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看双手手心里捧着的铁牌,华羽觉得无比沉重,重到想哭有木有?
刚刚最后一关,她差点就冲出护栏了,好在第二个转弯时,她想起那句幻觉提醒,这才在第三个转弯时减了速度,最终化解了意外。
一想到考师在给她发仙师牌时,脸上的神情,她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一定是自己刚刚速度太快,考师也怕出什么意外,所以不由捏了把冷汗吧。
当他犹犹豫豫地将铁牌交向华羽时,华羽生怕他中途反悔,一个箭步冲上去就将铁牌抢了来,考师的脸因此更加难看,但既然在她手上了就是她的东西,谁都休想抢走!
恭恭敬敬地朝考师揖了揖,就见他老人家飞离了考场,而华羽也走向大门。
原以为出来就能看到华徵,谁知外头一个人都没有。
肯定是等太久,所以先回去了吧。
途径一条巷子,一个人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
她倒着走了几步,仰头朝巷子里一看。
咦?那不是师父吗,他怎么在这里?
从随意的仰视,一下子变成了彻头彻尾地偷窥,华羽扒在墙边,露出半个脑袋,仔细瞧去。
巷子里并非只有华徵一人,还有一群女弟子。
刚刚就是发现有许多人,她才没直接进来。
“介~~~~个即视感,难不成是表白现场?”
巷子里。
华徵正被三个女弟子围在墙根。
“华徵师弟,你就答应我们吧。”三名女弟子各个貌美。
“是啊,你就答应我们吧。”
“对啊~”
答应?华羽竖起了耳朵,心想,她们让师父答应什么?脑海中当场拟出一副香艳的画面来---
(娇喊)啊~~~师弟,雅~蠛~蝶~
三个衣衫不整,s形曲线的美妞,萦绕在同样衣衫不整,犹如神祗的华徵身边。
画面美到爆,谁看谁爆血!
华羽独自兴奋地捧住脸颊:吖~~师父真讨厌,大白天就玩羞羞的事,还不带上我~
刚想继续再看,谁知旁边多了个人。
正是中午在食堂见到的出手阔绰用黄金买馒头的华衣男。
华羽无声地盯着他看了数秒,用眼神表达:巷子里是我师父,你跟着看什么劲?去去去,有多远滚多远!
那人也无声地盯着她,但他想表达什么,华羽完全没看懂。
不消片刻,那人便丢下两个字走了。
“差,劲。”
华羽当场石化,转身朝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比中指,暗骂道:什么玩意儿!大家都蹲这儿偷看,你有什么资格只说我差劲!你才差劲,你们全家都差劲!
扒开下眼皮,吐出舌头,以表达深刻的不满。
“华羽?”
听到身后有人喊她,她便保持着做鬼脸的姿势转了身。
谁知看到华徵微抽的神情,方才察觉自己正做着鬼脸,连忙放下手,收回舌头,打哈哈道,“师父,真是巧啊~我刚好路过,什么都没看到,”话一说完,华羽就为自己的智商下线感到捉急:我是傻了吗?这么讲不就明摆着承认偷窥吗?
于是她继续转移话题,“哦对了,徒儿考过了!”她忙拿出刻了三流字样的铁牌邀功似地给华徵看。
眼瞥巷子里面,发现刚刚的三个妞都已经不在了。
什么时候走的?
回头见华徵终是笑了,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师徒俩下午也没什么安排,准备回去好好休息。
路上,华羽以为华徵会告诉她巷子里的事,但他没有。
这些天,华羽发觉华徵有些不一样,究竟是哪儿不一样,她说不上来,如果精确点说,应该是从主峰回来后,他就变得和平时不太一样了。
修行比平时更加刻苦,待她也比平时更加小心翼翼。
乍一看好像没什么不同,而十年间的相处,这些微妙的改变,只有华羽感觉得到。
她认识华徵有十年了,所以深知其个性,如果华徵不愿讲的事,你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说,所以华羽也不会开口问他。
“华羽。”华徵喊了她一声。
华羽这才发现华徵已经落后于她。
“师父?”华羽转身。
华徵几步来到华羽跟前,弯下腰,柔和道,“华羽说过,进玄天宗最想学的就是御剑,现在你已经学会了,不如随为师下山吧?”
“下山?去哪里?”
“回我们曾经住过的山上。”
这~~~~才出来几天?就要回去了?师父你在开玩笑吧!
“不要!”华羽当即就不同意。
想那山上又不好玩,她都呆了有十年了,华徵不腻,她都腻了,再说,她的修行好不容易才有了起色,正渐入佳境呢,怎可半途而废?
可华徵突然这么提议,一定有他的理由!
于是华羽问,“师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华徵答得很快,不像是在骗人。
“那徒儿就不懂了,既然没出事,咱们待在玄天宗有吃有喝有穿有住,您何必急于一时呢?我们再玩段时间,多学些本领不好吗?”
华徵眼露难言之隐,终是叹道,“好吧~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必将时刻与为师待在一起,形影不离。”
华羽牵强一笑,心道:咱们一直不都是这样的吗?
随后,二人离开。
华徵不动声色地将树梢上一只小鸟用石子击落,落地后的小鸟化为了一摊泥土,最后入地消失,就像沉下去了一样,但有人经过,踩上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