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朋友电话的当天,丁驰也接到了郑君峰电话,对方首先表达了歉意,又重点做了解释。
本来之前就是故意弄僵关系以防万一,结果还真就摊上事了,说明自己的担心并非多余,准备也绝对正确。前不久已经电话说明过,是自己瞒了郑局好长时间,还给对方造成了困扰,该致歉的也应是自己。
至于对方的解释,丁驰更看得开,因为他根本就没那么想。他一直坚信,当时针对自己的作法绝非郑局意思,郑局也绝不会指使别人那么做。
本来纠结不已,结果却被小青年轻描淡写揭过,自是惹得郑君峰好一顿感慨,甚至自叹不如,不过心里却畅快多了。
丁驰的休假生活还在继续,除了接听公司汇报电话外,主要就是以休闲为主。他有时去守诚电子厂转转,有时又和姜大力神侃,当然游戏也是必不可少的。偶尔呢,还陪母亲购物,前提是母亲大人别唠叨“婚姻大事”,小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按照母亲约定的时间,原想着再住几日,可是这天一大早,丁驰就接到萧丹电话,说是二店被砸了,他只好改变计划,立即乘班车赶回省城。
将近下午两点时分,丁驰到了卫都市西河区,来在卫一街的二店。店门左侧窗上卷帘升到半截,上面满是砸过的坑洼,新换玻璃亮得直晃人眼,破碎的玻璃碴子已经躺进了不远处的垃圾筒里。
简单的看了下现场,丁驰便走进店铺,店铺里面倒没有破损或更换的痕迹。
来在经理室,丁驰直接坐到老板台后。
萧丹没有坐下,而是直接汇报道:“郭经理前天去申市了,参加新品展销会,得明天回来,这几天我就经常到二店这里。今早上我来得最早,离着老远就发现不对劲,等着到近前一看,那扇卷帘上全是砸的坑,尽管还遮着整扇窗户,但地上却有好多玻璃碴子。我又围着整个店转了两圈,暂时没发现其他异常,店员们随后也陆续到了。我要求大家不得破坏现场,然后打电话报了警。”
“警方出警很快,十来分钟就到了,立即进行拍照、取证等程序,之后才要求我们打开屋门和那扇卷帘。窗上卷帘锁头没坏,但整块玻璃却碎了,屋里地上碴子更多,窗框上也有,屋里没发现有人闯入的痕迹。”
“查看店里监控,凌晨两点二十一分,一个穿着长衣长裤、蒙着头脸的人进了监控范围。这人挎了个大电工包,边走边看,到店铺门前以后,又快速转了一圈,就到了那扇窗户前。此人再次左右看了一下,忽然就从大布包取出一个铁锤样的东西,在卷帘上砸了起来。”
“他先是砸的卷帘底部,动作幅度也不太大,应该是在砸锁子。砸过两下后,可能因为没有砸开,便直接抡圆了砸到卷帘中部。在又砸了三下后,这人忽然停下来左右看看,还在卷帘上拍了两下,那时应该是砸碎玻璃了。接着便狠狠的又砸,却在再次砸完第三下之后,忽然转头便跑,不多时便出了监控范围。在离去前,此人有一个摸衣服口袋动作,应该是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很可能是接到了约定报信信号。”
“我们的监控都是黑白的,画面也不太清楚,加之这人头脸上罩着东西,无从判断其性别、相貌、穿戴等特征。警方在取证结束后,就直接离去了,要我们等消息和提供有价值线索。”
“要是有防盗报警就好了。”丁驰随口感叹着,随即便只能苦笑:现在可仅是一九九五年,哪有这样的民用设施?店面监控已经够先进了。
“你说什……”萧丹问到半截,手机铃响,便赶忙接通了。
电话是警方打来的,要公司去人。
不用过多交流,丁驰、萧丹一同赶了过去。
与对方见面后,没有过多寒暄,一个叫“大李”的警员,把他俩带到了监听室,观看与案情有关的监控画面。
画面显示,凌晨两点零九分,一辆无牌照面包车驶入卫一街,两点十七分停在了离店面大约五十米左右的斜对面。车子停放的时候,车尾倒进了巷子,只一少半车身在外面,显然是为了隐蔽和方便逃跑。又过了大约一分钟,车门拉开,从上面跳下一个人来,正是那个背大电工包的人。由于有路灯光亮,画面也带着颜色,可以看出此人穿着深色运动衣裤,头套则是黑色的。
又看过三个画面片断后,丁、萧二人被带到了先前来时的屋子。
三人就座后,大李直接介绍案情:“从画面和现场取证分析,此人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七七,鞋子四十二码,是一名体型偏瘦男子。仅从现场证据来看,还无法分析其详细身份,比如籍贯、口音,年龄等。根据当时的作案手法看,此人显然是打算先攻破卷帘,然后进入屋内。但突然出现的那辆小厢货,让同伙担心被发现,或是误认为给目标店铺送货,才向直接作案者发出信号。车子先做案者停到路边,也说明同伙急欲逃走。”
“根据已有证据看,目标店铺提前便被锁定,并非撞在他们手上。至于是窃财还是报复,仍需进一步调查取证。截止到目前,还未发现疑犯身影,无牌车也在出城十公里处消失于监控范围之外。幸好没有更大财产损失,还请你们稍安勿躁。”
丁驰马上道:“谢谢你们的辛勤付出,还要劳烦你们继续辛苦。这次店铺被砸,虽然没造成重大损失,但作案动机还需弄明白,否则我们是寝食难安呀。”
“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