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是真的很强大,可这又有什么用?
如果你不想连累一个人,那么即便她再强大,他也不想去连累她,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于是,他只是低着头,慢慢的摇了摇头,道:“有时候,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她不管是坚强,还是柔弱,我都并不想去接受,试一试都不想。”
是这样吗?
殷悦沉默了下来,她也是心疼兰妤,所以才会来这里,并有此一问,但既然谭宇已经这么明确的拒绝了,殷悦也不好多说什么,更何况,感情勉强不得,这道理她还是懂的,所以,更不会去勉强谭宇。
只是,看样子兰妤,真要伤心一阵子了。
殷悦这么想着,却也没有多停留,说了去让谭宇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
出门的时候,又想起了那一方黄帕子,又道:“听说苏可岚现在在云安,她肚子里到底是周景琛的孩子,周景琛不会愧对她的。路是她选择的,你也不要太为她担心。”
谭宇浑身一震,脸色明显差了不少,殷悦将一切看在眼里,最后却只能摇摇头,无奈的离开。
痴人如此,他想不通的事情,又岂是旁人能说通的?
她出了谭宇的房门,便准备回去休息,哪知才刚出了门,又遇到到处找她的兰妤,兰妤一身炭灰,脏兮兮的伸过小手,拉着她便往厨房跑,嘴里乱七八糟毫无逻辑的诉说着她遇到的难题。
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厨房的人,一下子就要来做药膳这等难度不小的东西,也难怪她语无伦次。
殷悦想劝她,让她莫要在如此劳累奔波,反正最后肯定也是白忙一场,这又是何必呢?
可到底还是说不出口,特别是看着兰妤这么认真的分子上。她只能随她去了,默默的在边上帮忙,看着她睁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努力的学习着,更是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等忙完了一切,月上中天,入秋的风已经渐渐凉了。
她看着兰妤乐颠颠的端着药膳往谭宇房里去,心就像那冰凉的夜风似的,一阵一阵的,难受非常。
但她又不好说什么,感情的事,若非不是她亲自去经历,又怎么会死心呢?
她迟早要过这一关的,早些过了也是好,免得将来疼得更甚了。
她本想着要去看一看的,免得兰妤承受不住,但后来一想还是算了,人小两口的事,她一个外人去了只会让兰妤更难堪的吧?
这么想着,脚步一拐,便又往别处去了。结果却在那株大树下,看到了谭宇。
谭宇蹲在树下,也不知是在干什么。她当下第一个反应便是,兰妤只怕是白跑一趟了,第二个才是,谭宇这是在做什么?
她走了过去,便见他将一方黄色手帕放进了树底下挖着的深坑中,顿了顿,也不知在想什么,盯着手帕眼也不眨。但很快,他手一推,将土堆覆盖上去,将手帕深埋。
那一推的功夫,他神色十分毅然绝决。
他这是要……殷悦吃惊的看着他。
他这是要,和她决断了么?这是要和她永远的撇清关系,从此放下她了么?
她眨了眨眼,居然有种放心的感觉。
很好,和她分了,她也算是放心了吧?苏可岚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般,那样的飘忽不定,如果谭宇能够放下过去,放下她,那未尝不是一个好事。
哪怕他刚刚才说,不会接受兰妤,那也没关系,只要他的心里不要记着苏可岚,念念不忘,自找心痛,能过放下,放开,日子也能过得开心些不是吗?
她并没有去叫谭宇,笑了笑,转身离开。
也许是因为心轻松了不少,这一夜殷悦一觉睡到了天亮,舒服得不行。
只是,她这才刚刚起来,谭宇便已经在门外敲门,听声音竟然焦急得不行。
她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兰妤这是怎么了?
结果却听谭宇道:“悦儿,王爷不见了!”
雍恒不见了?怎么会?殷悦大脑一片发白,连忙奔向他的房间,果然,床被叠得整整齐齐,但人却不见了,连带着他昨天穿着的衣服也不见了。
这说明,他是穿了衣服,从容不迫的离开的,而不是被迫——
那么,他到底去了哪里?
如果他要出门,怎么会不和她交代一声呢?
即便是不和她说一下,那至少会和谭宇说吧?
可是……
可是他就是没有啊!
她急得不行,这会儿谭宇反倒是不急了,安慰她:“你先别着急,王爷的身手在我之上,整个大雍,能伤他的人根本没有几个。更何况王爷的心智谋略远远在他人之上,没有人能动得了他的。”
能伤他的人没几个,这不代表没有啊。更何况,万一是群攻呢?双拳到底难敌四手,没有一万,来个万一可怎么办?
现在盯着他的人那么多,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谭宇还在问她:“王爷突然离开,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你们昨天是不是说了些什么?他昨日有没有说过想要去干什么,或者有过要去做什么的意思?”
他昨天想过要干什么?
是了,他昨天说要去见一见卫博衍!
不,他怎么能一个人去呢?
卫博衍现在是不会杀他,但万一把他惹急了,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她着急的和谭宇说了,谭宇却是脸色一变,问道:“王爷去见卫博衍做什么?万一卫博衍将他杀了……”
殷悦一怔,这才发现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