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某种隐蔽所在。
自从进到这里,甄爱晴就一言不发,到现在已经半天多了,依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这倒并非她故意对抗,而是实在不知道“间碟案”从何说起。她在尽力搜索着脑中记忆,尽力辨识着可疑人物,也在辨识对面女警话中真实性。
“甄爱晴,你这是准备顽抗到底喽?”肖燕子再次发声。
甄爱晴也说了话:“不不不,我冤枉呀。从小到大,我犯歹的不做,违禁的不碰,不说爱惜飞蛾纱罩灯,最起码也是谨小慎微。我不敢自诩……”
“你这撒谎的毛病的确很重啊。”肖燕子直接打断。
“我,我没有啊。”甄爱晴极力否认。
肖燕子“嗤笑”道:“那么刚才丁驰为什么那么骂你?”
甄爱晴稍稍一楞,随即回复:“这么说您肯定也听到了。其实不就是小年轻开个玩笑吗?他竟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不但损了我和我爸妈,还把八辈祖宗也骂了个遍。有他这样的人吗?他就是渣渣,就是在侮辱广大女性。”
肖燕子冷哼一声:“你代表不了广大女性,而且行径也着实令人不耻,就不要故意打岔了。”
“我那不过是鬼迷心窍,千方百计想嫁给他,要是知道他这么恶毒,打死我也不会自污呀。”说到这里时,甄爱晴竟然还带了哭腔。
“都到这了,还做戏?那么给你听个东西。”肖燕子说着,抬手示意了一下。
立即有同事起身,在西北角处忙活了一通。随即屋子里响起声音:
“我警告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拿到的高额工资、奖金、经费都是我们给的,包括你现在和他的接近也得益于我们。如果你只想着自己的小九九,而对任务应付,甚至欺骗我们,可别怪我不客气。”
“不敢,不敢……”
录音还在继续,但甄爱晴已经心头打鼓了。这声音太熟了,是自己和芳子的对话,是今年正月初五的事。可当时只有自己和她呀,那这录音是怎么回事?对了,刚刚对面那丫头片子中途出去,莫非就是拿这录音?那这录音会是谁提供的呢?芳子吗?不可能吧。难道是丁驰……
过了一会儿,录音停止了。
肖燕子再次发问:“这个怎么说?”
甄爱晴干咳了两声:“咳,咳,确实帮人打探些他的消息,换点儿小报酬。”
“我不是问你这个,而是问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肖燕子强调着。
“这个女人……”甄爱晴迟疑了一下,还是讲说起来,“去年秋天,我那时还在首都上班,想着换一家单位,就投出了好多份简历。时间不久,她就联系上了我,我俩……”
待到对方停下,肖燕子道:“芳子,这名字……”话到半截,她又追问道,“她到底让你打听什么?”
“刚开始让我打听驰名电子公司具体都做什么,只到公司新产品出现后,暂时清静了几天。可是之后她又找我,说是丁驰肯定还有别的业务,再之后就是让我打听光刻机在什么地方,又拿这机子具体做什么。”甄爱晴只好如实回复。
“那你的报酬也不少吧?”肖燕子追问。
甄爱晴急忙否认:“也不多,就是刚开始……”
听对方讲完,肖燕子道:“这还少?你加加总共多少了,够你六七年收入了吧,尤其最后更是五万十万的奖,你不觉得蹊跷吗?”
“我,她……”甄爱晴话到半截,又忽的“啊”了一声,“难道她就是你们说的间碟?是不抓住她就可立功?”
“那就看你的态度和我们的收获了。怎么能找到她?”肖燕子直指问题核心。
甄爱晴思索着说:“第一次和她见面就是在首都,当时是她的人接送我,车窗蒙着帘,根本看不清外面,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后来的时候,除了那次她到卫都找我,平时都是手机联系,有时打电话,有时短信联系。”
“最近怎么联系?”
“最近这两周,她打电话我没接,我担心没完成任务不好交待。于是她就发短信,我有的回,有的就假装没收到。”
“那你主动联系过她吗?”
“近两个月一次也没有。”
肖燕子“哦”了一声,轻轻点头:“是这样啊,那就只能等她联系了。你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细节?”
甄爱晴摇摇头:“暂时没有了,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等吧。
就这样,对甄爱晴的审讯停止,肖燕子等人等待起来。
第二天早上,肖燕子急匆匆找到甄爱晴,出示了手机:“看看,这条短信是不她发的?”
甄爱晴迅速看过号码,肯定的点点头:“就是她。她问我在哪?”
“平时你都怎么回答?”
“我基本都是说‘家里’或是‘卫都’。”
肖燕子想了想,回过去了两个字:外面。
过了差不多十来分钟,短信回了过来:最近进展怎么样?
肖燕子也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才回了一段话:他很谨慎,不太好接近,不过我正在想办法。
就这样,来来往往回了十多条,对方给出新的指示:看来我有必要亲自去指导了,近两三天等着。
肖燕子想了想,回道:别来别来,我尽力去办。
又过去了很长时间,对方再没回应。
经过警队商讨,决定撒饵钓鱼,于是肖燕子带着另两名同事,和甄爱晴一起回了卫都市。当然了,肖燕子三人是悄悄跟着,也是在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