的方向。叶子衡面前的长发美女扭过身来不在意的瞥一眼,登时站起来。她身边娇小的女孩子也从高脚椅上跳了下来,往苏格格那边挤过去。
抿着晶莹酒液,苏格格身体跟着音乐和舞动的人群随意晃着,身体里的细胞一颗颗慵懒的徜徉着吐泡泡,各种惬意舒适。突然有人从后面猛的一把抱住她。苏格格微愣,脸上现出某种惊愕和期待,同一时刻,孟愉双手环胸站在了她面前。
“老大老大,你这么多天不见人,连电话都没有,到底去哪里了?人家担心死了。”
突然从后袭击的叶梓心跳着放开苏格格,从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