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生死考验要开始了!"白桦的精神体看着四周喃喃自语。
白桦走到草坪的边缘,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将白桦推回去,然后每个角都试过,不过结果都是一样。调整好心态,白桦坐在草坪中央,也没有去试无所谓的姿态。
青色石碑前,白桦五人的身形像久干的雕塑缓缓消散,至于无名也缓缓消散。外界看上去,白桦五人和一兽都消失了。连着天上的"死"字也消失,石碑上的字迹也依旧朦胧不可见。
明扬看着眼前无休无止的凶兽,手里将问心剑紧握,跟本没有任何的时间思考,自己为什么到这里,然后就被无休止的凶兽所围住。
"啊!"手里的问心剑,依旧是钝剑,不过这是所展现的锋芒却远胜绝世宝剑。红色的兽血一会将明扬的衣服染成红色,一会蓝色的兽血再将明扬的衣服染成蓝色,无休止的杀戮,看不到尽头的兽潮。
明扬的精神体,眼神似剑,不过却无生机,无情,最原始的杀戮,劈砍挑刺,明扬如魔一般,若一人形杀戮的机器。毫无感情可言,有的仅是单纯的对鲜血的渴望。
低吼声阵阵响起,名扬的精神体,瞳孔漆黑一团,如墨,似夜。黑的相当纯粹,幽冷,仿佛魔中之魔。善良的明扬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去,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花不凋此时则处在一个万丈深渊之下。一步一生死,生死皆由命。一步下去,仿佛死了。在死的恐惧下,然后在一步,死极而生。此时花不凋脸上的皱纹早已消散,但相当的狼狈,不过狼狈,依旧掩不住她的绝代芳华。
一步在生,希望也再次萌芽。不过花不凋的脑海里一直有个朦胧的身影,断臂,挺拔,坚毅,不过仅仅是个背影,但花不凋的眼里却满是对这个背影的痴迷和爱!花不凋前面的背影,每次想转头的一瞬,便是花不凋踏下死亡之步的总结。
天人相隔,一瞬,却又是一世。在一步,忘却繁华,只为追一个熟习背影,或许仅仅为了回眸一笑,或许仅仅需要一个眼神。绝望和希望转换,一步生一步死,花不凋早已不知生死的恐惧,只知道,我必须要看他一眼。忘乎生死,只忆你身。看着前方的身影,花不凋的精神体在深渊步步生死徘徊,不过前所未有的鉴定,眼眸里目光爱意溢满!
元浩则处在一个古怪的池子里面,池子里一会是可以把人融成灰都不剩的岩浆,一会又变成像是万载寒髓一般,同样的精神体,在极热与极冷中饱受煎熬,元浩只有一个感觉,便是疼。这种疼,烙在灵魂的深处。
刚开始只是温热,然后是寒冷;随着时间的流失,仿佛温水煮青蛙一般,极热与极冷恰好到达元浩灵魂最大的承受点。不过元浩对此,毫无所知。元浩凄厉的嘶吼声如同陷入绝境的野兽一般。元浩的精神体,浑身像打筛子一般,抖个不停,唯一的间隙时间,嘴上不知在嘟囔着什么,隐约可以听到"…的银发…"
遮天的巨指,将五人都摄入一个神奇的空间,刘浩宇此时,则面对着一只雪熊,和被他打懵的雪熊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这个雪熊可以将他暴打。
这次熊爪踩着刘浩宇的胸口,口水滴答在刘浩宇的脸上,弄得刘浩宇憋愤的只想骂娘,不过骂雪熊的娘貌似自扁了身份。
雪熊的前爪,一扫,刘浩宇狼狈的滚动出去。体面的精神体身上有几道猩红的爪印。刘浩宇躲在一旁,看似灵活,不过总是逃不过熊爪,被一只熊虐,苦不堪言。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不用说刘浩宇这样的爆脾气,登时身上的气势狂飙,也如同一人形野兽一般,嘴上高喊着:"老子,一定要把你这熊玩意给再次打懵的!"
雪熊仿佛看不惯眼前的怪物乱跳一样,鼻孔呼出两道白线,再次一丈把刘浩宇拍在地上,人形的坑再次多了一个。爬起来,如同打不死的小强,刘浩宇再次甩膀子和雪熊扭打在一起。
咚,轰,嗤拉,一个个造型不一的人形坑印出现,一次次纯找虐般的身影冲击。刘浩宇完全被打爆了!
唯一奇怪的,也仅仅是白桦。依旧是草坪,不过却有一种伟大的力量逐渐将白桦吞噬。黑发青衫,白桦坐在哪里真的仅仅就是一单纯的书生。仿佛闭合了许久的眼,睁开。
肆意的头发,披散在白桦的额头。青衫挥动,白桦将一根白发拔下放在手心。这是黑发中的第一根白发,干燥,无光。白桦看了一样,再次瞌眼,身体上的气质更近空灵。草坪内的时间之力,若流水一般,草清了一茬,再次枯了一茬,看得到的时间流失。连着白桦的青衫都有种沧桑的感觉。
仿佛过了很久,白桦肩头的黑发早已不在,一头灰白色的头发,依旧随意的趴在白桦的肩头。白桦的双眼都蒙上了灰尘,灰尘簌簌而落,白桦睁开眼,恰好看到外面正在生芽的青色小草,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不复光泽的脸上,肌肉松弛,白桦欲张嘴,但张了张,一语不发再次合上,眸子里神彩也不知什么时候散去,满眼的浑浊,偶尔闪过几丝追忆的目光。坐在哪里就像坐下夕阳下的迟暮老者一般,太阳落山时,或许便是这个老人与世长辞的时候。
青衫再次挥动,手臂竟然颤巍巍的,不过飘在空中的一根白发依旧被白桦抓在手心里面,再次放到腿上,依旧原地不动的闭上眼,时间依旧流去,白桦的身影更加佝偻,满头白发看似稀疏了很多。而腿上的一根白发,也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