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贼将白展鹏围在垓心,白木生和刘子青一声令下,众贼手中的镰月刀,齐向白展鹏身上挥去。面对汹汹群贼,展鹏全无惧色,他身体向后一翻,躲过抓来的镰月刀。然后就势一个地滚翻,用千斤坠压住刀绳,挥剑将它们齐齐砍断。
这些小贼们失了兵刃,犹如毒蛇被拨了毒牙,立刻乱作一团。刘子青和白木生,亮出兵刃,加入到战团之中。
贼众又有了气势,苍蝇扑食般,向将展鹏拥来。展鹏一跃而起,施展连环腿,将贼众踢得人仰马翻,哭声连天。白木生翻着白眼,纵身一窜,向快速的梭子,判官笔带着斑斑寒光,直戳展鹏面门。
展鹏手中青龙剑劲舞翻飞,犹如蛟龙出海,两件兵刃不时磕碰一起,迸射出电光火石般的星点。白木生一味猛攻,展鹏眼疾手快,向后一退之前,顺势下蹲,以“横扫千军”向白木生双腿扫去。白木生被扫了个趔趄,重心不稳仰倒在地。
刘子青见白木生失势,双银钩交错齐挥,两道弧光似日月交辉,在这耀眼寒光之下,银钩吐着嗜血的刃,向展鹏双肩砍去。
展鹏并不硬接双钩,他知道双钩是剑的克星,他将青龙剑收回剑鞘,摆了个“灵蛇出洞”的守势,全神贯注地盯着刘子青。
刘子青见白展鹏赤手空拳来接自己的双钩,他冲着地上吐了口唾沫,圆鼓的双眼瞪得像两只铜铃,他大声骂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如此藐视于我。”
白展鹏冷笑一声,摆手向他挑衅。刘子青胀鼓着手,双手银钩秋风扫叶一般,上下挥舞。展鹏以游龙功,闪转腾挪,左右避让。他灵如猿猴,敏如雨燕,双银时时在他的面前晃动,然面咫尺之间却不能伤及他分毫。
刘子青一阵乱舞,没有讨得半点便宜,渐渐力道减弱,已成强弩之末。白展鹏岂能错过这个机会,让他得以喘息?八步赶蝉,浮光掠影一般的身法,眨眼之间已到刘子青的身边,接着白展鹏以霹雳掌向他的胸口拍去。
刘子青“哇”的一声过后,连吐几口鲜血,气绝身亡倒在了地上。
白木堂和一干贼众吓得魂飞魄散,兵刃也顾不得拿,趁着夜色逃得无影无踪。
老丈和秀兰见院内死了人,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脸上惧现惊恐的神态。展鹏收拾散落在地上的兵刃,对老丈说道:“老人家,今番是在下连累了您。”
听了展鹏的话,老丈这才从惊魂中醒转过来,他步履蹒跚地走到白展鹏身边,握着他的手说道:“少侠,今天若不是你仗义援手,我的孙女就要遭到那班恶贼的毒手了。”
展鹏告诉老丈,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他要赶快将尸首和兵器处理掉。
老丈帮着展鹏将兵刃埋在了田埂处,刘子青的尸体,展鹏将他装缚在袋里。准备趁着这凄星冷月的夜晚,将它弃之荒郊。临行时,他再三向老丈表示歉意,老丈和秀兰均是泪流双颊。
展鹏见秀兰神情凄苦,对他似有不舍之意,他深知自己闯下大祸,
怎能连累一个姑娘与自己亡命天涯。
老丈欲将秀兰托付给展鹏,展鹏连连摇头,告诉他们,那些贼人不会善罢甘休,小王村已经不能呆了。
接着展鹏从怀里拿着十两银子,将它交给老丈,让他带着秀兰逃到别处,置办薄田,过个清平日子。
老丈一声叹息,携着秀兰,跌跌撞撞地往外跑,黑夜茫茫,谁知前路的坎坷。白展鹏将刘子青弃之荒郊,然后躲在城门不远的一个茶肆的后面,只待天明开城出门。
白木生狼狈地逃了回去,曹钦程问明情由之后,白纸一般的脸上,凝现一股阴沉的杀气,他恶狠狠地说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坏魏公公的事?”
逍遥书生捋着长须,对白木生说道:“你可记住那个人的长相,或者他的武功是何路数?”
白木生将与白展鹏比试的招数,向曹钦程等人展示了一番,逍遥书生看了后,对曹钦程说道:“曹大人,那个少年使得是点苍派的武功。”
曹钦程说道:“点苍派一向是神神秘秘的门派,很少听闻他们在江湖上走动,怎么现在他们也管起闲事来了?”
张剑枫见曹钦程发问,他趁机向曹钦程进言,说点苍派多次干预他们的行动,湖州和潭州的事情,他们都插手了。
曹钦程一听,对指着白木生说道:“你这个办事不利的狗东西,本想取了你的狗命,不过姑且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现在你带着帮众,我再点派锦衣卫协助与你。你务必将那个点苍派的小子给我擒获。
白木生唯唯诺诺地退出去之后,张剑枫告诉曹钦程,一定要斩草除根,那个老丈和他的孙女,也不能放过。
曹钦程点了点头,他命人将陈二牛唤来。这个恶贼在苏杭一带为非作歹,赌坊赖账、告密害人、欺男霸女,什么坏事都干,就是不做好事。
他因为向锦衣卫揭发刘侨,获得田尔耕的赏识,现在田尔耕将他派到了曹钦程的手下。他像一条凶残的狗,时时窥视着猎物,在血腥与残暴之间,发挥着他应有的作用。
曹钦程对他说道:“陈二牛,苏州一带的村落,你最是熟悉,现在你到小王村展开搜捕,发现一个老汉带着一个少女,就地将他们格杀。
陈二牛退出县衙府之后,大疤脸对他说道:“牛爷,这黑灯瞎火的,咱们上哪里去找他们,我看他们一老一小,惊慌失措,一定跑不了。现在城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