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战在前世里生活得不爽,便向系统里呼唤妲己,道:“妲己,我已修炼成了胎息诀,放我回去吧。”
妲己道:“主人,你修炼了胎息诀,并不能冲破你的修炼牢笼。”
林战道:“那还要怎样?”
妲己道:“你带你去前世的前世,再修炼黑猡重生诀。”
林战道:“什么,我前世还有前世。”
妲己笑道:“你一共九世,慢慢来。”
林战一懵,忽的,眼前一黑,又穿越到了大唐时代。
“林战,你告诉大伙,族规第一条是什么?”
叫林战的少年满面羞愧地跪在一座坟墓前,顺从地答道:“私自擅入凌霄峰者……”他不敢再说下去,嘴唇绷得紧紧的。
“说,大声地告诉你的父亲。”老族长银须颤动,怒目圆睁。
林战浑身颤抖着,嘴唇开始哆嗦,他望着墓碑上“林斩岩之墓”五个大字,此刻的他,真想拿一把刀子捅向自己的胸口,如果不是双手被捆住的话。
“真没想到,他爹是族中的英雄,儿子却是如此地顽劣不肖。”
“而且还不是一次,三次了,违反族规,那是死罪呀。”
“违反族规事小,这小子要是触犯了神灵,我们全族都要遭殃。”
“这小子屡教不改,就是我们帝裔族的灾星。他不配在神庙里审判,所以才押到他父亲坟墓前处置他。”
“如果他规矩本分的话,作为司马援的大弟子,前途未可限量呀。可惜可惜……”
背后传来了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以及漠然与不屑的抱怨,字字入耳,让林战感觉如芒在背。不用回头,他也能感觉到师父失望至极和小师妹水玉关切的眼神。
“说呀,族规第一条,告诉你的父老亲人们!”族长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
林战感觉整个膝盖都木木的,牙齿几乎都快咬碎了,他一字一句地崩出:“私自擅入凌霄峰者,将从族籍中除名,此生不得再踏进凌霄峰半步。”
他把头高高地昂着,注视着父亲的名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眼神里泛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刚毅与坚忍。他并不想为自己辩解开脱,多年来藏在心中的秘密,已经把他的心磨砺得成熟老练。
族长铁青着脸,瞪向身边一个中年人,喝道:“司马援,你的弟子,你自行处理。”族长说罢,长袍一甩,怒气冲冲走下山坡。
冲着林战指指点点的族中老少一见族长走了,霎时失去了戳脊梁骨的兴趣,也都跟在族长后面一哄而散。
墓碑前除了跪倒不起的林战,只留下师父和小师妹水玉父女二人。
林战一眼望去,只见水玉脸上挂着颗颗泪珠,眼巴巴地望林战,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司马援不拿正眼看一下林战,长长叹息一声,嫌弃地转身背对着他,却又语重心长地说:“若不是看在你爹爹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的份上,我百般向族长求情,以你三次闯进凌霄峰禁地,屡教不改之罪行,按族训,理应把你悬挂在黑风垭喂秃鹫。今天族长格外开恩,饶你一命,从此你不再是帝裔族人,下山自生自灭去吧。”
司马援右手张开,五指曲拢,手上青筋暴起,内力突发,带着一股劲道向着林战凭空抓了过去,林战手腕上一痛,接着一道刺眼夺目的光芒一闪,林战的护腕脱离而飞,落在司马援的手中。
蛇纹木护腕,那是帝裔族人的标志,被驱逐除名的人,再也没有资格佩带蛇纹木护腕了。
面对一向疼爱自己的师父,想想从此之后,自己再也不能叫他一声师父了,与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凌霄峰一别永诀,心中千般不舍,万分留恋,林战忽地泪如泉涌,他跪爬到师父面前,大声呼叫:“师父……”他深知自己罪过深重,竟不知如何向师父求情。
小师妹水玉哇地一声,哭着抢到林战跟前,一手扶起他,偷偷把一个蛇纹木护腕塞进林战怀里。
林战一惊,哽咽道:“你……”
水玉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睛瞟着父亲,悄声道:“立哥哥,你犯了这么大的错,看样是留不下来了,不过,不论你到哪里,都不要忘了自己是帝裔族。”
司马援喝骂道:“林战,你个小畜牧,快快滚下山吧,最好你自求多福,求你爹爹在天之灵能保佑你。”骂声未止,已是老泪横流。
时光忽忽,师父喝骂之声还犹在耳畔,小师妹的关切也如在眼前,林战却于流浪生涯中已堪堪度过了孤寂难挨的十五天。
白天摘些野果充饥,晚上睡在树上。大有一种天地任我游,四海是我家,潇洒不拘的游侠生涯。
林战仰躺在树下的草地上,两只脚敲打着树身,阳光从树叶缝隙间洒下,晃着眼睛,鸟儿的啾鸣,平时那么婉转悦耳,今天听来却是声声幽怨。他抚摸着手上的护腕,开始思念凌霄峰下的家园,牵挂对自己恨其不争的师父,想念自小一起长大的水玉小师妹。
“唉……”林战望着空中起起落落的鸟儿,眼中漫出一丝丝忧伤,长长舒了口气,叹息道,“六年了,我等了整整六年……这也许就是宿命吧。”
这一声,竟然勾起他一串串不为人知的前尘往事。
帝裔族,就是黄帝后裔,华夏族的一个分支。
传说远古时期,黄帝得到天神相助,统一了中原各部,合众融一,华夏兴盛,黄帝为报答天神,便在昆仑腹地,大雪山凌霄峰上建了空中花园,筑金台玉楼,种珠树芝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