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嗨,你是骁骁,为何骗我说你叫查查。”此时只见门口又闪出一人,道:“查查,那是她爷爷叫的名字,天城人都叫她骁骁。”林战听门口来人声音甚为熟悉,一看之下正是成舍谁,便道:“成大哥,快快来,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成舍谁哈哈大笑道:“我们是奉天城城主之命来找骁骁姑娘的,在路上见到了你们,便尾随而来,还望庄主多多包涵。”
白衣轻见林战叫那人成大哥,又听那人说到天城,便起身道:“可是天城四大天王成舍谁吗?”成舍谁道:“正是在下,冒昧打扰,还望海量。这位是我师弟杨逐贫。”那长得像个铁塔似的就是天城四大天王之一杨逐贫,因不愿在江湖上走动,名声不及成舍谁响亮,功夫却是了得,不输于成舍谁。
查查脸面一红,向林战道:“陆哥哥,我一直瞒着你我就是骁骁,只是觉得好玩,想逗逗你,后来本来想告诉你的,看你叫惯了查查这个名字,便没有再提起这事,查查这名字也只有你和我爷爷两个人叫的,并无甚么恶意,你不要放在心上。”林战笑道:“没什么,只是我一直以为天城里有一个叫骁骁的还有一个叫查查的,没想到查查与骁骁就是一个人。”查查道:“我妈妈娘家姓查查,曾给我起名查查,长大后爷爷也就一直叫我查查。”
骁骁此时有些羞涩,向成舍谁问道:“爹爹可好吗?”成杨二人齐答:“城主安好,只是挂念骁骁姑娘,让我们一路向东找来。在路上看到骁骁姑娘进了这庄园,便偷偷潜了进来,于庄主多有不恭,在这里谢罪了。”
白衣轻道:“既然是杨老城主的弟子,还不快来上座,二位能来敝庄,我白衣轻实为有幸甚至。”白衣轻吩咐下人又添置杯筷。斟酒与成杨二人。
杨逐贫生性豪侠,不在意江湖规矩,接过杯一饮而尽。适才听说这“月露冷”酿造繁复,耗时费力,大觉白衣轻之言甚为夸夸其谈,故而并不似林战,成舍谁二人大为仰慕。他幼时家贫,以为这么多谷物果实不用以裹腹饱食,却费尽心思用来酿酒,已是暴殄天物,再耗时一十八年,更是不妥,身为男儿,自当立志成就一番大事业,怎能浪费大好时光,酿这入肠之物,怎甘沉醉品饮洒香之中,非大丈夫所为。便道:“这酒要窖藏一十八年,这可不是浪费了大好年华。”
白衣轻知杨逐贫非酒瘾君子,便以陶杯斟了满满一大杯,递于杨逐贫道:“仁兄吃了这杯酒便知这酒中滋味,那是万般的妙,且妙不可言。”
杨逐贫端起来,品饮一口,道:“啧,好酒。好虽好,不过实在不值得这般费时费力,耗损粮果。”
白衣轻摇头哂笑不语,先前李煜一闻之下便赞叹“月露冷真乃人间极品。”白衣轻便想:李煜身世显贵,当然是酒中知音。便不再与杨农贫多说,转身去内间,拿出一只角闪石杯,递与李煜,李煜手握那只石杯,并不沉重,轻若无物,质轻而致密,剔透玉清,白衣轻斟上一杯道:“此杯为角闪石杯,就算是翡翠真玉杯亦不及它质轻而致密,更不及它色泽温润,乃是酒具中上上佳品。”李煜接过谢道:“白兄,这玉樽盛美酒,美意堪比美酒,在下感激不尽。”又拿出一只深绿翡翠杯递与西门照月,依年龄顺序一一斟满,最后只剩下一只酒杯,那只杯子褐黄色,犹如茶熏之色,杯壁纹理细镌,甚是精美,白衣轻目视林战道:“陆兄弟,你我二人共用此杯饮酒如何?”林战不甚明白,那几台之上明明还有好多陶杯瓷杯罗列叠放,为何不用,反而要两个人共用一只杯子呢?只是身为客人,不便多问。白衣轻看出林战的心思,便道:“陆兄弟想必要问为何那么多杯子不用吧。你有所不知,这饮酒品茶如同历炼人生三味,人生最难得一知己,饮酒最讲究的当是这酒具。饮品美酒若不用最极致的酒杯,又怎能品得出其中的神韵来。”
林战细细看了那只杯子,道:“哦,原来白兄手中这只杯子也是稀罕之物。”白衣轻以食指与中指捏着杯口,让林战细看,道:“此杯当属极品,是以终南山千年野生紫楝树根中间的木质雕塑而成,此树极为稀有,千年之树更为罕见,便是千年之木也不过盈手粗细,以这种杯子盛酒,气味馥郁,浓酽不去,说之言辞不尽,请陆兄弟一品便知了然。”林战接过酒来,放于鼻端细闻,但觉香气萦绕不去,气味幽远,小呷一口,只觉悠香含远,深匀绝致,自己自从跟随陈抗鼎逃亡之时到现在,品饮酒类虽然不下千种,但这般香艳却是绝无仅有的。一时兴起,拍案叹道:“果然好酒,平生不曾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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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人正谈得兴起,忽听院中传来吵杂之声,吵声越来越近,忽见庭堂正门吱吱呀呀竟自开开了,院中一人手握长剑步路进屋内。白衣轻忙放下酒杯起身离座迎上前道:“师叔驾到,弟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在座一听是白衣轻师叔,也都随即站立起身。白衣轻喝退随后跟来阻拦来人的手下,正要上前扶请师叔入座,哪知那人冷颜不展,怒视白衣轻却一言不发。白衣轻见他脸色不妙,便打问道:“师叔面色不悦,难道弟子有不规之处惹事您生气了么?还请教导。”
那人冷冷道:“不敢。”只见他左臂未抬,五指并拢轻轻一挥,身后那扇门竟又自己关上。林战看得真切,那门距他少说也有一丈开外,竟能以轻挥手掌之功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