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暗杀(1)
他们原本就离南岸没多远。
水修竹把船撑回南岸,拴了船,对陈渊和文玉女说:“今夜就憩在船上吧,明日一早再渡澺水。”
陈渊无语,进了船舱。
文玉女抖着声说:“行行……”
湿衣、江风,使文玉女直敲牙帮骨。
他们三人谁也没有替换的衣物。
水修竹只好去救助他的大师兄去帮助文玉女除湿驱寒。水修竹刚想对他大师兄说,见蚺蛇青冠已游向文玉女,且在她跟前盘成一塔型。水修竹就知师兄已去帮文玉女了。
蚺蛇青冠的身体渐渐地发出一股红光。那红光由大红向橙红转去。这之中,蛇体就发出热来,而且越来越热,到黄色光时,已灼人了。
文玉女越来越靠向蚺蛇。她的衣裙发出腾腾的热气。不仅是面向蚺蛇的一方,另一方的湿衣裙也在冒热气。文玉女离蚺蛇很近了,几乎是拥住了蚺蛇。别人理解,蚺蛇那么热,靠近它得烤糊了衣物,灼伤了肌肤。可文玉女已张开了双臂拥住了那盘蚺蛇了,却极为舒坦、极为痴迷的样子。
文玉女感到春日融融,并不觉得灼热。她在脑子里对蚺蛇说:这一生还没有这样好受过呢,我谢谢你!
蚺蛇说:没什么没什么,你舒服就好。
这一生我遇见了你,我感到此生不虚了。
别,别……可是,唉唉,你舒服就好。
我第一眼见你,就是极熟极熟的,莫非前世有一段缘分?
我不知道我的前世,可我知我现在好象处在陷落之中,我好象不能把握我了……
没关系,任它去吧。人生几次任意去,好似风儿摆柳行?
文玉女把衣裳解开拥住那盘蛇。
蚺蛇在她的shuāng_rǔ间,左右摆动着头。
文玉女越发不能自持,身子微微地抖起来。
不是冷的。
也不是热的。
水修竹盘腿坐在船头,双目微合,面带微笑。
陈渊侧卧着,眼睛盯住这边的蛇、这边的文玉女。后来,蛇被文玉女拥入怀中,不见了蛇,只见到行为怪僻的文玉女。
文玉女抖起来,象个dàng_fù那般地抖起来。
陈渊决定探个究竟,她在暗中注视着文玉女。
文玉女似乎没有什么。半个时辰之后,她抬起头来,把已经干爽的衣裳合上了扣儿,就进了船舱。
蚺蛇身形早已散开,如一根缆绳一样僵在船板上。蛇身已不放光,不见任何生气的样子。
文玉女进得船舱来,在离陈渊不远的地方躺下来。她好象很不安和陈渊同处**。说她抵防着陈渊吧,挪几挪,她反倒离陈渊更近了。
小船在水中微微地荡,摇皱江面的那弯月。
夜风吹来,带来一声极远极远的鸟鸣。那是只雌鸟的叫声。
文玉女无法安睡的样子。她把枕的臂收回来,把身子缩起来。
陈渊显然已在睡梦中了,她巴嗒几下嘴,似乎还叨咕一句梦话,就把腿伸开来,搭在文玉女的腿上。
文玉女一抖,但没动。
陈渊又几句呓语,把手也搭在文玉女的肩上。文玉女去拨她的手,可另一只手却握着一把三寸长的柳叶刀,只见寒光一闪,那把柳叶刀就向陈渊的心脏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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