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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门声响起时,王安才刚收拾了床铺,脸还没洗呢。另一卧室中的某咸鱼更不用说,歪着嘴巴在那打呼噜,压根就没受影响。
瘸着腿跳到卧室门边,刚把门推开一条缝,就看到一坨毛茸身影已经从客厅里走过,准备去开门。
王平额头上缺的那块毛已经开始往外长了,虽说还只是薄薄的一层小绒毛,但好歹不像原来那么光秃秃的难看。他那顶小圆帽昨晚才刚洗过,所以就没戴。
才在阳台上见到老韩急匆匆的跑过来,便也没看猫眼,直接跳起来拽下门把手。房门拉开,果然看到老韩黑着脸站在外面。
眼下才一大早,客厅里的“活物”就那么一只獾,王安正要推开卧室门去替顾朗接待一下,就看到韩大侠气呼呼的推开门往里走,刚进客厅就回身指着某獾怒道:“你们太过分了!”
“我们?”
某獾抬起后爪蹬了一脚,把门关上,闻言便毛脸愕然,“老子又怎么着你了?”
“你们昨晚就回来了,却没有一个人告诉老子一声!麻辣隔壁的,我找了你们俩整整一宿!一宿啊!”
韩围的眼睛瞪着,气咻咻的指着某獾,表情狰狞:“你知道后半夜的海风多冷吗?你们特么的在被窝里睡大觉,让老子吹了一整晚的海风!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站在门边的王安迟疑了,这个时候出去,貌似时机不大好的样子。
这事严格来说也怨不得王平,他只是只獾而已。即便是忘了通知老韩,那也是顾老三的锅,可能还有王安一部分责任。不过这会儿不知在“杰瑞”那听到了什么消息,韩大侠明显已经气糊涂了,先逮住一个“当事獾”教训一顿再说。
厅门边的某獾眼睛眯了起来,不自觉的揉着爪子,王安便悄悄的关了卧室门,慢吞吞的挪回到床上,假装自己还没睡醒。
门外,老韩还在数落。只过了不到半分钟,随着一声闷哼,重物倒地的声音就传进王安的耳朵。紧接着,就听到了老韩头不断痛呼求饶的声音。
袁晓晓晨跑完回到酒店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萨玛的踪影。这家伙昨天跑跳了一天,衣服都恨不能馊了,一大早肯定是要回去换衣服的,正好也给了她“补妆”的机会。
说实话,她现在已经有点怕这个个性奔放的澳洲姑娘了。现在整天就想着如何把她推倒,动不动就玩个夜袭。
可正如某獾昨日比划的那般,她毕竟缺了样“东西”,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总不能每天都往人家水杯里下安眠药吧,都特么快吃出抗药性了。
可惜她还没在萨玛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尤其是她眼下对“杰瑞”的情感正浓,正是套话的好机会。
“怎么能打开这个敏感话题呢?最好让她主动开口……”
洗完澡,回到自己“老巢”里准备重新上妆的袁晓晓下意识的摸过那本犯罪心理学。而这个时候,手机却突然震动了一下,打开看时,监听软件就提示监测信号断开。
袁晓晓愣了一下,有些疑惑。
昨天某獾最后的定位地点是她用来“泡”萨玛的房间,在那之后她就没再看过了。毕竟那家伙的目的就是监视自己,没理由还会把追踪器给带走。
可眼下信号突然断开,排除故障的可能性,就只能是有人发现了追踪器。
“隔壁有人?”
把“胡子”匆匆“刮”了一下,袁晓晓起身透过猫眼观察走廊,等到无人时便打开房门出去,快步进入隔壁房间。
依旧是空无一人,萨玛没有来过的痕迹。袁晓晓在房间内四下寻找了一翻,不等找到,手机便再次提示,信号重新出现。
打开定位,地图上的红点标记便从一处熟悉的位置离开,却没有向往常那般直奔酒店的位置而来,而是向北移动。
袁晓晓张了张嘴,忽然觉得一阵好笑。
“嘶……你轻点……”
顾朗房间的客厅里,一脸青紫的老韩头坐在沙发上,对着手拿棉签给他涂药的某咸鱼不满的嘟囔着。
正对两人的沙发上,王安和王平分坐两端,一个抱着狼小四撸毛,一个抱着袋昆士兰果当早饭吃。趴在王安腿上的狼小四始终盯着某獾爪子里的坚果,几次想要起身,都被头顶的小白手给按了回去。
“也就是说,原本你要监视那个袁晓晓,结果自己却先被别人给监视了。而丑……欢欢昨天又无意间把本该监视你的追踪器放到了那个袁晓晓的身边。所以现在,本来该由你监视的袁晓晓,变成了那个本来在监视你的人在监视?是这样吧?”
王安的一根手指绕着狼小四的耳朵拨来拨去,黛眉微皱着说道。
“呃……”
呲牙咧嘴的老韩头捋了好半天的思绪,才算听明白王安到底在说什么,便老脸一红,讷然的点了点头。
自己这次这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这边还巴巴的请某獾去帮他监视别人呢,殊不知自己早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了。只是……老韩头的思维在这里诡异的拐了个弯,悄然瞥了一眼淡定的某獾。
“这货不是最讨厌别人叫他欢欢了么?”
“咔~”
王平老神自在的坐在那,抬爪把剥开的果壳扔进垃圾桶,同时把果仁抛起,张开小毛嘴一口吞下。一边咀嚼着,同时再摸过下一颗坚果。那淡定的神态,就好像王安说的“欢欢”不是他,差点把老韩打死的也不是他一般。
“韩哥,那个袁晓