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在这行呆了差不多二十年了,头一次听这么奇芭的理论。”掌柜的当然不服气。
“这人是谁呀?”
“哪来的新手?”
“连基本的鉴定知识都没有!”
围观者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对身边的嘲讽贬低,林飞却是毫不在意。
他有遥测、透视神技,别人自然不懂这其中的奥秘。
所以,他的理论,在普通人看来,简直是瞎扯淡。
林飞又继续说道:
“这块石头里,有一块拳头大小的黑玉石。市场价值应该七八百万之间。”
“可,这只是一块璞玉,我也不多要,让出你们加工销售的利润空间,只卖180万。”
“多了不要,少了不卖!”
林飞说得有理有据,既合买卖,又让出了人情。
可,围观者听林飞侃侃而谈,一个个一脸懵逼。
“哇,这学生仔吹牛不用打草稿。”
“这小伙子满嘴跑火车。”
林飞哪有工夫理会这些人的冷嘲热讽,直接对薛梨说道:
“值不值,不光我一个人说了算,要看薛九xiaojie您的鉴定。”
林飞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号:薛九。
薛梨一听,差点冒出冷汗来,直在心里暗骂:
“这小子是有备而来,一准是来讹我的。”
原来,薛梨那天,在银行弄到的钱数,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八十万。
林飞的这块破石头,叫价也是一百八十万。
这不明摆着,黑吃黑!
多也不要,少也不卖。
薛梨知道——自己家做这一行,见不得人,肯定不敢让林飞声张。
而此刻,林飞紧紧盯着,薛梨那双美到惊为天人的眼睛,追问:
“薛九xiaojie,你说值不?”
说话时,他那迷人的眉毛,又挑了挑,嘴角上翘,露出一抹玩味的微笑。
薛梨本名叫薛梨儿。
不过,她自己性格豪爽,不喜欢别人叫她薛梨儿,觉得梨儿这名字太女孩化。
她向来羡慕那些江湖称呼,所以,最喜欢别人称呼她薛九。
薛九见林飞是有备而来,故作坦然的一笑。
她年岁虽小,可却是久经砺炼的的laojiang湖。
古玩世家,什么场面没见过。
镇定下来,探试道:“我说值不值,那也要看你判断的,精准不精准了。”
“精准,绝对精准!”林飞话里有话的说:
“我还能判断薛九xiaojie喜欢喝现磨咖啡,喜欢加奶油,好怪的口味。”
薛九xiaojie一听,脸色陡变。
虽然知道这林飞是有备而来。
可,没想到他准备的这么充分,这么细致。
林飞报出的,正好是薛九在咖啡厅点的咖啡。
明显,林飞抓~住了薛九的尾巴,穷追不舍,说道:
“而且,薛九xiaojie还喜欢听欧美流行音乐,最喜欢霉霉和阿妹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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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薛九xiaojie更是跌破眼睛。
她一直用耳机听歌,这家伙是怎么摸得这么清楚?
“薛九xiaojie,给估个价码吧。”林飞昂着头,就看她怎么演下去。
末了,林飞又抹了一下嘴角,又挑逗的说道:“在估价之前,我还想告诉你,那个吻很甜。”
“我啪……”薛九脸上一寒,“这明显是在调-戏自己。”
薛九偷活阎王的夜明珠,也是有原因的。
活阎王从中作梗,扰得玉石节不能顺利举办,凤麟堂是玉石节的协办方,活阎王一闹腾,自然挡了凤麟堂的财路。
因此,薛九便想教训一下活阎王,才趁机潜入活阎王的老窝,偷了活阎王的宝贝夜明珠,以此,来警告活阎王,做事最好收敛一点。
不想怀揣夜明珠出门时,被人发觉,一路狂追,薛九在逃脱不得的情况下,无奈之中才灵机一动,借林飞一用,拿他当了挡箭牌。
那个吻确实是无奈之举。
没想到林飞居然认出了她的真面目,还追到了凤麟堂来了。
这倒没什么,问题是,那两次自己都做了易容术,而且自己的易容术手法极高,一般人难以辨认,他又是怎么识破的?
薛九早就知林飞绝非泛泛之辈,可,没想到,他厉害到这么种程度。
真是逆了天了。
薛九银牙一错,心里犯起了嘀咕,自己做事,千万不能让他张扬出去,要不然,那凤麟堂的百年名声,可就完了。
不如先给他个封口费,等到事后,找个机会做掉他。
于是,薛九呵呵一笑道:
“你说市价几百万,那也只是个估价,虚得很,我看也未必值,再说了,即便真的是块玉石,我们还要加工、销售,那也需要成本。”
薛九一边说着,一边留意林飞的神色。
“我们做古玩生意的,拼的是眼力,赌的是运气,你要一百八十万有点高了,我看最多值二十万。”
“哇,凤麟堂真够大方,一块破石头,竟然出口就给二十万!”
大厅内响起一片惊呼。
“难道九xiaojie眼睛出了问题?这么一块破石头,出价二十万,太拼了吧。”
薛梨身后掌柜的想出面阻止,可,薛九xiaojie在家族中地位显赫,深得薛二爷宠爱。
不敢轻易打断她的话,只得欲言又止。
“一百八十万,多了不要,少了不卖。”林飞似乎认准了这个数。
“噫!”围观者中有人一垢惊叹,“这小子还真是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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