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这香味真的就很像他要找的花。
哇哦,运气太好了吧。
温瓷眼睛亮了,拉着黑白二狗寻着香味而去,突然,他就看见了有人在等他。
这个人从头到脚一身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他很高很瘦,气息冰而冷,也柔且弱,很矛盾的结合体,但是又恰到好处。
但他的手里捏着一束小花,花的颜色是紫色,不像常见的花,紫色小花的花蕊像是雨点,非常非常的好看。
温瓷开心地“哈”了一声。
“哎呀,我找到了。”
“你想要这束花吗?”
黑人嘴巴并没有张开,很明显是在用腹语。
温瓷笑道:“对,我很想要。”
“但是我不能白白的给你。”
“你要怎么样才能给我?”
黑人说:“你只要站着别动。”
温瓷有一些警惕:“你要对我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的,你忘记了么,我是你的朋友啊,我的少主大人。”
腹语声音听不出来音色,所以温瓷不知道认不认识他。
“你说的我都不知道。”
“我不会骗你的。”
他露出一双眼睛,这双眼睛完全没有温瓷秋水般动人,就是一片死寂的灰。
“我还知道你跟盛南凌又成了好朋友了,两个小傻子如今又遇见还成了好朋友,这让我都快信了宿命这样的话。”
温瓷微微的皱眉,“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
“我啊,是你的狗。”
黑衣人眼睛动了动,忽然一眯,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讽,又或是透着一抹多年过去而异常的魔幻的光。
他说:“少主大人啊,我终于可能要带你回家了。”
“家?
我现在有家了,我不想跟你回去。”
温瓷看见他手里的紫色小花,抿了抿唇:“你把花给我,我可以报答你。”
没想到黑人居然同意了,他将花递给温瓷,温瓷走过去,用手去拿花,可是没想到黑人突然动手。
温瓷可是顶尖的高手,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两人就扭打在一起。
温瓷稍微有一些意外,他发现这个人打架的功夫跟他差不多。
而且还非常熟悉他的章法,让他不能出奇得胜。
但是黑衣人并不恋战,他手指捏着花颈,只要用用力就要捏碎温瓷大吼一声:“不要动手。”
黑人不动手了,但是他将花放在手心,看着温瓷:“少主,你跪在我面前,我就把它给你。”
温瓷当即就跪了,扬起一张脸,看着他:“你可以把花给我了吗?”
黑人看着这一幕,很吃惊,吃惊过后又是应该如此,他骂温瓷:“这么久了,你果然一点都没有变,少主,你说你怎么还是这么蠢呢?”
“我这不叫蠢!”
温瓷忽然吼他。
黑人突然笑了,这一次笑,不是用的腹语,而是从喉咙溢出来的,跟想象的差别很大,居然还莫名其妙的好听,很干爽但是又带着能让人沉醉的温腻,又甜又湿。
这声笑持续了好久,像是压抑着什么,又像是带着悲凄和绝望,似疯魔状态。
他笑毕后,说:“少主,你要是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为了谁变成今天的样子,你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因为你的决定,让你懵懂无知的苟活着?”
温瓷越发的不爽了:“我都跪下了,你为什么还不把花给我,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因为我根本就听不懂。”
“你当然听不懂了,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甘愿喝药,甘愿当一个傻子,你说傻子能懂什么!”
黑衣人狂怒的吼着:“不过,我找到你了,你终于有了你真正要做的事情。”
温瓷不想再听他多说一个字,他刚要抬腿站起来,黑衣人却拿着花朵走近:“我说了,跪好。”
温瓷想了想,还是跪得好好的。
反正只要拿到花朵,他就可以走了,他就可以去找盛南凌。
可是温瓷的动作,完全没有取悦黑衣人,温瓷越是乖顺,越是听话,越是听之任之,他在心底就说不出的怒。
他想把温瓷给揍醒,可是没有用的,温瓷喝的药是他自己调的,他用了很大的力气,都找不到解药,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解药,温瓷只会这样蠢一辈子。
这是黑衣人无法接受的事实。
他似疯魔状,走近后,把花摊开在手心,他声音温柔得像水像花,柔柔的,甜甜的。
“这花叫忘我,一直闻着它,就能忘记一些东西,这个花叶本身的颜色一样梦幻。”
黑衣人缓缓的蹲在温瓷的面前,他的眼睛似乎透着温瓷在看另外一个他,他的声音很忠诚:“少主,你想要的,手下都会给你。”
温瓷不懂,“我只要花。”
黑人眼里的忠诚很快消散,那眼睛的光忽明忽暗,他把花放在温瓷的面前,温瓷一心扑在花上,完全没防备他另外一只手。
注射器推着一股透明的水刺入肌肤,温瓷眼前一黑,没有了任何的意识。
黑衣人看着他安睡的模样,手里的紫色小花被他的手一点一点捏碎。
黑白二狗狂吠起来。
黑衣人用两个石头将它们打晕,他将温瓷抱起,很快消失在了荒山野岭之中。
第二天,苏若汐得知今晚上李妈要做烤火鸡,买了好大一只。
苏若汐想了想,就给温瓷打电话让他晚上下班过来吃饭。
没有像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